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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才终于打精神,正欲开口,却被苏朝制止了。
他听到了从别墅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声音,而那道声音,正是让他欲火焚身一整晚的主人。
景轶然有些差异的看着他,随后浑身一震,显然也听了出来。
“她”
“嘘。”苏朝抬手制止了他,并且两人躲进了高大的三开门冰箱之后,藏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呀?你先放开我。”
女人身上穿了件酒店的浴袍,身后披着长发,小脸因为生气还是别的原因,红扑扑的,让人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小手一边试图甩开身前男人的禁锢,整个人却只能被一股大力拖着走。
苏朝与景轶然对视一眼,谁也没料到,拖着她走的男人会是陆相燃。
所以,白天陆相燃的反常,并不是因为有人代替了他的“穗姐姐”,而是另有隐情么?
“陆相燃?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小女人娇娇气气的,被人抓疼了就不乐意了。
她自认为不欠他什么。
先是被他下药上了床,后来又陪了他一晚上,虽然收了他点东西,但是她可以还给他,哪怕给现金都行,这都不是他阴阳怪气和粗鲁对待她的理由。
“你疼?我比你还疼!兰心,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道我看着我喜欢的女人坐在我兄弟怀里巧笑嫣兮我的心有多痛吗?我痛得都要不能呼吸了。”
谁料陆相燃赤着眼转身,直接把人禁锢在了刚才两人喝酒的吧台边上,距离有些近,景轶然的心都漏了半拍。
“我有哪里比不上他们?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我比他们年轻比他们帅气,我去哪工作都能带着你绝对不出去胡来,你想要什么他们能给的我都能给,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
兰心被他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没有见过盛严明那夜大发雷霆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暴怒的男人,令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又不愿对上男人那双饱含深情地眸子,只能堪堪移开眼。
因为她不知道,他的深情,是在看她,还是透过她,在看“她”?
她不敢赌,她只是老老实实地打工人,做好身娇体软的金丝雀,当个乖巧懂事的玩物,就是她的本分,至于其他的,她赌不起。
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名流商贾,而她是什么?天涯孤女,一抹孤魂,赌输了,这个世间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她玩不起的。
她别过脸,刚想要狠心拒绝,却看到不远处冰箱后没藏好的一截浴袍,心中狠狠一跳。
她或许,已经猜到了冰箱后头的是谁。
保镖和助理都住在2楼,1楼三间大床房是留给三个男人居住的,没有事绝对不会下来,更别提做出偷听这种事。
那么,冰箱后面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了。
曾经压下的野望又像是被压抑久了的种子,只要一滴水,就可以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她又想要赌一把了。
咬了咬牙,她突然哽咽出声。
“可是我不欠你什么呀并不是我招惹的你,我只是去学个车,是你假装成我的教练,还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之后的事情也是你用视频威胁我的,你给我买的东西我都没有动,都在我房间里,你可以拿走,或者账单我有留着,我直接把现金给你吧,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两不相欠了?”
陆相燃在看到小女人哭哭啼啼时就已经败下阵来,在听到两不相欠时直接就慌了神,顿时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她。
可是兰心并不看他,只是将头转向一边掩面小声哭泣。
而听墙角的两人也终于听明白了,想来是陆相燃这个小子在群里看到照片就惦记上了,阿严阿澈一个没留神,直接送羊入虎口,之后这个傻女人心性单纯,吓一吓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但是又始终不敢跟那两人说,更是要与阿相一刀两断,才会有今天的事情。
两人四目而对,眸中都闪过一抹玩味。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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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可是我舍不得你”
陆相燃也冷静了下来,自始至终,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都是受害者,不管是被他们这些心思龌龊的人当成替身,还是开始被那两人当成炫耀的资本拍了裸照发出让他起了歹念,亦或者被他下药后威胁继续这段不清不楚的孽缘,都与她无关。
他能想到,藏在冰箱后面那两人当然也想得到,对此,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抹疼惜。
兰心只是小声啜泣,并未答话,委屈的落泪染得鼻子眼眶红红的,像一只被人欺负却又不敢声张的小兔子。
“乖宝有两个人当你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是第三个啊?”
陆相燃也很委屈,往日里从来只有他选妃的份儿,哪有他上赶着倒贴的份儿。
如果让兰心知道了,怕是只会唾弃一句,男人都是贱骨头。
但是此时的兰心只是哭得更厉害了,哽咽地说,“他们不是男朋友。”
哪有正经男朋友会让女朋友去陪兄弟几天的?别欺负古人没见过世面。
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自古流传的。
“他们怎么不是呢?”
陆相燃脱口而出,却在看到兰心伤心的延伸后住了嘴。
躲在暗处的两人恨不得给这个傻小子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也在心下叹了口气,原来也不算太傻。
陆相燃更是心疼,原来他的乖宝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那她为什么还对那两人死心塌地的。
“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我看网上都说了,这种关系叫包养。”
兰心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道。
“是不好的。”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啊?”
我也可以养你啊。
但是他觉得,现在说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下意识地没有说后半句话。
女人却笑了笑,“我没有读过书,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遇到阿严之前,在会所里面打工的,那晚是阿严救了我。”
女人的话很平淡,但是他们却可以想象出那晚她的险境。
在会所工作的漂亮女人,能讨得了什么好?
自古不管在什么时代,红颜若是无依,大抵是薄命的下场。
“那你和云澈是为什么?”
陆相燃在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全名。
女人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笑着开口。
“和阿严在一起不久后,他把我带了出去,那晚你不在,所以我没见过你。苏导他们也在。之后有一天阿严突然说,云澈想让我”
她说还没说完,陆相燃就打断了她。
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太残忍,他不愿意她在受到二次伤害。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个男人都能想到。
无非是见色起意,又或者是,图谋已久。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啊?”陆相燃着急道。
女人却笑了笑,带了一丝苦涩,眼神中却有着坚定。
“阿严对我很好,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了。我自己什么也没有,只在成年后认得几个字,能帮到他一点忙,我也很高兴。”
他们看得很清楚,她话语和眼神里,都没有怨恨,只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