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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能看见的美貌”
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等到艾薇反应过来时周围很多nv生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同一个男孩。
一个爆红的好莱坞新起之秀,却跟他们年龄差不多大小。
经过了上百张嘴念叨的名字即使不去关注艾薇也能烂熟于心。
ai德华·弗朗。
艾薇记得这个名字。
视线固定在电影院摆出来的大幅宣传海报上,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艾薇有一瞬间的诧异,才终于愿意将埋在记忆里的那个男孩揪出来。
《终结者2》是詹姆斯·卡梅隆执导的科幻动作片,艾薇知道这个导演,也知道《终结者1》上映时有多火爆。
她本以为只是同名而已。
艾薇不知道ai德华是什么时候离开格l代尔的,但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幸运的家伙。
挺好的不是吗。
垂下薄薄的眼皮,艾薇看向另一处。
克劳德手里拿着两杯饮料,怀里还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周边围着蹦蹦跳跳往前挤的小孩子。
爆米花盛满得冒出了尖,在要落不落的边缘试探。
他走的很小心翼翼,额间垂下的发缕随着迈步微微上下颤动,像是马戏团里在高空中走钢丝的杂技演员。
他漂亮的眼睛穿过人群看到了听话地站在原地的艾薇,松了口气,朝着她可怜兮兮地做了个口型:“help~”
像是在跟她撒娇。
心脏被塞得慢慢的。
艾薇眼里都是笑,她觉得这样的克劳德很可ai。
她小跑过去接过饮料,克劳德空出一只手,从爆米花桶里捻出一颗热乎乎的爆米花喂给她。
艾薇张嘴去接,两排牙齿咬到了他没来得及撤回的手指,连带着还在温热的唇r0u上轻轻地蹭了一下。
爆米花嘴巴里发出了脆脆的响声。
“好吃吗?”
艾薇眼睛放着光,嚼着爆米花肯定地点点头。
克劳德笑着给自己也喂了一口。
他的手臂向上弯曲,袖口缩了缩,露出一截手腕,上面系着的一块手表。
没有任何装饰和logo,整t就是很简单的白se表盘,外加两边黑se皮带。
艾薇记得那块手表,那是克劳德正式成立个人工作室,她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的礼物。
时至今日他们的生活已经不再拮据,期间也有不少人送给克劳德更昂贵,更jg准的手表,
但他手上一直戴的一直都是这块表。
就像是打上了某种标签。
艾薇觉得脸有些燥热。
低头hanzhux1管x1了一大口混着冰块的可乐。
甜丝丝的糖水顺着食管滑入心肺。
出差回来后克劳德将艾瑞克送给他的两张《终结者2》电影票的其中一张给了艾薇。
艾瑞克的本意是让母胎单身的克劳德拿着电影票去泡妞,别整天围着工作和半路捡回家的外甥nv打转。
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给人洗脑,说克劳德在怎么对艾薇好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别看那小丫头现在粘人的紧,说不定以后长大了,扑腾个翅膀叛逆得要命,狐朋狗友一大群,三更半夜不回家更是常态,你要是想管她她就会回怼你说你又不是她爸爸。
他拿进入青春期后总让自己头疼的妹妹做例子,劝克劳德虽然年轻,但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每当这个时候克劳德总是好脾气地朝好友笑笑,温和地否认:“她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大概是神奇的血缘,也可能是艾薇对他雏鸟般的依恋。
昏暗的电影院里艾薇坐得端正,荧幕的光亮映照得她的小脸泛着莹白的柔光。
她的眉眼放松,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荧幕里的画面,好像看的很入迷。
但她也没忘扯过他的一只手臂,要一直牵着他的手。
一年四季艾薇的手都很凉,脚也是,光靠自己很难暖和起来。
但克劳德不是,他像个暖炉,浑身都是热热的。
他这一点很像他爸爸,一到大夏天妈妈很是嫌弃他们俩父子,说像是被两个火炉抱着,浑身都是汗。
那个时候卡琳还没从家里离开,她喜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咬着冰棍,看到猴子一样的弟弟朝自己扑过来就尖叫着四处躲避。
克劳德眼睛渐渐红起来,大手用力,握住了艾薇逐渐回暖的小手。
他俩其实很像。
两个在冷风中报团取暖的可怜人。
只要一方不先松开手,就会一直在一起。
低沉的咔哒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吵闹。
艾薇烦躁地睁开眼睛。
她全身上下又开始痛了起来,从脚底板到头顶,每寸血r0u每根骨头都像是爬满了蚂蚁,鬼抓一样难熬。
挪开梏在腰际的手臂,艾薇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从洒满暖yan的窗台上随意地抓了一根咬在嘴里。
嚓嚓几声,她哆嗦的手心里蹦擦出一束耀眼的花光很快又消失不见。
艾薇深深地x1了几口,直到那gu钻心挠肝的难受在烟雾缭绕中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神经末梢都放松沉溺的快感。
她细眯着眸子,绷紧的脊背才倾斜着向后靠了靠,让冰凉的水泥墙和床脚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躯。
她这几天本来都睡得挺好的,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梦到了克劳德。
给她做早餐的克劳德,晚上讲故事哄她睡觉的克劳德,给她暖手脚的克劳德
克劳德,克劳德,把她从地狱般的格l代尔拉出来的克劳德
他悉心照顾着只有过短暂相处的陌生外甥nv,用尽了ai与耐心,做了爸爸,又做了妈妈。也做了哥哥。
直到后来,艾薇贪心地还想做他的情人。
情人,情人,情人
艾薇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冰凉透骨,张嘴吐出浓郁的白烟后,嘴角却开心似的越裂越大。
他害怕自己的外甥nv做他的情人。
害怕这段不l的恋情袒露在世人的眼里,
然后他就si了。
对。
他si了。
si在家里的浴缸里。
像条丧家犬,像条可怜虫。
艾薇忍不住想要大笑的yuwang。
她现在好快乐,每一根神经都亢奋极了。
整个人都被白烟拖着飘上了云端,躺在她画纸里那些铺着霞光的云团上。
艾薇抱着双膝慢悠悠地摇着,喉咙断断续续地哼着一首摇篮曲。
直到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她。
毛茸茸的脑袋贴了上来,狗一样,蹭她的脑袋,蹭她的脖子,又在她的锁骨间,亲密地又闻又吻。
“babe”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sh润粘腻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次更像狗。
还用上了舌头。
“whyarey?”刚起床的沙哑声音低低沉沉的,蜜se的手指在艾薇白皙的脸颊上摩挲着,指腹下是冰凉的水渍。
蜜棕se面孔的男孩蹙起眉。
艾薇瞳孔涣散。
哭?
她为什么要哭,她现在快乐得要si。
轻轻柔柔的吻地落在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