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闹脾气生病
“哥！”
日落将人影拉得很长，苏循背着书包两三步就是一个台阶，正在走神的苏青玉看着飞扑过来的人心脏一瞬加提起来然后张开手就和苏循抱在了一起，空气转了半圈的人头顶被打一记手刀也嘿嘿傻笑。
“哥，我饿了。”
“走吧，我买菜了，今晚回家吃。”
“嗯呢，我来打下手，要吃蛋炒饭。”
“好。”
好久没见，苏青玉看着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取下他的书包推着电动车一起往家回。
苏循骑在他的前面，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一段时间，路上人不是很多，风很刺骨，裸露在外面的手很快就通红发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苏循不敢坐车，就连回家也不敢坐上公交车，车祸之后精神恍惚了很久很久，每天起床都是小怪物模样，后来上车的话也会很僵硬，不会打游戏和吃东西，只会脸色煞白，很多时候都只是抱着他，闭着眼睛用额头抵着他的背，还会在每一次红绿灯都会神经质地提醒他。
幸运的是，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没遇见过车祸。
两个人取下头盔，随后一起往小区走，开始下小雪了，苏循眨眨眼睛，然后把放在他哥口袋里面的手拿出来，微凉的雪花落在了手心，“哥，下雪了。”
“嗯，这几天都在下，衣服拉上，别生病了，不碰了，一会儿又过敏。”
苏循眯着眼睛歪头，踩着自己的影子踩薄薄的雪，“哥，我明天想吃火锅，后天想吃烤肉，晚上我要吃你做的蒸饺。”
苏青玉无奈地掐着他的后脖颈，“也没瘦啊，怎么突然胃口好了这么多？”
“因为很久没吃哥做的饭了啊。”
家里基本没变，只是他的房间三件套换了，“给你买了两件衣服，试一试。”
“好，我要泡一会儿再出来。”
“好，别睡着了，洗完就出来收拾行李，带脏衣服了吗？”
“没有，我洗完了。”
苏青玉笑着摸他的头，然后把他的枕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大约泡了十几分钟，满身粉色的苏循哆嗦着围着浴巾拱进了掀开一角的被子钻了进去，还带着水的的人被揪了出来，“枕巾都被你打湿了，擦了身体乳再穿衣服，开了空调，还冷不冷？”
苏循坐了起来，浴巾滑落在手肘，黑色的头发滴着水，被单膝跪上床的苏青玉用毛巾盖住了脑袋，挡住了那个炽热的视线。
“哥帮我吹头发。”
“好好好，乖乖坐着玩手机，等我洗完了出来吹。”
苏循用力地点点头，等到门关上的时候便打开手机和另一个人确认周日的下午行程。
【到时候晚上我再送你过去，不过一定要去见医生】
【知道的，辛苦】
rh放在书包里还没拿出来，苏循把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深蓝色的被子衬得身子白头发黑，苏循抬眸，眼尾还带着红，苏青玉看着他脚步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来吹风机拍了拍刚用脚踢出来的小凳子。
“好冷啊哥。”
苏循裹紧被子，头发只是发尾还没干透，“那就转过去，别摔下来了。”
“嗷。”
苏循背对着他挪动着转过去，苏青玉一条腿跪在苏循身边，没多久一只爪子就放了上去，苏青玉瞥了一眼也没动，吹好了就拍了拍他的头顶，苏循向后仰头，“哥……”
明明不怎么干家务活，天生细皮嫩肉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了薄茧，大腿瓷白的皮肤被划得起了鸡皮疙瘩，苏青玉心脏细微地颤了一下，细微的电流顺着四肢传遍全身，让他开口的声音都带着抖。
“别闹，赶紧盖好，别感冒了。”
“……亲一下。”
苏循干脆向后靠在了他哥怀里，本来距离就很近的两个人，这下连互相眼里的倒影都能看到。
应该推开的。
苏青玉微微皱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口气点点头，微凉的手指撩起来了额头的碎发，然后低头落吻。
后脖颈突然被按住，苏青玉瞪大眼睛身体被扭转着抓住手按着接吻，血在口腔内蔓延翻滚，下巴被挣脱的手掐住，下颌仿佛被错位，苏循被迫张开嘴，看到了恼羞成怒的苏青玉。
“……你真是，今晚一个人睡，明天别吃火锅了。”
“要吃。”
下巴被抬起两个人对视，嘴角的血被粗暴地抹去，被子完全滑落，红色的手印落在了脖颈和锁骨上，还有刚才挣扎落下了的手臂伤痕。
苏青玉控制着脾气，太阳穴突突跳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逼我打你苏循——滚。”
苏循跪在床上，然后被拉着连同枕头和衣服一起扔到了自己的房间，空调打开遥控器被扔到了床上，门一关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循看着床头的灯垂着眸子，冷气从地板攀岩而上缠住他围绕他，让他打了一个又一个冷颤，门外脚步声响起，然后门被敲响，打开。
“苏循，你在委屈什么？”
压抑着的怒火看到几乎光着身子站着不动的人的时候隐隐冒出了苗头，苏循红着眼睛不说话，“我有没有说你好好地、乖乖地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你就一定要回家发疯吗？这么久没见我们好好待一起不好吗？”
“我没有好好地乖乖地吗？”
“你有吗？”
苏青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苏循立马咬着嘴唇红了眼睛，“我说过我喜欢你，我做的哪一点不对？”
“你……”
“好，就算这样，你可以对你喜欢的人胡作非为？你刚才那就算是猥亵。”
“我很想你……快疯了……”
“你现在已经不跟我打电话了，我跟你打电话你也说你忙……是不是等我高考后你就再也不管我了，你还不让我跟你上同一个大学——”
“苏循，你在想些什么？”
“你总是在和别人聊天，打电话，她——”
“苏循，就算你是我的亲弟弟也不代表我的人际关系你可以随便插手，”一管药剂被扔到了地上，苏循看着他哥，“……你是哥哥，我问都不行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们不是家人吗？”
“知道我是你的家人，就别对我有其他的感情……”
关门的声音很大，过敏和掐痕的药剂抽屉里面都有，苏循捡起来药管，然后反锁了门，他只穿了上衣，然后坐在凳子上面关了空调设计了一晚的图纸，所以早上七点发过去方案的时候，对面扣了一个问号过来。
【给你的药没用？】
【嗯，有调整的话晚上跟我说】
头痛欲裂……
手扶着桌子缓了近一分钟，苏循抿嘴皱眉随后换上了卫衣长裤钻进了被子，没多久外面就响起来了敲门声，他哥让他起床吃饭。
他没有回，苏青玉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边解围裙一边去了餐桌，既然有心熬夜，那么看来昨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
“……小循，跟我去买菜。”
苏青玉看着手表，再次敲了敲门，苏循皱着眉，从面向门变成了面向窗，额头滚烫，身体一阵阵发冷，手心开始冒虚汗。
“苏循？说话。”
门把手打不开，钥匙并不在他的身上，苏循张嘴却是沙哑无法发声，双性人真的好弱，他只是上了高中没有学武，却短短两年身体就差了。
“苏循！”
苏青玉拍着门，有些焦急地去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