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为什么?”我问玛莎·布鲁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当然是想要获得你的信任了,以及说,希望能够帮上你的忙。”
她的脸被阳光完全笼罩,让我有一种只能从旧书本和旧电影里才能回味的属于夏日的感觉,隐约中,我甚至听到了蝉鸣。
可我从未听过蝉鸣。我也不曾见过夏日。
这颗星球没有四季。
在和玛莎·布鲁姆对视的这一瞬间,她令我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欲望。
我能够明确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和心跳正在加速上升和猛烈跳动,我的目光无法离开眼前这个长相明媚的少女,甚至身体里产生了一股扭曲的衝动,想要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边毫无尊严地抚慰自己,祈求她能够大发慈悲,将我从这种无所适从当中解放出来。
我甚至在这一瞬间心存幻想,想要把她按在身下,恣意地……恣意地……我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战斗,然后她失去一切反抗能力,衣衫凌乱地躺在我面前,而我则是保有余力,像野兽一样压在她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上。
她越反抗我越兴奋,我轻而易举地按住她纤细脆弱的手腕,堵住她惹人心碎的喊叫,撕咬般地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吞吃入腹。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过于侵略性的目光,玛莎·布鲁姆不由自主地双手抱臂横在胸前,试图阻止我更进一步,模样煞是楚楚可怜。
但她这样做的实际效果只是鼓动对方,引得对方更加兽性大发。
多么可耻,多么下流!我是如此变态,如此面目可憎,但是脑中的热量便是附骨之疽,并不会因为我对自己的谴责而有所降温。
我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我可不记得我有强/奸女性的基因。
“抱……抱歉。”别过脑袋后我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冷静也仅仅是暂时的,我很快还会产生那些可耻的想法,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的精神可能不是很好。”
“这不是你的问题。”玛莎·布鲁姆却那么说道,“老实说,你竟然能在我故意引诱你的情况下没有第一时间扑过来,应该是我这边的问题。”
“我们使用的这项基因技术,迄今为止应用的对象都还没失过手。”玛莎·布鲁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通过她方才的话,我已相当清楚她这是故意的,“你应该是同性恋吧?”
她这后半句话放到床上去说,大意等同于‘你到底行不行啊?’
充满了恶意。
她说的这项基因技术我是有一定了解的。为我国和平事业四处奔走的那些外交官们,不管和谁打照面,都能让对方一见如故,所依仗的就是这项基因技术。
没想到会被内务部的人拿来作为‘钓鱼执法’的工具,我真是为此感到悲哀。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后面那个人?”见我不回答后,她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劈啪’的声响,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顺便一提,我没有带武器。”
“我带了,但是我不想动用。你的身体强度如何?”
“你要让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去打架吗?真过分。”
对此,我的理由也很正当:“我也是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啊。”
我看见玛莎·布鲁姆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动,伸出左手攥住我的右腿膝盖,以此作为回答。
我感觉我的膝盖要被捏碎了:“你再捏下去,我的腿瘸了,就不能开车了。”
“你又不需要用脚踩油门。”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松开了手。
“力气真大,你使用了什么生物的基因药剂?”
高中生一般不会装什么义体,为了符合人设,玛莎·布鲁姆应该会使用基因药剂强化自身,所以我才那么问。
基因也好,义体也好,都是强化人体的一种手段。只是单纯的基因很难胜过单纯的义体,在现在这个时代,基因更多的是为了能够让人类更加适应义体的存在而存在。
“是蜣螂。地球上力量最大的昆虫。”
“哦,就是屎壳郎是吧?听说它能推动相当于自身1141倍的物体。”我想也不想地这么脱口而出。
紧接着我的脑袋就挨了一记非常狠的肘击,好痛。
布鲁姆语气平和,微笑的面容隐带杀气:“这么粗鄙的词语,一点儿也不符合您高雅的格调。我擅自出手纠正了一下,希望您不要介意。”
她特意在‘格调’这个词上加诸了重音。
说句掏心窝子的真心话。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真的,我是说真的。
我让车子降落到地面,再驶向地底。
苍白色的光芒如水流一般漫进大地的裂痕,在熠熠生辉的墙壁上激起水花似的涟漪,地底的穹顶也恰似地面的天空,太阳一直固定在天上,城市一直充满着光。
大型的铲子和钻头,从地表到深层地幔,在地球表面布满摩天大楼的时候,地球的地表之下,一座座城市也建立其中,时至今日,这种扩建工程仍旧没有停息。
“学校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脚下有这样的世界。其实,历史上的每一个大都市都会有这样的地下城市。法国人的地下城市可以追溯到高卢人的时代。巴黎老城本身就是以挖地下的石头建造起来的,说是巴黎的历史是在地下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