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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节

 

“一帮江湖杂鱼罢了,顶多算热身,哪里会受伤。”

夜惊堂把鸣龙枪插在冰面上,先低头在笨笨唇上啵了口,算是给自己的奖励。

东方离人瞧见情郎这么厉害,这时候王爷气势也摆不出来了,站着让啵嘴,还微微偏头望向后方,想看看华青芷有没有偷看,只可惜看不到了。

夜惊堂深情拥吻,见笨笨如此乖巧,得寸进尺的老毛病又犯了,抬手环住腰,在肉感十足的大月亮上捏了捏,还想往地上摁。

东方离人再贴心,也是有限度的,发现这色胚竟然想天为被、地为床,抬手就在腰上掐了下,微微后仰:

“你想做什么?”

夜惊堂迅速松开手,笑道:

“刚打完架,气血上头有点迷糊,也没想做什么,呵呵……那,这是刚抢来的雪湖花,我路上检查过,真货,刚好半斤。”

东方离人因为心情好,也没再多计较,把玉盒拿起来看了看,又挂在了马侧:

“华青芷在刚才那个车队里,你不追上去打个招呼?”

夜惊堂把鸣龙枪拿过来,尝试取下上面的粘网:

“刚才我一个眼神过去,就把车队吓得人仰马翻,现在过去还不得把人家吓死。看他们应该是去西海都护府,我反正也要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又在夜惊堂后腰拧了下:

“你还真想去见人家华小姐?”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看了下大笨笨,想了想道:

“正常交际罢了,殿下若是吃醋,我就不去了。”

??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挺起胖头龙显出女王爷该有的宽广胸怀:

“本王会吃醋?你这色胚若是真有本事把她领回家,本王收拾她反倒是容易了……”

夜惊堂感觉笨笨就是有点忌惮华青芷,他对华小姐也没啥心思,当下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瞎扯,从笨笨腰后取出匕首,开始抽丝剥茧解网。

东方离人单手负后站在旁边打量,看了几眼后皱眉道:

“不能用宝剑割开?”

夜惊堂听见这话,动作微微一顿,把腰后的宝剑拔出来:

“这剑确实玄乎,我感觉再这么糟蹋,就得用废了。”

东方离人在旁边蹲下,接过暗金宝剑查看,却见原本完美无瑕的剑刃,较之前几天,略微暗淡了些,就如同金属失去了光泽:

“这……怎么回事?”

夜惊堂上次杀龙正青的时候,水儿就发现这把剑质地特殊,似乎会被血水锈蚀,但并不是很确定。

刚才拿师道玉试了下剑,他再度发现异样,便可以确定这把锋芒溢出人间的无双宝剑,确实存在问题了。他回应道:

“这把剑工艺很奇怪,不知是会被血水锈蚀,还是灌注气劲施展招式,会损伤剑身,反正耐久非常低,如果乱用的话,可能几次过后就变成了黑铁片子。”

“啊?”东方离人很喜欢这把神兵,闻言蹙眉道:“能不能修复?总不能是一次性的兵器吧?”

夜惊堂想了想:“若是知道锻造之法,或许还能修复,但令狐观止死了,当前也不知是该怎么让它恢复光泽,只能带在身上当保命符,不到绝境不动用。”

东方离人点了点头,心头觉得很是可惜,不过想想还是摆出高手气态:

“武人强弱,靠的不是神兵利器,而是自身武道造诣,兵器太强,反而会压住自身潜力。这把剑存在瑕疵,那就别把生死压在它身上,留着备用即可。等回云安后,本王找些铸器名家研究,等琢磨透了再说。”

夜惊堂向来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哪怕内外皆通了,也更喜欢用刀枪,对剑本身需求性就不强,当下点了点头,继续开始剥离绳网。

东方离人把剑挂回夜惊堂腰后,起身握着长枪帮忙。

夜惊堂忙活片刻,发现这网子粘性很强,在不损坏枪杆的情况下,很难完美剥离下来,想想又取出火镰和火折子,试着加热让胶水失去粘性。

这法子确实可以,但缺点是冰原上没柴火,温度又特别低,速度奇慢,火折子根本不够用。

夜惊堂忙活片刻,尚未把粘结在一起的丝网剥离,夜空之中忽然响起扇翅膀的动静:

“叽叽叽……”

夜惊堂见此停下动作,抬眼望去,却见鸟鸟从远方飞了回来,并未落地,在天空来回转了两圈儿,就又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东方离人见此疑惑道:

“怎么了?”

夜惊堂眉头一皱:“有险情。估计是曹公公在劫其他队伍,打起来了,快过去。”

夜惊堂说完后,直接翻身上马,一把拉起了大笨笨。

东方离人和李相商议,安排曹公公来的天琅湖,今天左贤王往湖东道送阴干的雪湖花,曹公公在此时动手她并不奇怪。

如果曹公公遇上了白枭营统领,东方离人倒是不怎么担心,就算打不过,也能安然抽身。

但若是不小心碰上了谢剑兰,那曹公公铁定得为国捐躯了。

东方离人在宫里长大,有不少武艺都是曹公公传授,明知其一心求死还让他过来,是因为年前夜惊堂回不来,必须得有人提前赶到天琅湖,以免来晚了被北梁吃干抹净。

而如今夜惊堂已经及时赶来,她自然也不能让一个为东方氏尽忠六十年的老人死的毫无价值,当下提着鸣龙枪,坐在了夜惊堂背后抱住腰:

“距离有多远?”

“应该有三四十里,驾——”

蹄哒蹄哒……

炭红烈马当即高抬前蹄,朝着冰原尽头飞驰而去,追向了已经飞到天边的鸟鸟……

剑兰花发

毛色纯白的战马,在倒映星海的镜面上前行,冰面之下亦能看到人马的模糊倒影,寒风中响起整齐的‘啼哒’声。

队伍后方,是三十骑身着白袍的白枭营精英,因为和带队之人并不熟,沿途都没有出声,只是跟随领队不急不缓前行,例行扫视着死寂原野。

队伍最前方,是一匹高头大马,毛发纯黑,四蹄却是雪白,肩高比后方马匹都要高出一截。

马上坐着个年轻男子,身着一袭市井常见的青袍,面相不过三十左右,长着一双英气剑眉,头发以环带束起,肩宽背阔,背影颇为健硕,整个人看起来,本该炯炯有神龙精虎猛。

但男子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寂寥,却让其显得相当颓废,便如同一个漫无目的游荡的野鬼。

男子左手扛着一杆大戟,青龙戟的形制,锋长两尺缠绕金龙,月牙弯刃寒芒幽深,墨黑大杆带着金属色泽,造型颇为精美,锋刃侧面还篆刻两字——定疆。

这杆大戟,是湖东琅州府谢家的家传兵器。

谢家在北梁传承两百余年,谈不上权势滔天,但世代为北梁镇守边疆,也算劳苦功高,深得朝廷器重。

但将门之家,传承永远比不上那些玩笔杆子的书香门第,只要打仗,家里就不可能不死人,死着死着,也就家道中落了。

自从天琅王立国开始,不是西北王庭率军过天琅湖,就是北梁率军反攻,来往不知多少次,打一次谢家便少几人。

而等到二十年前西疆平定,从头打到尾的谢家,虽然收获无数荣耀功勋,却也死的只剩一个八旬老叟,和一个年仅十岁还没法上战场的稚童。

谢家老爷子本是北梁死忠,不惜满门死绝,也要捍卫脚下每一寸疆土;但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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