第190章

在夜巡阻止一起突发抢劫之后，送别感谢的女士。夜翼开口的语气直接降至冰点，最近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实在搅得他焦头烂额，脾气在对待罪犯时也不需要有所收敛。

余光捕捉到来自黑暗中的身影，已经确认那位女士的确走出了危险范围，才转过身对着察觉异动的方向。

“出来。”

身体肌肉线条被绷直，紧攥住武器，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进入战斗的准备。

“是我。”

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的家伙身着那套过于熟悉的利爪制服，一张脸被暴露出来，夜翼认得他，是威廉。

“你来这里做什么。”面对所谓血缘上的曾祖父，夜翼没有任何放松的态度，反而更加的戒备，他警惕着这只利爪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对方的瞬间，他也想起来哥谭最近猫头鹰法庭的动荡，迪克皱眉继续追问。

“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对面的男人对于夜翼这样的态度与询问都没有在意，他只是紧盯那张面具，他知道下面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可既然迪克·格雷森仍旧是夜翼，那么出现在猫头鹰法庭里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威廉不觉得那是一个冒牌货，对方身上有他所熟悉的一切，神态外貌，战斗技巧，以及那在战斗中快速愈合伤口，早已死去的躯体。

那个青年也是迪克·格雷森，也是他的后代，甚至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与疯狂。

记忆里是红色，大片的血与不断狼狈逃窜的猫头鹰们，他们的华服与钱权无法买下他们自己的性命。

露出各种在他们曾经当做乐趣的丑态。

对方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颠覆了利爪们的三观与所有想象，太疯狂了，蓝色的制服像化为了一种恐怖的宣告，用鞋底将掉落在地的白色面具踩碎的画面，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可是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颠覆与不敢置信的事情，对那个闯入者而已就像是再简单与平常不过。

猫头鹰对他来说，就像是该被扫除的垃圾，还会嫌他们的血弄脏了制服。

快要被染成血红的制服被一个女利爪带下去重新清洗与修补，没有利爪对主人的更换有意见，他们只是刀具，是猫头鹰手中的武器。

所以就算是对新主人的身份有所疑惑，威廉也没有任何想要去逾越的念头，他只是过来看一看迪克。

“这些都与你无关。”威廉见到了还活生生的迪克，自然准备离开了。

“站住。”带着电光的卡里棍挡在利爪离开的路上，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夜翼紧皱的眉头。

“最近布鲁德海文的事情到底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夜翼的语气已经放缓了许多，他试图套出一点情报，只不过利爪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停顿，他像是溶于黑暗般，全力想要逃走，夜翼也很难拦下。

至于有没有关系，这的确有关系。

因为威廉在来之前就得到了一条新的命令，让他找到那个在布鲁德海文出没的新家伙，并且告诉对方一句话。

理查德德会在猫头鹰法庭等他。

是一种邀请，至于话语里的理查德德是谁，很明显是那位法庭的新主人。

所以威廉还是兢兢业业大半夜出门来加班，还能顺路看看曾孙子。

其实对比起那些猫头鹰，新主人的管控力道要轻松很多，就算有的利爪趁此机会偷偷逃跑，对方也没有去管，哪怕有同类提议去追杀，也被拒绝了，这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于是有更多利爪选择离开，不用再受制于人，不用继续被奴役，去追寻自由，这也是一种诱惑。

剩下愿意留下来的，也都是一些比较愚忠于猫头鹰法庭，就算离开也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威廉就是其中之一。

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他一直想要的，让迪克加入法庭。

好像加入了，但又好像没有加入，甚至有的利爪也会偷偷猜测是不是夜翼他裂开了，变成了两瓣。

而威廉虽然已经离开，但夜翼也将目光放在猫头鹰法庭的身上。

他觉得之前几起死亡事件肯定与猫头鹰法庭脱不开关系。

所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种好像在其中又被排除在外的感受可以说非常糟糕，他的线索太少，而一切的源头明显就在哥谭。

最后他决定无视蝙蝠侠的意见，回到安全屋之后就开始收拾包袱和请假。

而另一边，哥谭内部，弥赛亚在和蝙蝠侠玩躲猫猫。

不是玩家非要给对方添加工作量还要搞他心态，是真的对方追击的气势太凶了，而且效率真吓人。

鸡飞狗跳的，已经换上传统利爪制服混入其中的弥赛亚还是被大黑漆漆撵来撵去，非常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只蝙蝠会对他这样可怜的小猫咪痛下毒打。

从心的事情怎么能叫搞事呢，是真的对方追得好凶。

利爪迪克的身体存在酒神因子，但不代表打了就不痛，万一那只蝙蝠就是觉得只要打不死，就可以往死里打呢。

看起来表面非常冷静的弥赛亚指挥着利爪们去溜蝙蝠，心里已经在交流频道里对着迪克吱哇乱叫了。

他可是通过系统的监控看见了蝙蝠侠怎么暴打其他利爪的，哇靠，一打一群，怎么他还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