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落稽步落稽饶了我罢(全身杖责打完哄哄)
她的金珠首饰,多得戴也戴不完,往往看一眼就收起来。其中有一串羊脂白玉的念珠,通体温润明净,每一颗珠子都有指头那么大。高湛是在她换药的时候拿给她看的,因为她揉伤的时候还会觉得疼痛。李祖娥接过那串珠子,身后月奴的动作一下重过一下,揉得她久已僵硬的淤伤又发起热来。她蹙着眉笑道:
?“那么大一块料子,拿去做个什么摆件儿也绰绰有余了。谁想出的主意,居然把大料子拆散,做出这么个玩意儿?”
高湛立即就拉下脸来,推开月奴,上前抢回那串玉珠,掰开她的臀肉,把玉珠顶着她的花穴塞了进去。她在上药揉臀时,牝口本已隐隐沁湿,有个珠子滑进去,倒还不觉得十分疼痛,只是被羊脂玉凉得一个激灵。
高湛想着要打她,偏偏这时候,黄门官在屏风前禀,中书令魏收求见。此人年事已高,修过国史,又是高湛自己召见的。高湛不好叫他久等,便草草地在李祖娥上好药的臀上扇了几巴掌,把她拽到屏风前罚跪。
魏收被内官所引,等候在中殿中,忽然听到巴掌击打皮肉的脆响,一时还不敢确定究竟听到的是什么声音。高湛把李祖娥拉到屏风前,李祖娥跪着,在另一侧看不到人,高湛站着,他的影子却打在彩绘的绢布屏门上。
魏收只看到屏风后人影晃动,不知都做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皇帝才慢慢地从其后走了出来,坐上御座。高湛坐在座上,偏过头去一看。李祖娥乖乖地跪在屏风前,双手捏着上身浅黄色的半臂袄子,衣摆高高拉起来,露出身后赤裸的双臀。
她的穴中衔着大半串珠子,拉扯着她的牝口,那珠子还在向下坠。她跪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要去按那串玉珠。她的双手刚刚一动,高湛重重地咳嗽一声,她连忙将手收回身前,又拉起小袄,露出屁股。她跟着听见魏收疑惑的询问:
“陛下可是金体有所不适?”
“无妨,”高湛收回目光,将咳嗽时掩着嘴的右手放了下去。李祖娥看到他的五指并起,放在身侧微微一扬,一个威胁要打她的手势。高湛看向魏收,“贤卿刚刚说到……”
魏收坐在下首,奇怪地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一旁奋笔录言的左史,自己也清了清嗓子,跟着续道,“陛下说将长乐郡公——”
“啊,是,高归彦,”高湛猛然醒过神来,“朕的这位皇叔向来老成持重,又深受先朝信重,朕有意加他右丞相之职。”
“不可。”
这一声却是从屏风后传出来,又是女人。魏收是经朝的旧臣,自然听过先文宣帝皇后的声音,可他此时心头惊涛骇浪,只是不敢置信。再看座上的皇帝,果然又偏头向右看去,他想起皇帝在议事中频频不断的动作,这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但是两旁录事的史官都没有动静,他也只能装作无知无觉地接道:
?“陛下不可。至尊就是以右丞相践极登位,如今岂能再以一臣子加此尊号?更何况平秦王高归彦本是宗室,此人威势日盛,岂可不防?”
高湛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魏收还没有意识到高湛已经不像是对臣子说话的语气,他斟酌着回答,“陛下对他已足够礼戴……”
“放他出去。”
李祖娥伸手按着穴中的玉珠,从地上站起身来。她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殿内的臣子都是陡然一惊。她一手伸在腿间,下身赤裸着,花穴中的玉珠还在隐隐向下坠动,说话的语气却冷静肃杀之极:
“今晚早闭宫门,即刻拟旨,加他虚号,明日就把他放到冀州去守土。彼时大事已成,尘埃落定,竖子焉有翻身之地?”
