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我保证我会带着妻儿远走高飞隐姓埋名,绝不暴露在世间。”
“求你了!秦大人!”
他在地上不断磕头,祈求秦破道放过他们一马。
王侍郎观望到走动的身影停了下来,自知有戏,赶紧再添一句:“我愿将小女献给陛下,她自幼生长在南方是独有一番韵味,最近才接来身边教养,她习得一些书画,现今芳龄十五。”
颇感有趣,秦破道顺他意掉头回来:“有趣。”
秦破道玩味地半蹲在他女儿面前,端详着她脸庞与身材。小女孩侧头一边却不敢看着秦破道,连哭泣声音都拚命忍着,死死咬住自己嘴唇。
半刻后,王侍郎趁机拿着纸和用破布包裹着的书册一并递给仍在自己女儿面前的家伙,试图得到秦破道的求饶:“这些是我已知的所有东西,恳求大人看着这些东西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
秦破道端详半晌。
“可。”
秦破道一手接过东西,就挥手示意她们可以逃开了,另一隻手给瘫坐地上无助的女孩,轻轻擦拭眼泪。
“别怕。”
三人脸上洋溢着死而后生的庆幸表情,手忙脚乱拿起地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王侍郎死死搂住小儿子肩膀疾走。他们准备走到门的那一刻,列队整齐的射手听到一声命令。
“放。”
咻,咻,咻
瞬间,三支箭从三个人背后出现,分别径直地穿过心臟,他们没有反应时间就笔挺地倒下,流了一地的血。
秦破道没有回头查看,而是盯着小女孩流露错愕胆怯的眼睛,发问:“想活吗?”
小女孩忍着恐惧,浑身发颤地点点头。
“我会将你送到清弦宫教养,在那安分等候圣上宠幸,尽力讨圣上欢心。赠多你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别学你父亲有不该有的行为与想法,做好自己本分。”
“是,小女谨记在心,谢大人不杀之恩!”
刚刚还为家人抛弃自己感到伤心欲绝的小女孩,现在就能有如此觉悟,她的识趣令秦破道越发满意自己做的决定,秦破道不再多言。
万里晴空,可惜人心不古玷污了干净的景色。
秦破道仰望天空叹了一声摇摇头,回屋,继续审视手头上沾满灰尘的册书,册书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各个人员的职位和所在位置,一个敌国王爷都能在国家地方中安置那么多不同职业候者,或许还有更多的还没有被发现。
风雨欲来,山河动荡。
天黑了,秦破道终于从木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
作为心腹之一的黄亦听到动静后,无声上前递上一个崭新的黄色奏本。
“秦爱卿,朕念你从小追随朕,作为朕的左膀右臂完成了很多出色的实事,朕倍感欣慰,待你完成铁矿一事,速速进宫。”
秦破道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周围的盏灯映射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忽明忽暗。
隔天,天刚亮。
“驾,驾,驾……”
马儿通体呈棕红,是一匹性能优越千的里马,名为狼烟,它是由秦破道一次野外驯服而得来。
秦破道悠然自得骑坐马背上,哼着京城小曲,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监察部众人,好生威风。
毕竟是接近北齐国的边境,去剿灭王侍郎一家和岳家的防守势力依然费了不少工夫,幸亏部下大多隻受了轻伤。
“黄亦,回京后将铁矿一案的从犯转交给六扇门吧,顺便带受伤的手僚去医馆治疗。”
“遵命。”
“让全部人领奖赏完去休沐三日,你也好好休息,四个月的舟车劳顿辛苦了。”
黄亦认真应下后,立刻拉扯马绳往回走,按吩咐详细地安排下属。
回军路途中,周边民生似从前般衣着粗布,吃着粗粮。
不同的是,住宅越发破败却无人修理,她们顶着呆滞的脸,麻木地干农活,连本该活泼的小孩也死气沉沉卧在石头上,迫使秦破道看得直皱眉,手筋暴起。
千千万万个自耕农和佃农的生活,曾经的她何尝不是这般生活,深知其中的耕种困难。然而一年到头付出艰辛地劳动,却要缴付种种高额的税费,剩下的还不够填饱一家老小的肚子。更别说,各种层出不穷吸民膏的地方贪官,自己娘亲也拜他们所赐逝去。
全队离开这个地方时,一箱普通的木箱出现在他们房屋门前。
“娘!”
“娘!娘!快来!”
“发现了一个箱子!”
“那个吵吵,来了!”
妇人撇开沾手掌心的泥巴,粗糙的手才往孩儿示意的木箱上动。
“咔嚓”
木箱被打开了,里面全是风干好的肉干和酒酿。
小孩惊地盖上木箱,左顾右盼地小声嚷嚷:“娘,刚刚我看见一个穿着好看的人,他搬来了这个箱子,走前还对咱笑咧。”
妇人擦走滴落脸上的眼泪,“鹏儿,记住这个衣服样式。这是我们的恩人!有机会要好好报答。”
“嗯!”
“快快藏去地窖,小点动静,听到不?”
“得咧。”
接下来的回程,秦破道为了尽快回宫觐见皇帝,指挥全员夜不扎营,昼夜兼行,一个月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此文的世界背景为中国古代的架空王朝,若有不妥之处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