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唯有今天不可辜负、
看向郑桥民,“你想要什么?”
“狄家还要让出内陆gu权的三分之二,谈成这件事我保证别人不会再对狄家动手,想必我们都好ren之美?”
“呵~”
妈呀,真的是!
江葵在旁边疯狂的头脑风暴。
两边唇枪舌战的交锋时,渐渐冷静下来的江葵怔怔的看着面前那个几步之遥的人,她和对方其实也只是两个月没见,却感觉已经十分久违了。
狄莲的头发好像长了一点快到肩膀了,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看情况如果自己今天没出现在这儿的话狄莲的事情本来进行的挺顺利的。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想到之后就该是‘她也配?’之类断情绝义或虚与委蛇的名场景。江葵实在尴尬,率先开了口,声音透着一gug涩,“呃,你不用管我,我就是路过,一会儿就走了。”
狄莲被打断,顿了顿气笑了,“你怎么走?”
“你看看窗外?”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郑桥民其实根本没打算用她谈任何条件单纯就是为了恶心狄莲一下,没人真的重视这个平平无奇的便利店小妹,甚至带她过来的人都没有给她上束具,从各方面来说她都是个纯然的路人甲。
但这个世界有些意外总会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b如江葵和狄莲的相遇,b如几个人都转头望向窗外的时机,电光火石间江葵就出现在那个郑老板面前。
三个人,问题应该不大。
江葵瞬间考虑好形势,猫腰俯冲出去的同时手里出现一把刀在夜se中划出一抹迅捷的银光,一个翻滚突进两个保镖当头倒了下去跟腱已然被切断,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后她的刀已经架在了郑老板的脖子上,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狄莲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头,江葵冲过他面前时他只看到对方明亮专注的眼睛。
“……”
江葵挟持着男人靠近狄莲,“现在怎么办?”
他突兀的笑了一声,慢慢越笑越厉害几乎直不起腰,江葵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吓了一跳差点手抖刮破人质的油皮,片刻后狄莲自己缓了过来,看看现场阵脚大乱的众人笑道,“开船吧,现在只能麻烦郑总陪我们走一趟了。”
几个小时后游轮到港,一场谈判因为意外的变故成了乌龙,接到消息的两边人马已经在码头上对峙上了,江葵走出船舱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二人走下舷梯在狄莲的授意下她放开人质,两边立刻将各自的老板挡在身后。
趁着二人退到人后,江葵拽住狄莲,“愣着g什么,跑啊,我知道最近的派出所!”
“行了,上了岸就不用跑了。”狄莲反手拉住她朝对面道,“郑总,看来我们只能改天再聊了。”
对方无语到狠话都没放就带着人直接撤了,狄莲说没事了那江葵就信他的,将刀往后一收顺利入鞘跟着上了来接他们的车。窗外的风景飞逝而过,两个人终于有空聊点重逢的话题。
“你到底怎么来的?”
“呃,前两天他们找到我说有你的消息,我就跟着去了。”
“……你三岁小孩吗?”
江葵心虚的顾左右而言他,狄莲撩开一点她的上衣后摆,那把刀就别在她的后腰上。“你怎么随身带着刀?”
江葵坐直一点让他看,“我其实每天出门都带刀的。”
“他们有枪的。”
江葵大惊失se,“是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有枪的?!”她回想起来十分后怕但其实影响并不大,江葵离得近出其不意动作又快准狠,在别人拔枪之前他们就控制了局面。
狄莲今晚笑起来就没停过,“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葵知道他在问什么,语气有点点微妙的自豪,“说来话长呢。”
“一直以来你就一点都没发现我其实有点不一般吗?”
“怎么不一般?”
“一般人能顶住你那个c法吗?”
狄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无视对方今晚ch0u风似的笑法,江葵耸耸肩开始讲起自己的过去。
江葵在成为便利店小妹的前些年,有另一个在现代已经十分少见的身份,某小门小派的武术传人。
前14年她都生活在海市北边的一个农村里,这个卫星村人员流动极快,许多人将这里作为进入海市的跳板或是离开海市另谋生路的暂居地。而江葵四处务工的父母就是在这把年幼的她托付给了一个武术班学艺,简而言之是一种交完学费后从文化教育到吃饭本事都包的全托,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现在回头再看她意识到当年所处的武术班更接近于一个四处卖艺的杂技团,而年幼时的她则真的相信自己的目标是成为大侠。师长们对此避之不及,因为她在日常训练中表现得毫无天赋,在她弄坏了许多器械又多次受伤后语重心长地叫停了她,说这是武窍未通,需要静待时机、厚积薄发。
于是在师兄师姐们闭门训练的时候,她多半负责一些打杂整理内务的活儿,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没能继续学艺的原因可能并不是什么天赋不足而是父母几年后就单方面切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交过她的学费,师门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收留了她近10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信念感很强的她虽然不能跟别人一起练武,但被打发出去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从不忘记自己武术传人的身份,年纪小小便四处打抱不平、调节邻里纠纷兼顾指挥村k0uj通,在童年和村里所有大小孩子物理上打成一片。
直到那一天。
大院里从一大早就乱糟糟的,大家进进出出将家伙事搬上卡车,江葵自觉到后厨帮忙,到吃午饭时,她都以为这也只是一次普通的外出表演。
一直忙活到下午众人都坐上大巴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江葵和师娘两个人的时候,师娘收拾完了最后一点零碎来到江葵面前语重心长的说:“江葵,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牢牢的记住。”
江葵握着扫把站的笔直,师娘是个常穿着粉se运动服的高大nv人,江葵一直在心底偷偷把她当妈妈,对她来说师娘的任何话都意味着权威。她说:“今师门罹逢大难,江湖上放出风声,仇家yu将我派灭门绝后,值此危急存亡之际我辈只能愤而一搏!此去旦夕祸福未可知也,江葵,你为守薪弟子,今后任重道远……”
“若是师门得以保全,此行不月便回。若师门不存,你且记住,往后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师门和师父,隐姓埋名另谋生路去罢。切记、切记。”
言罢师娘把门锁钥匙并几百块钱交给江葵后扬长而去,江葵愣愣地接收完这一切,立刻心有余悸地将大门紧紧锁上,自此一心一意地等着大家回来。
第一个晚上,江葵睡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瑟瑟发抖,但很快江葵就适应了这种生活,几天后她如常在无所事事去村口指挥交通时捞回了骑着脚踏车冲上公路的小p孩,事后却因为打了小p孩一顿被他妈看见撵了一路,江葵一路小跑回院子里锁上门。
世上的事总有诸多巧合和诸多不巧,小孩妈在院外不依不饶地骂着一些难听话,但不一会儿被一道陌生声音给劝了下来,来人是一名记者,电视台最近筹备着要拍一个关于民间武术团t的纪录片,他打听到了这家就提前过来采采风,没想到人家竟然不在。
江葵思索后给对方开了门,只说师门外出交流不日便回,联系方式暂时没有,记者犹豫了一下在村里招待所住了下来打算等上两天,结果听完江葵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