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反叛(上)
担忧,又无助地看向了他。
到底是怎麽回事?凯尔觉得脑袋开始隐隐发疼,床上的人又发出了痛苦的sheny1n,他连忙重新检查对方的伤处。
虽然刚刚被折腾了那麽一下,但背上的红痕依然只是微微渗出血的模样,没有因为剧烈的动作而绷开流出更多的血ye,但时间一久,渗出来累积到一定程度的红se就会沿着肌肤滑落,不得不擦拭乾净。
他烦躁的扒拉一下头发,自己对诅咒可是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该怎麽缓和诅咒带来的负面效果,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唔、凯……」
虚弱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垂眼看去却发现对方依然维持半昏迷的状态,似乎只是梦中的呓语。
他稍微拨开了遮挡在眼上的发丝,看着微微掀开的眼皮底下露出的金眸,那无意识的眼神下垂着,十分空洞。
脚边感觉到纳特趴了下来,白狼灰蓝se的瞳孔看向了床铺,又看了看自己,脑袋枕在了他的脚边,尾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表达着默默陪伴的意思。
「到底ga0什麽……这家伙不会每次无月之夜都这样吧?」他叹了口气,又擦去了即将滴落在床的血迹,脚边的纳特立刻就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发出了呜呜鸣叫,转头看去,就见对方人x化的点了点头。
「所以等无月之夜过了就会好起来了?」像是要确定般,凯尔又问,白狼又轻轻点了一下头,重新趴下露出有些难过的情绪。
凯尔觉得头更痛了,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这回事,不如说罗伊把他丢在自己的巢x跑没影是常有的事,要刻意避开,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这让他觉得相当不满,自己与罗伊处在不对等资讯上,尤其是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有很多事情应该要先摊开说明白才对。
他又没来由想到了再来到这间旅馆的时候一些奇怪的细节。
明明这种旅馆是有一般的两人房的,为什麽罗伊偏偏要分成两间单人房?
还有不合时宜的餐点,为什麽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凯尔看向了桌上已经食用完的碗盘,好像明白了什麽。
无月之夜的诅咒都是入夜後才开始发生,会在那种时间请人送餐上来,估计是要补充t力吧?
但为什麽要刻意避开他——烦躁感在心底翻腾,就算为人擦去了血腥,味道还是在鼻尖环绕,天杀的他最讨厌这恶心的味道了。
感到不适的他啧了一声,手0上了耳边,把感官抑制器的功率又调高了一点,直到几乎闻不到那gu腥臭味才停下。
然而这也同时削弱了自己的听力,他只能用眼睛确认昏迷在床上的罗伊目前状态,看着对方嘴边微微ch0u动,似乎是因为背上古怪的伤痕而痛苦的喘息。
很安静。凯尔敛下眸,边注意着对方背脊上的伤痕,偶尔检查一下罗伊昏迷苍白的脸,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家伙如此脆弱的模样,不只是r0ut带来的疼痛,甚至是情绪——
他有些茫然,罗伊到底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什麽?金se眸光在疼痛下绷开的悲伤以及不甘在脑中挥之不去,为什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麽要带着哭音脆弱的请求?
脑袋彷佛被不明的墙给堵住思绪的去路,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因印在脑海中那动荡的金se眸光而感到说不上的难受。
至少他能弄明白一点,他并不喜欢那时对方所流露出的情绪,b以往那种嘲讽与恶意还要来的不舒服。
taade凯尔你有病吧?他内心骂了一句,这什麽奇怪的自nveb较!
甩了甩头,他决定不再去想,将注意力转回虚弱的人身上,耐心的照料到天明。
彻夜未眠其实也不是没有过,不如说是以前生活的常态,对凯尔来说并不会影响太多,直到天空亮起,yan光照进了窗台,温暖了略微凉爽的房间,他才缓缓回过神,再一次将罗伊背上溢出的血迹擦拭乾净後,能r0u眼见到血红se的纹路又变得暗沉,融入了肌肤,像是裂口般的划痕随着沉淀的颜se缓缓消失。
他将抑制器的功率重新调低了点,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x1,看向床上的人不知何时脸se已经和缓了下来,不再因痛苦而急促的喘息。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凯尔又稍稍待了几分钟确认,才弯下身轻轻拍了拍纳特的头。
「他就交给你了,我去收拾一下。」
他拿起带血的毛巾先是皱一下眉,这要清洗乾净恐怕相当困难,何况依照老板娘的说词,对方似乎也不知道罗伊在无月之夜会因诅咒而有伤的样子。
凯尔啧了一声,觉得要处理这东西十分麻烦,但又不想等床上的人醒来问他是怎麽处理的——
於是他没好气的走到了窗边,脚直接把一旁的火盆g了过来,不客气的将已经变成乾褐se的毛巾扔下,点了一把火直接烧了,同时回去翻出了空气清净的仪器,直接将房内铁与烧焦的味道通通净化个乾净。
他该庆幸因为嗅觉过於敏感的毛病,反而会随身携带一些平常人用不到的东西吗?凯尔自嘲的想。
味道终於不再那麽浓烈,他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於是回房拿了点东西,下楼跟老板娘延长了住宿的时间,顺带带了一瓶水回来。
对方还没醒,估计整晚的诅咒让人累得够呛,等罗伊醒来可能还要花上些许时间,於是他将东西放到一旁,在沙发上躺下稍微眯眼休息。
凯尔依旧维持着浅眠的习惯,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便听到了小小的sheny1n,重新睁开了眼。
床上的人微微挪动了一下手,眼皮轻轻颤了颤,发出了难受的低鸣,金se的瞳孔重新张开,茫然有些涣散的虹膜似乎还没完全醒来。
他起了身,拎起了桌上的水瓶来到了对方面前,看着那有些乾燥的唇瓣,只是将其递了上去说:「醒了吗?先喝点水。」
金se眸孔眨了眨,逐渐聚焦,看清了床边的人,罗伊陷入了沉默。
见人没有要动的意思,凯尔不禁皱起眉,似乎拿捏不定对方的身t状况,又询问了一句:「还起的来吗?」
「啧。」床上的人终於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慢慢的爬起,粗鲁的抢过了水瓶,眼神充满了复杂又些许愠怒的光,「你怎麽进来的?」
开口便是质问,折腾了一整晚听到这话的凯尔随即涌上了累积的不满情绪,双手环x不客气地质问回去:「我才要问你是怎麽回事?中了诅咒却不吭声,隐瞒我有什麽好处?」
「诅咒?哈。」罗伊听闻这词一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只是盯着水瓶没有动作,缓缓开口:「啊啊、对於你们来说的确看起来像诅咒就是了。」
「不然你是怎麽回事?」不是诅咒?凯尔不禁更加困惑的皱起眉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麽进来的?」但对方完全不想回答,只是抬眸直gg的盯着他,有种得不到答案绝不罢休的气势。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看着那双显露着疲惫又异常晶亮的眸孔,凯尔强压下火气,拿起备用钥匙卡晃了一下回答:「老板娘给的,她告诉我你无月之夜都不会出门,要我关心一下你。」
「啧,多事的nv人。」罗伊随即骂了一句。
「天鹰也要我无月之夜注意一下你。」凯尔并不打算结束话题,又继续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这种事情你应该要告诉我的才对。」
「一个两个都这麽多事。」对方哼了声,抬起的眼眸透露出一丝讥讽,「为什麽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