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真是虚长了年纪”,说罢,惋惜地摇摇头。
太后听了前半段,不住点头,听到后半段,脸瞬间拉了下来。
邓夫人同样脸se铁青,“必是小妹g引的姐夫,能跟男人偷0弄出个孩子来,能是什么好货se”。
她用团扇掩住嘴唇,微微一笑,“牛不喝水哪有强按头的道理,我懂,邓夫人想必也懂”,邓夫人的脸se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她看在眼里,心头一阵暗爽。
“这小妹必定有什么狐媚招数”,邓夫人情急,越说越往下作里去。
她听了,“哎哟”一声,拿起团扇挡住脸不接话,脸上绯红一片,一副邓夫人的话不堪入耳的模样,再看其他美人贵戚也都垂下了头。
挖个坑没成想把自己埋了进去,邓夫人当即面红耳赤,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使了眼se,不甘地闭上了嘴。
险胜,她轻舒一口气。
须臾,她拿开团扇,若无其事笑说:“好在最后是个圆满结局,我想姐姐也不会气恼妹妹,总归都是夫君的孩子,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血脉相连的,哪有隔夜仇,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便罢了,何必多生事端”,说着,拿起手边的莲蓬递给身旁伺候的g0ng人,“暑天酷热,莲子清心,我瞧着邓夫人的双眼微红,脸se暗h,想必是有些心火的,多吃些莲子,降降火”。
邓夫人听她说自己脸se暗h,下意识地0了0脸。
她轻轻摇着团扇,满脸带笑看着邓夫人,心里积聚的怒气随着邓夫人脸se越发y沉也烟消云散了。
一场斗嘴下来,太后兴致散了大半,让在座各位自便,自己先回了寝殿歇着。
她也不愿再g巴巴地坐在席上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g脆起身,带着婵娟到了清风池边赏荷。
“早知道就不来了,没讨好太后反而又把人得罪了,下回不知道又怎么找您的麻烦呢”,婵娟忧心忡忡的。
“难道要一直被她压一头?况且今日之事,也不是我起的头”,原本下去的火气,一说又起来了。
“可您都忍了这么久了,眼瞧着太后才给您一两分好脸se”,婵娟可惜道。
想想也是,斗嘴赢了又如何,背地里还不是照样编排。
“也是,那下回还是躲着,眼不见,心不烦”,她讪讪地说,“算了算了,别说她们了,还是赏荷罢,你看那边荷花开得多好”,她指着不远处几朵盛开的白莲。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见了满塘荷花,婵娟也起了玩心,指着池底说:“娘娘,您看那儿,还有鱼呢”。
她往前探头,婵娟小心扶住她:“娘娘,河岸sh滑,小心些,别靠得太近了,您可是掉进去过一回了”。
“你当我还是小孩子么?”她俏皮一笑,也想起了小时候落水那一回。
主仆两人正聊得兴高采烈,她一个趔趄就往前栽,要不是婵娟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她险些跌进荷花池里,水不深,也够她一身狼狈的。
她站稳了脚步,猛地回头,正见邓夫人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昂首挺x,一脸得意从她身后走过。
婵娟先头还说让她忍耐,这会儿却先气不过了,要跟上去理论,被她一把拽住,“空口无凭的,不知道她又会怎么胡搅蛮缠,别搭理她”。
真是应了那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邓夫人是故意的,可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她得不着好,先不说有没有人看见,只说看见了也未必敢替她作证,还是安生着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鞋袜sh透,正好借着更衣的由头,离了长乐g0ng。
到了傍晚时分,长乐g0ng传来话,太后身子不适,头疼不止,传话的人有意无意提起赏花宴后突然就如此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连晚膳都没用,忙赶去长乐g0ng侍疾,却又被挡在殿外,嬷嬷说:“邓夫人已守在太后身旁,娘娘若进去,恐怕又要惹太后生一场大气,还是在殿外稍等片刻,奴婢进去回过太后娘娘,再做定夺”。
嬷嬷这一进了殿去,就没见再出来。
站在廊庑下,婵娟忍不住嘀嘀咕咕,“您瞧,说来就来了,都不待隔夜的”。
“那有什么法子?难道我就该挨着?”站都站了,还要如何。
婵娟又庆幸,“幸好不是寒冬腊月的”。
她满不在乎地说:“寒冬腊月又不是没站过”。
也是,寒冬腊月里,炎炎烈日下,太后看着皇后不顺眼,总能找到个由头惩戒。
不一会儿,皇帝处理完政务也过来长乐g0ng,一路带风似的,眨眼间就走到了殿前。刚要跨步进殿门,皇帝眼角余光瞟到皇后,他顿住脚步,转头,目光在皇后身上逡巡一圈。
皇后似乎也意识到皇帝的目光,老老实实地跪伏行礼。
皇帝没说什么,迈出步子进了大殿。
更漏滴答,她在殿外又站了将近一个时辰,皇帝终于走了出来,依然只是看了一眼皇后,就默不作声走了。
事情早早就传到丽夫人的耳朵里,她歪靠着软枕,轻柔地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肚腹,全然不在乎,洋洋得意道:“不过是嫉妒我得陛下宠ai,心有不甘,随便她们吃g醋,气si她们才好”,说完,她明眸一转,招手将青柠唤到身旁,在青柠的耳畔叮咛,“待会儿,陛下若是过来,你就跟陛下说我不舒服,明白了么?”
青柠在君侯夫人身旁服侍多年,周到t贴,又极会察言观se,见机行事,君侯夫人特意让她跟着丽夫人进了g0ng,自有其用意,青柠轻轻点头,心领神会,“奴婢知道该怎么说”。
“哼,想看我的笑话?做梦去罢”,丽夫人想到接下来的好戏,脸上一笑,嘴角露出两个小巧梨涡,甚是妩媚动人。
不出半个时辰,陛下果然来了。
青柠拦下圣驾,回禀道丽夫人身子不适,请陛下去别处歇息。
皇帝一听,也不顾青柠阻拦,径直进了殿里,正见丽夫人歪靠着凭几,对着微弱烛光,暗自垂泪。
“芙儿,怎么哭了?身子不适找太医瞧过了么?”皇帝紧走几步,坐到丽夫人的身旁,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丽夫人稍稍侧身,躲开了,眼睛看都不看皇帝一下,“妾如今不便侍驾,陛下还是去别处歇息罢”。
“朕看芙儿不是身子不适,是怪朕这几日没来?”皇帝凑到跟前,拿过丽夫人的帕子替她擦泪,丽夫人偏偏要躲开,不让皇帝擦泪,端详她的脸,皇帝解释道:“朕这几日政务繁忙,都宿在了宣室殿的偏殿”。
皇帝问来问去,丽夫人都只是哭却不说话,他索x将青柠叫来问话。
皇帝肃容问道:“夫人怎么了?”
青柠看了几眼丽夫人,又垂下眼,一副左右为难,yu言又止的样子。
“说!”皇帝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不说朕治你的罪”。
青柠只得面se为难地一五一十地交代始末,末了,还说:“夫人为着这事儿都哭了一下午了,一听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晚膳都没怎么用”。
丽夫人拿帕子将眼角的泪一揩,伏到了皇帝x前:“都怪妾,若不是因为妾,太后不会气病,阿姐也不会被迁怒”。
“陛下是妾从阿姐身边抢的,妾心中一直不安,眼下阿姐又因此受了连累,心里更是难过,芙儿是不是不该进g0ng?”阿芙泪眼婆娑凝视皇帝,“可芙儿真的是喜欢陛下的”。
皇帝将她搂在怀里,“朕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