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
“为什么?我(们)只是想逃出去,该杀的明明是它们……”
(嘭!)
女生一拳砸向了柱子,柱子宛如豆腐渣一样碎裂倒下,失去了支撑,建筑物砸了下来,一时间尘灰四起。
巨大的声音都传到了朋友耳边,让她耳鸣的疼痛,但她眼前的柱子安好无恙。
“是。”
朋友如此确信,以至于即刻去拿了一瓶毒药喝了下去,手里拿着解药,她等待着。
毒药起效得很快,五脏六腑被搅拌了一样的疼痛让朋友瞬间冒出大量冷汗,呼吸轻微,但她还可以撑住。
传言,将死未死之际能进入鬼域,但这句之所以是传言正是因为这种方法死亡率极其的高。
朋友撑到自己倒在地板上,但她还是隻攥着解药,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昏沉沉,却总有一根线维持着她的意识。
这根线在听到女生的声音后瞬间断裂。
“我(们)只是想逃出去。”
朋友眼睛张开,她起身,越过倒塌的碎石残垣,快到有残影的扑倒了要撕碎恶鬼的女生。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虚弱的声音让挣扎停下,女生感受着背上的冰冷,不,不,不,不能这样,安不能死,她不能死……她双手颤抖的从朋友身下出来,仍然红色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却十分可怜。
安不是这么莽撞的,她一定有后手,女生摸索着,在朋友身上寻找着解药,她还是太慌乱,看不见不远处的白色药片,但舅舅捡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无论是不是,都要一试了,舅舅上前,但有人比他速度更快,给朋友打了一针,针到人醒,朋友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幸好赶上了,下次要记得先问我。”温柔又无奈的声音,女生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她对她歪目一笑,“有趣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啊?我姓苏,其它人都叫我苏夫人。”
“……”女生脑里有很多声音,她听不清苏夫人的话,所以没回应,而是低头,伸手,将朋友抱在了怀里。
“。”朋友声音很轻的叫了声,然后肩膀处一痒。
“真可爱是不是?”
苏夫人走到舅舅旁边,她看向草坪,上面有许多纸灰,看来在有趣的小朋友动手前就被这人杀了,这可真是,苏夫人轻勾唇,看起来纯真又美好,像夸奖另一隻狗狗一样:“你也很可爱。”
舅舅不理睬,而是问道:“能维持多久?”
“没礼貌。”苏夫人睫羽微垂,像碎玉珠一样有着心碎的美丽,但她抬目后就知道这只是错觉,她眼里只有愉悦,“十分钟……?”
很突然的,舅舅往苏夫人额头上贴了张符,“真没礼貌。”,苏夫人轻叹,抬手去揭,但她的手指落空了。
与此同时,所有器物迅速的破旧、生锈,荒凉、死寂、大片的焦黑。
“你是让这里变成生人可入的恶鬼。”舅舅拿出了一把里木剑,剑直指苏夫人脖颈。
危机时刻,苏夫人却轻笑出声,她点点里木剑,好心的提醒道:“说的没错,但是不是过分了?我作为恶鬼时可没杀过人。”
“恶鬼就是恶鬼。”
“好吧,那你就成为我作为恶鬼杀的第一个人。”苏夫人抬手,这次她揭下了符纸,轻轻一扔,像扔垃圾一样。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不能杀她,安的毒还没有解。”很突然的,女生抱着像睡着了的朋友走来,她的眼睛仍然红着,但看起来就像她的眼睛本来就是红的一样。
舅舅放下了里木剑,但随时准备着,他对苏夫人道:“你是与我签订契约,还是与我一战?”
“你这么嚣张真的让我很生气啊。”
“你虽强大,但已成为恶鬼,我至少与你同归于尽。”
“……”苏夫人无奈了,她转目对女生道:“有趣的小朋友,你要记住,我可是为你妥协了。”
“?”
女生正不解,就见舅舅从里衣中拿出一张黄皮契约书,契约书中仿佛有吸管,吸收着他的血液,而苏夫人手指引导着方向,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落下后,舅舅心海里的声音消失了,他看向苏夫人,而苏夫人轻点头,“毕竟你拿出了诚意。”
“所以,这就结束了?”女生不解的问道,“我以为这很危险。”
“是危险,如果我刚刚起坏念,他就跟我一样是恶鬼了,可惜了,这会很有趣的。”苏夫人有些失落,然后看向女生,索要补偿:“所以你要陪我玩知道吗?”
“等安毒解了,我会的,现在:”女生看向草坪上醉生梦死的恶鬼,声音因愤怒而漠然:“把这些庸俗的土鳖灭了。”
丧尸,还是恶鬼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一家研究所专门研究不仅消除痛苦还製造幸福感的致幻剂,为此它们用钱吸引来了各式各样的实验品。
为验证效果,它们对实验品施加残忍的身体折磨,不打麻药的锯开脑壳只是基操之一。
渐渐的,有实验品清醒过来,它们恐惧于自己所遭受的,不停的逃跑又被抓回来,陆续的,有人承受不住自尽了,最后只剩下了三个。
它们的坚持等来了警察,但那一天,研究所燃起了大火。
是那群沉迷于致幻剂的人,它们无法承受没有致幻剂的生活,于是放火烧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