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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节

 

但夜惊堂和姑娘们关系比较特殊,真坐进去,玩荤的还能当道具,玩素确实不好把握尺度,为此只是在后面撑船,听着里面欢声笑语。

而鸟鸟显然玩不懂这些,此时站在撑杆之上装鱼鹰,还不时叽叽两声,意思估摸是看夜惊堂也被撵出门了,在幸灾乐祸。

画舫沿着繁华河岸横穿京城,到了文德桥一带,夜色也比较深了。

太后娘娘倒是想坐着船折返,去夜惊堂家里过夜,但当朝太后夜宿臣子家中,传出去就不是满城哗然那么简单了,几千年后估计都有人在琢磨,魏太后那晚到底和武安公干了啥。

太后娘娘为了后世风评考虑,在画舫抵达文德桥附近后,还是念念不舍下了船,往皇城折返;夜惊堂自然是自告奋勇担任护卫,护送太后娘娘回宫。

雪已经在不知不觉停了,夜间的天气,倒是更冷上了几分。

巍峨宫墙外的道路上,夜惊堂手按腰刀走在身后半步,打量着城池余晖。

太后娘娘喝了个微醺,肩膀上裹着红色披风,因为后面跟着红玉和黑衙护卫,沿途不太好言语,只是独自“嗯哼哼~”唱曲,手里还摩挲着一根簪子。

夜惊堂眼见已经到了皇城附近,觉得太后娘娘大晚上跑过来,总不能手都没暖就让人回去,便回头道:

“红玉,你带着护卫先回宫城,让杨澜准备步辇迎接。太后娘娘喝了点酒,走回去身体吃不消。”

“哦。”

红玉自然是言听计从,抱着鸟鸟往朝阳门方向跑去。

而几个黑衙护高手,自认跟着夜大人,完全是当挂件儿被夜大人保护,当下都护卫红玉去了。

太后娘娘本来还挺悠闲,瞧见此景,眼神便是一慌,停下哼唱,想埋头快步追上去。

但刚走出一步,面前就横出一只胳膊,挡住了去路。

太后娘娘身形微顿,迅速摆出母仪天下的气态,抬眼望向身侧的俊公子:

“你放肆。”

语气挺凶,但声音不大,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夜惊堂挡住面前,低头打量微红脸颊,微笑道:

“娘娘手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太后娘娘有点慌,把手藏在腰后,正色道:

“夜惊堂,你再这样胆大妄为,本宫真叫人了,你别以为本宫不敢。”

夜惊堂半点不怕,把太后娘娘勾过来,握住小手十指相扣,转身继续行走。

太后娘娘有些懊恼,稍微挣了下,发现挣脱不开,便也由着他去了,转而严肃道:

“夜惊堂,你老实交代,本宫的簪子,你从哪儿得来的?”

夜惊堂笑道:“我义父临终前告诉我,说祖师爷在前朝末年,把浴火图埋在了银杏树下面。我跑去挖,结果没找到,反而挖出了根簪子,我当时还以为某个妃子埋的呢,没想到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晚上一直在想这事儿,她轻哼道:

“那簪子是本宫小时候戴的,本想遇到中意的人,就送出去当定情信物,后来守了寡,就埋了……你私自挖出来,可知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

夜惊堂转过头来,想了想道:

“我既然挖出了簪子,肯定是得补上意中人的空缺……”

“你想得美。”

太后娘娘只是想把簪子的来历说给夜惊堂听罢了,说完之后,因为马路上牵手太紧张,就想抽手快点回去。

夜惊堂对此自然是拉着不放。

太后娘娘也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夜惊堂,在雪山上,本宫是看你手冻红了,才帮你暖着,结果你倒好,不感动也罢,还赖上本宫了。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关心你。”

夜惊堂摇头一笑,握着小手放到自己怀里:

“我也没说让太后娘娘暖手,是帮你暖,知恩图报嘛。”

太后娘娘又不能摸摸捻捻,可不觉得暖手有意思。

她想把手抽出来,但手儿动了动,却发现夜惊堂怀里还揣着手绢。

手绢布料柔滑至极,好像还是女人用的……

太后娘娘倒也不是吃醋,就是好奇谁送的手绢,想抽出来看看。

夜惊堂揣着块小布料,也没啥特别感觉,等太后娘娘准备往出拿,才猛然想起,方才急急慌慌出门,往身上揣了不得了的东西。

?!

夜惊堂表情一僵,眼看要身败名裂,不假思索便低头往红唇凑去。

太后娘娘措不及防,双眸微张,连忙躲闪:

“诶?!你……呜!”

啵啵~

夜惊堂搂着后腰,低头堵住话语,把太后娘娘抱了个双脚离地。

太后娘娘直接懵了,起初还想反抗下,最后发现反抗不了,就变成了逆来顺受,而后晕头转向,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后,夜惊堂才松手。

“呸呸呸……”

太后娘娘重新落地,脸色涨红又气又恼,不说手绢,自己在哪儿都快忘了,瞪了一眼夜惊堂后,低头就往城门快步走去。

夜惊堂暗暗松了口气,怕吓到太后娘娘,也没追赶,只是跟在后面慢慢走,待到了城门附近,红玉等人出现在视野里,才驻足开口:

“太后娘娘早点休息,卑职先行告辞。”

太后娘娘咬牙恢复了自然仪态,但脑壳依旧有点懵,都不敢停留,登上了步辇后,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扶着额头装醉,被抬着进入了宫城……

……

等回到天水桥,夜色已深。

各家铺面都已经关门,街面上空空荡荡,唯独镖局里还亮着灯火。

夜惊堂扛着胖鸟鸟,你一句我一句哼哼叽叽,走过镖局前门时,可见陈彪和杨朝坐在屋檐下,中间放着酒桌。

今天跑来送礼的的杨冠,竟然也死皮赖脸坐在小板凳上,喝的是脸色通红,听着杨朝诉说:

“走到荒骨滩那片儿,黑旗帮的帮主,带了三两人手过来打秋风,佘龙酒量好尿也多,半途跑去上茅房,直接撞上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打头那喽啰,翻身下来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只听嚓啦一声,把佘龙尿都吓回去了,松开雀雀一摸脖子,屁事儿没有……”

“好家伙……”

……

夜惊堂在外面听了两句,有些好笑,也想进去凑个热闹。

但梵姑娘定了规矩,每天至少调理一次,多瞎扯一会就少调理一会儿,瞎扯久了就明天了,于是还是压下了唠嗑的冲动,走了过去。

残云遮月,街面漆黑一片,只有某些铺子的灯笼下有点光亮。

夜惊堂走到暗处,见鸟鸟自个飞回去了,本来还想把白色蝴蝶结布料拿出来看看,但手刚放进怀里,耳根就是一动。

呼~

街面近乎死寂,看似没有任何活物,但隐隐却能听到微弱气息声。

夜惊堂眼神微凝,手轻描淡写的放在了刀柄上。

结果不曾想,他这世间最快刀客还没来得及动作,一道声音就从粮铺的窗户里响起:

“别别别,是我……”

夜惊堂一愣,松开刀柄,走到了粮铺外面,注意着周边风吹草动,询问道:

“使臣队伍后天才到,你今天就来了?”

曹阿宁不清楚北梁朝廷的高手到没到,也没公然露头,只是在窗内道:

“左贤王派的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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