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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芳馥郁的落日余晖。门廊的角落里长满了青苔,那颗小树也长得不错,蝉鸣声四处起伏。

婤舟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和在厨房里准备凉粥的妈妈隔空交谈。大声问她,姐姐去哪里了。

对方也扯着嗓子回她,去散步了。

萧陆在成亲前的前两天,被婤山叫了过去。当然,婤糅也要过去。这类似于古代女子出嫁前,母家会给女子看避火图。

而他那位姐夫过去的作用就是,给他嘱咐床笫之间具体的操作事项,还和他说了成亲的步骤。

第一步是女方要带着象征和谐、甜蜜、旺盛的白糖、茶叶、胶等物品,用一块红手巾包着前去递给男方,若是接下了,则婚事可以进行。

第二步是女方和男方要在祠堂等待族人织好帽冠,新娘要给新郎亲手戴上。礼成。

第三步是女方和男方要一起拜族、拜天、拜双亲,才能结束整个婚礼。

洞房仪式有不见墙之俗,因此在野外的平地上搭大帐篷,下铺松毛,扎迎亲牌坊。

女方要牵着男方走过牌坊。如果绿色相思鸟站在了牌坊上,那就说明这桩得到了姻缘神灵的祝福。

对于不见墙之俗,婤舟的理解是,这是为了给予女人自由,不受任何禁锢的祝愿,以及出轨的合法化。

婤糅和萧陆:……

婤舟趴在桌上,等着萧陆出来,又问姐姐,要是野外洞房的话,做之前得先洗澡吧?又不能回家洗。

再加上一晚上都在做双人运动,那肯定是会出很多很多汗的,到时候要怎么清洗身体呢?直接去水池里洗?可是她想睡觉哎。

帐篷周围有水池吗?有的话,水池也不干净呀,她没办法安心开展水中运动。

婤水心里一惊,她家小妹居然这么生猛的吗?要做一整晚……不过她的考虑确实很合理。

等他们从婤山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婤糅看着舟舟兴奋地拉着萧陆回房了,又期待着妻子也这样把自己带回房,但她只是和他笑了一下,就进母亲的屋子去了。

母女俩又认真商讨了一下帐篷的位置应该放在哪里。

由于独角仙族婚礼通常比较隆重和盛大,是全族人都会参与的活动。所以新人和家人们都会提前起床进行装扮。

叫醒婤舟的不是妈妈和姐姐,而是萧陆。他望过来的那双眸子,夹杂着一道深紫的光,但也有种欢乐的魅力,蕴含着强烈的惊喜,某种无法描述,诗意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在向上飞,又落了下来。

真漂亮。

漂亮得让她眩晕,心跳漏了一拍。

“还不起?”

“怎么起呀?我都被小娇娇迷晕了。”

“……”

他叫醒她的时间也刚刚好,朋友们刚到,她就正好洗漱完了。几个女孩拉着她进了婤山的房间,给她进行梳妆打扮。至于萧陆,因为没有本家,只能让婤家来帮他做装扮准备。

婤舟原本并不期待这次成亲,或许是喜事的氛围太过浓烈,让她也开始有些期待了。她要娶的可是一个大美人啊!

她看见妆台上的包裹着的小物品的小方盒,婤鸟给红手巾打了个结,大美人会接她给的求娶之礼吗?

萧陆那还没准备好,婤舟没忍住,闯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走到了萧陆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蓝色,几乎是天蓝色的里衣。

婤山让开了位置,女儿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开始梳他那银白的头发。

女大当家,男大当嫁。

萧陆听见她的声音,刚想转过去看她,又被她扶正了脑袋。

一梳梳到底。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被婤舟硬改成了肉麻的来世再爱。

站在一旁的母女俩都没忍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萧陆的脸,耳朵,脖子瞬间烧成绯红。就算是这样,他看上去也美极了,不说话的他看上去就是个有点凶狠的猫猫,一开口就变成傲娇的猫猫。

“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了,别看了,你等会再看他也不迟。”

婤鸟立马就要把她扯走了。她刚转身去给婤舟拿衣服,准备让她换上,她就没人影了。直到听见这边的嬉笑声,她才知道知道婤舟是跑去看丈夫了。

“啀……等会等会。”

婤舟手疾眼快,手扒在了萧陆肩上。

“那个,你愿意和我成亲吗?虽然你是我买回来的,但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拒绝你。”

她噗了一声,把手里的木梳啪的一声,放在了他怀里。

“爱你,么么哒。”

上面刻着一行字。

萧陆永远都是婤舟的心尖尖。

婤舟刻这行字的时候,把几年来从里看到的所有情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心尖尖最肉麻。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分情意,她也不知道。

她从来没为言情里的甜宠尖叫过,倒是为黄文里的主角因为情浓时激烈做爱尖叫过。

她的单身的年岁加起来可是有四十年哎。

在夏季成亲,还是太热了些,等祠堂里的族人织帽冠就等了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在军训。好在后面的流程不消耗时间,大家看他俩拜完堂之后就陆续离开了。

婤水拿出了婤舟织的腰围,递给了婤山。婤山看着眼前的女儿,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一袭红色长裙,梳着盘发高髡,用扁簪横插在发根,并用玛瑙和珠玉穿缀成串,发上还有数不清的银链、银铃、整花贴片相缀,与成排成串的红珊瑚镶嵌。

她给小女儿系好之后,摸了摸她的脸。

“舟舟现在长大了。”

煽情的时间都没有,婤水直接把这对新人带到祠堂,也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在他们能意识到那里真正在发生的事之前,两人就已经在里面了。

里面的意思是在一座房子里跟那条街上任何其他房子一样,但当房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婤水带他们走过一条很多门的走廊直到内部的隐蔽所或密室,实际上是一个空荡的花园,好像是现代社会那种广场里的公园。

只不过这里休息的地方没有椅子,而是一张圆形的帐篷,帐面是特制的驱蚊布料。

里面好像有着一张大床。

这里位置极好,往廊里走,也是花团锦簇,里头连着浴房。

夕阳在净空留下火红的余辉,绿色的草坪顿时变成一片深黑,因为漫长的白日刚过,傍晚仍然湿热黏腻。婤舟等婤水离开后,把长裙一脱,只剩下薄薄的衬衣,刚好遮住了胯部。

萧陆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有一种微妙的变化,无法确切描写的东西在里面游移了片刻。

“我怎么了?你不热吗?我要热死了。”

她觉得是因为她忽然脱衣服的举动,让他有些错愕,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不笑,只是用日落时分的湖水般的眼睛望着她,那种藏在山间、无人光临的湖水,那种忧伤平静的湖水,静谧得仿佛超凡脱俗。

她把裙子铺在草坪上,坐在上面,开始拆卸头上的装饰,没拆多少,又空出手去解脖子上的衣扣。

因为扯头饰扯得太用力,哎哟了好几声。

萧陆大概看出了她为难的处境,于是欠身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动,又蹲在她身前,全神贯注地给她拆解繁杂的发饰。

她独自体味着这静谧的傍晚和头脑里的奇思妙想,闭着眼休息,让自己恢复些体力。

露浓花瘦,薄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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