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怪的表现和舒服的事
当醒过来的一瞬间，看见面前近在咫尺的脸，巴基慢半拍的翻找自己的记忆，想看一看昨天晚上有没有把他给拉上床吃干抹净，但……好像不太对劲
按理说自己醉成那样，如果真上了，现在怎么也不会除了头晕，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可没有喝醉成烂泥还能硬的本事
而对面这个家伙可没喝酒
想清楚这一点，巴基放下了心，至少这样就不用担心会不会有纠葛了，毕竟自己还想把他拉上自己船呢，要是真有了关系，那就不太好办了
放下了心事，也就轻松了许多
虽然有点疑惑自己衣服怎么没了，但想想昨晚的气温，好像也不是那么值得让人怀疑
那人还没醒
巴基嘴抽了抽，刚想叫他，就看见了一个显眼到不能在显眼的东西……又或者说，在他眼中无比显眼的印记
他的左眼下……有一道新月疤痕
那一瞬间，种种的怀疑汇聚成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他，一直，在他……面前讨论的一个人，该庆幸吗？
明明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但自己并没有接话，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思
也有可能暴露了
但没关系
他是路飞
他怎么可能会对感情这么敏锐，不要着急巴基，仔细想想，你还是很安全的，没错，你还是很安全的
现在逃走就好了
只要跑了，那就可以当做不存在这些事情，反正他在你面前也没表露身份，说不定就觉得你觉得他麻烦把他丢下了呢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对吧
动起来啊
巴基
赶紧的，赶快的，再不动他就要醒过来了，哪怕他还能装不认识，你还行吗？知道他是谁的你还行吗？想清楚，不要贪恋这一时半会的独处，不要因为许久没见，想念了那么多个日夜所以行动缓慢
只要你不想暴露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穿上衣服走人，你知道吗？巴基！！
不要待在原地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巴基自己问着自己，他伸出手，轻轻的隔着空气触摸着路飞，眼中的情绪很复杂，他疑惑为什么路飞要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还有……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如果知道了的话
在醒过来看见自己，他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他身份，他会说出什么呢？
会有解释吗？
会拒绝吗？
像拒绝别人那样拒绝自己吗？
不要
不想听
不要不想听拒绝……
巴基起了身，开始穿衣服，但在他穿最后一件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那个变的高大的少年看了过来，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疑惑了一下，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把口罩摘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抱歉抱歉，没告诉你”
多简单的回应
多简单的笑容
巴基的心突兀的软了下去又硬了起来，抿了抿嘴角，那衬衫的扣子还没扣完，他却已经想要解开了
其实，春风一度后死去也不错
之前的想法都被他抛弃了，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坐在床上笑着的男人，他有多久没看见过他了？
两年九个月零四天
他又有多久没看见过他的眼中有自己了？
……记不清了
太久了
骤然被满足的渴望让他更加的饥渴，他祈求得到更多，但又觉得祈求没有用
或许他该强势一点
路飞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他并不擅长撒谎，也撒不来谎，但昨天的表现堪称无解，他的记忆应该出现了问题，失忆吗？还是其他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吗？
又或者他还记得那群人吗？
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机会……
自己……有没有可能是他床上的的摸他的翅膀又或者头吧，鸟的形态下
他很喜欢那耀眼的蓝色，让他的心情都变好了，蓝色的火焰并不灼热，反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路飞歪了歪头看着对方，他在思考着可行性?虽然思考对他来说很累
思考还没完成，行动也没做出来，面前的人就有了动作，无奈的看着路飞
“就这一次”
说完之后，他就变作了不死鸟
路飞脑子里的思考都被他抛掉了，兴高采烈的凑近，把手放下了对方的背上轻轻抚摸，和想象中一样舒服，他有些开心
控制不住的喜悦，继续摸着，忍不住重了些，手陷在了那羽毛之中
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颤抖，忍不住更靠近一些
笑着，声音带着细碎的喜悦
“不要紧张”
没有得到反馈的路飞并不介意，他只是那么抚摸着对方，一点一点
最后，措不及防，漂亮的蓝色不死鸟就变回了人形，而自己的手则放在对方的头上，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顺手摸了两下
微微低头看着马尔科
瞪大了眼睛
“你的脸好红？！身体不舒服吗？”
怪不得变回去了
这么想着，心中那点遗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尔科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
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身上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那酥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身体上，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因为他太舒服了，所以没控制住变了回来
变不回来该多好，就不会有这种场面了
伸出一只手捂住脸，声音有些闷
“我没事，我就是医生，路飞”
“那你怎么……”
“这是……意外”是的，意外，一个现场两个人都没预料到的意外
路飞只是喜欢他的不死鸟形态，而自己则是没想到路飞对自己的触摸能造成自身这么大的反应
真是失策了
“那好吧”路飞放下了心，重新坐在了长椅上，然后扭头看向马尔科
“要一起吗？”
马尔科没回话，只是静静地走到了路飞的身旁坐了下去，就那么静静地待着，真是久违的画面，他很少能面前这个人这么安静的待着
但医生的思维仍旧影响着他
路飞的记忆真的没问题吗？
这种失忆真的不会有什么别的副作用吗？
“我没失忆，你们怎么都喜欢这么说”
马尔科抬头看向路飞，心下了然，自己说出口了，所以路飞现在在回答自己，但也从这句回答看出了点……副作用
他无比确信自己没失忆，哪怕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这么说过，也从不怀疑自己
虽然路飞向来不会怀疑自己就是了
别人……
这似乎是个突破口
“你之前遇见了谁？”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路飞还是回答了马尔科
就当是报答他让自己摸羽毛的报酬
“一个抽烟灰发的额角有个十字伤疤大叔，还有一个……嗯，红鼻子蓝发的小丑，他很有趣哦！”
说起两个人时截然不同的语气让马尔科心中升起了微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