高湛偏头看了史官一眼,对魏收道,“卿善谏,朕即刻召高乾和拟旨。”
魏收也看史官,自觉气氛不对,连忙谢恩告退。朝臣退去后,史官也退到前殿,高湛面笼严霜,抬手向右一指:
“去把她拖出来。”
黄门官面面相觑,都知道李祖娥在殿中,下身没有穿衣裳,都迟疑着不敢动容。高湛劈手将案上的一只青瓷砚滴摔在地上,啪啦一声,碎了满地。众人齐齐一悚,两人连忙走到屏风前,拉扯着将李祖娥拽了出来。她走动间,两腿中坠着的玉珠隐约可见。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高湛话中凛然含怒,李祖娥低着头,并不答话。高湛冷笑一声,连连说了两个“好”字,厉声命令身边的中官:
“他不说是吗,掖庭局中谳狱的那些人,叫他们带着全套的家伙来!”
李祖娥抬起头,叫了一声“陛下”。高湛道,“在你挨上打前,朕不会再听你说一句话。”
李祖娥长叹一声,徐徐说道,“高归彦本事我夫,又受遗诏顾命,却又在宫变中迎孝昭皇帝高演入禁,害杀我子!此等忘恩负义之人,陛下,你叫我如何不恨他?”
高湛定定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乾明宫变,也有朕的一份,原来嫂嫂也一直在恨我吗?”
李祖娥目中震动,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把这些话都赤喇喇地捅了出来。她看了他一眼,随即下意识的动作,竟是去看那门前的屏风,普贤大士手捏施愿印,半跏趺坐,座下六牙白象。他右手持着的明光宝剑,恰好照在从殿外投射进来的太阳之中。
她不说话,高湛一时也不说话,殿中几乎剑拔弩张,两人竟然都是沉默。掖庭局刑讯的吏员扛着鞭讯的立刑架走入中殿,后面跟着的循吏持着咬木、枷链、绳索、荆条等物。考虑到掖庭离此的距离,他们来得不可谓不快,只是殿中依旧已经安静了很久,投在普贤像上的日光已经偏转开一片距离,照到了大士座下白象的长牙上。高湛指着李祖娥命令道:
“嫂嫂既是汉女,朕便拿汉人的东西给你。撤下刑架,去拿高坐秤来,让皇后殿下跪在坐席上打。”
掖庭吏训练有素,哪怕进殿就看到李祖娥下身赤裸,臀上隐隐的青伤未褪,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们迅速依言扯下刑架,拿了一个约及膝盖高的高坐秤来,将坐席铺在上面。李祖娥被他们压着跪在坐秤上,腰肢下折,臀腿高高耸起。
齐随魏制,刑囚讯问时,用的是削平结节的黄荆条,专打臀腿的尺寸是一分径,约莫是小指的粗细。荆条浸泡在盐水中,贴上她的臀峰时,她还能感觉到其上微湿的触感。
“打到她招认为止。”
“陛下,”掖庭吏正要动手,李祖娥一开口,他们也只好停下动作。她就着跪姿仰起头来,双目中竟然沉静得犹如深湛的湖水,她说:
“陛下,我并不恨你。”
高湛不喜不怒,平静地下令:
“今天之后,每天三十荆条,打到平秦王上任为止。”
黄荆条又细又长,因为浸饱了盐水,而变得格外柔韧,有了些压手的重量。李祖娥闭着眼,感觉到贴在她臀肉上的荆条渐渐远离,紧跟着,猛一声破风的锐响。荆条平平抽下,一下子横贯两片臀肉,疼痛随即便轰然炸开。
这样细细的刑具,抽打下来,疼痛尖锐得就像刀子割一样。她臀上的旧伤,因为日日上药,淤青已经浅淡得几不可见,如同雨季中轻薄透明的天空。荆条抽一下,登时浮起一道细窄的、鲜红的血痕。
左边一鞭打完,李祖娥浑身一紧,花穴中的玉珠坠在外面,便被一阵吞吐。臀肉刚刚放松下来,耳边一声破风的锐响,右边的黄荆条又跟着抽了上来。掖庭局专司刑囚谳狱,手上的力道下得极准,她臀上的两道红痕,几乎是紧挨着连在一起。
荆条再向下打,左右两边的行刑人已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荆条抽在臀上,并不像大杖板子一样,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