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
“他的。”
秦破道温柔地笑道:“公主,这就不厚道了,背着臣私下约见相好,连礼物也有,臣还没死呢……”单单示威还不过瘾,不仅如此,还蹭了蹭林守的脸颊。
【什么时候存在的?】
【怎么没有脚步声?】
齐承恩的心腹一脸警惕地盯着秦破道。
齐承恩万分惊异,心下一沉,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守:“守儿……你跟他?!”
秦破道吃味:“闭嘴,你凭什么叫公主的昵称!”
齐承恩捏紧拳头,呼吸急促,伤心、不解、愤怒,逐一浮现在他的脸上。
难过的模样,真是熟悉呢。
恶心。
林守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不置一词,一个两个都爱随时消失,对她来说又有何不同呢?
都没有……
秦破道贴在林守的脖子,好似知道林守在心里想些什么,自觉地向林守道歉:“我错了,不该让守儿担忧我许久,以后,我会尽早传信回来报平安。”
林守撇开头。
齐承恩误以为林守是被迫的,不情愿的,他眼睛立马放光,连带整个人都恢復了精神,快步走好几步路,威逼秦破道。
“放开守儿!”
一句句的守儿,没完没了,齐承恩简直是在秦破道忍耐的底线来回蹦跶,搞不清他的立场,但秦破道依然在竭力隐忍着脾气不想让林守为难。
面对齐承恩的威逼,秦破道丝毫不慌,上下打量着齐承恩:“想要你的祖坟冒红光了是吗?寄养在太后跟前的齐氏旁亲末支,怀远将军--齐尘封的庶出小公子。”
人虽在远处,但信息早就摸透了。
齐承恩惊疑:“你!”
“三年前,听从父亲建议纳了同是齐氏后人为侧室,共两名。今年,她们皆怀上身孕,预是男婴。”
“对吗?肮脏的齐承恩,你配娶公主?”
被秦破道揭开了丑陋的面具,齐承恩张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秦破道说得一字不差,而且他在这事情上的确有愧于林守。
他没法抗拒他父亲的安排,是他的过错。
“对不起”齐承恩低下头,失去了一开始见面时的自信。
秦破道将林守搂得严严实实,不给齐承恩有任何一点接触林守的机会,才侧头吩咐:“谷雨、白露,我们回去吧,别耽搁了宫宴的开始。”
“是,驸马爷。”
作为齐承恩的心腹眼见他们失去了场子,本就一骨傲气的他怎么能忍受此等侮辱与无视,抽出佩刀,直接亮出了自己武器威胁秦破道:“自古男儿多妻妾,何况将军特意把妻子的位子空出来,就等迎娶公主过门。而你,区区一个低品阶的三驸马,斗胆藐视将军!!”
局面,再次僵持不下。
“废物,滚开。”上一个敢这么指着的人,已经被她挫骨扬灰了。
“安晏,不得无礼。”
秦破道不服:“凭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无尽的、说不完的委屈,她一路风尘仆仆赶路,还不是为了早一点见到,林守反而维护一外人凶自己?
“林守,你真的有心吗?”
换好衣服的监察部众人,听闻这里的动静,纷纷放下手头事情赶了过来。
“大人!”
“大人!”
面对秦破道被刀指着威胁,监察部的人不由分说地衝上去维护秦破道,“找死!”,黄亦衝在最前面跟齐承恩的心腹硬对硬。
简单的一个直劈横扫,便让那人不得不退离这里。
【好强!】
【有官职?不可能!】
齐承恩经历多重惊疑后,他精神变得有点麻木,好像她身上再多爆出什么都不奇怪了。
林守习惯性地准备打圆场,让谷雨白露接过齐承恩的礼物,再给齐承恩递去自己的礼物,不至于让齐承恩下不了台阶。
不料,秦破道打横抱起了林守,不让林守继续跟齐承恩牵扯得不清不白,留给齐承恩与他心腹两人一个模糊的背影。
什么故人不故人,再待下去,秦破道真就让他变故人了。
监察部也跟随着秦破道走远,不与齐承恩的心腹继续纠缠下去。
“守儿真不乖,你说,该怎么惩罚呢?”
“与他的种种过往,早已埋藏在离别之日,再无可能。”
秦破道收缩瞳孔:这是向她解释吗……
骨骼分明的手滑过她喉咙,一路往下滑动,惹得秦破道的手指微微蜷缩,心跳加速,放任林守不安分地在自己上半身游走。
算不算,猫儿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林守表达了想法:“安晏总是神出鬼没的,像一阵风,摸不透抓不着,我不喜欢。”收回手,慵懒地躺在秦破道怀里。
秦破道认了她对自己失踪的控诉,明白了她的不安,眼睛渐渐晦涩:“我不好,我改,不许不喜欢我。”明知这要求,对于一个游走在生死一线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她也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林守隔着衣服摸秦破道的心臟:“我的喜欢,很重要吗?”
“很重要。”
秦破道似是怕林守不相信,低头看向怀中人,重复了一遍话语:“很重要。”
监察部的人个个听力非凡,加上道路的僻静,他们将两人的对话听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彼此交换眼神后很有默契地给秦破道取了一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