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得皇天半寸香(四)
年率大军凯旋了不过三日,龙凤榻上,yu之后,她软软伏在华年耳边,笑着问她,眼睛雪亮:“你对东夷国了解多少?”
“陛下为何提及此?”
“那是块宝地,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稻子种下去,一年能两熟甚至三熟。”
“陛下想讨伐东夷国。”
“想呢,日想夜想,废寝忘食。”
“这般大事,陛下该找太师相商,臣一介粗鄙武人,实在没那个心计权衡利弊。”
歇过后,痒意上来,墨台揽月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t内,xia0x蠕动着将她的手指全部含进来,鼻间轻哼一声,她道:“太师自然足智多谋,但在她心里,有个人b我重要得多。”
华年知道她已对颜倾辞起疑,问:“既然已经不信任她了,为何还要用她?”
墨台揽月要她动起来,华年照做,手臂徐徐摇动,指身一深一浅地在里头顶磨着。
“唔……”墨台揽月舒服地转身,换了个背靠着她的姿势,就这么窝在华年怀里,被她温温吞吞地侵入着,“那人在她心里重要,她在那人心里,分量未必就轻。”
华年拧眉,下手不由重了些:“你要用她要挟那人?”
“哈啊……你戳得好重,嗯……要不要挟的,唔噫……还得看那人成不成得了气候才行……别,别,太重了……”
山林茂叶间初现一丝h意时,连绵山中开垦的军队已然有了一波收成,复加上颜倾辞叫人乔装打扮后送来的满满几车粮食,溪岚心想着大军撑过这个严冬已然不是难事。
“主上,东边已开垦出几块新地。”晏双归进帐道。
溪岚想了想,要他通知士兵,将这几块地种上萝卜、韭菜、菠菜。“凛冬将至,种这几样菜最合适。”她将一块褐se植物放到晏双归手中,“待来年开春,我们就种这个。”
“这是?”
“倾辞商队从西洲买过来的洋芋,此物量大耐旱,可代替谷物充饥。”
晏双归将洋芋搁在鼻下闻了闻,“那可是好东西啊!”
溪岚微微一笑:“不是好物儿,她也不会千里迢迢派人送过来。”
晏双归打趣道:“眼下咱军中啥都不缺,唯独缺位神机妙算的军师,颜姑娘在北渊要办的事办妥不曾,不知何时能归入军中?”
“我何尝不希望她能早日与我重逢,可她有她的主意……”溪岚摊开自己多日来探寻路线画下的连绵山地图,指着某处山腰,道,“这几月搜索下来,只有这处最为可疑,龙脉墓室恐怕就在此处,你带上一队懂掘墓的士兵,去一探究竟。”
“是!”晏双归得令退下。
帐外执戟郎中得传进来禀报,说颜氏商队又来了,这次多来了辆马车,马车里下来的人说要亲见义军之主。
“见我?”溪岚疑惑,“何事?”
“不知,她只说她有一例安民安国的妙计要献于主上。”
“带我去会会此人。”
溪岚迎出去,来人身披黑毛鹤氅,身姿萧条,神情却坚韧,是位富有书卷气的nv子。
许是来人令自己想起远不得逢的故人,溪岚备觉亲切,笑问来者何人何意。
“不才蛰剑,不图利不图名,此生心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原来是蛰剑先生,失敬。”溪岚行礼后问她,“敢问先生的妙计……”
蛰剑反问:“殿下可曾见过天狗食日?”
溪岚不知其用意,还是如实回答:“倒是见过那么一次。”
蛰剑微微一笑:“可知缘由?”
“民间都传此乃灾变之象。”
“殿下以为呢?”
“自然天象替人为祸患挡灾倒是真的。”
“不才年前正巧看到过一次,虽然短短数息一晃而过,不才却印象深刻,天空刹那间黯下来,其玄奇之处,实在让人费解,见此奇景的百姓,无不以为是天神震怒,纷纷跪地而拜。”
“那又如何?”
蛰剑道:“不才技疏,恰会观测一点天象,不才算出,两日后的未时,还会有一次日食。”
溪岚猜出她的心思,问:“你想让我装神弄鬼,欺骗百姓?”
“非也非也。”蛰剑笑道,“而是想让殿下佯装装神弄鬼之人。”
溪岚凝眉:“何意?”
“兵之道,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jg而外钝。敛己锋芒,展以轻浮,伺机而动,方能一招制敌。”
溪岚瞬间意会她的意思,“你要我扮猪吃老虎?墨台揽月何等聪明之人,她会上当?”
“喜欢刚愎自用的都是聪明之人。”
“先生打算具t如何做?”
“两日后未时,太yan将被月亮遮住,最少一盏茶最多一个时辰的工夫后,太yan才会重新出来,在此期间,不才只需要殿下做三件事:一,让人将我带来的这一车粮食从山顶每隔半里扔一袋米,一直扔至山脚;二,只需殿下抵达山顶稍候便可。”
溪岚将信将疑,两日后照她所说的做了,谁知怎么贴告示都不顶用,这天却有一大帮子人涌上山来,乌泱泱如cha0水一般,人挤人往山顶赶。她们抢着山路上的米,登巅后头都不抬地双膝下跪,虔诚地磕头不起。蛰剑告诉过她们,上了山顶就要立马低头跪下,若是有亵渎之举,神明是不会现身的。一跪三刻,日食果然过去,天光乍亮,众人抬头,见到背光而站的nv人仪容绚丽、气度不凡,皆俯首三叩九拜。
“能驱赶黑暗,她果真就是天降帝星!”
“帝星显灵了!帝星下凡了!”
“我们有救啦——!”
自此,溪岚的救世帝星之名传遍天下,听闻这件事的墨台揽月仅是g唇冷笑,颇为不屑道:“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骗得过那帮愚民,以为能骗过我么?”
“陛下如今是一统天下的皇帝,何必在意这些小打小闹。”华年道。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这是蛀虫,一旦被蛀坏了一个地方,那么所有地方很快也会变坏,我不得不防。”墨台揽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问华年,“在东夷国的探子已将对方守备数量的情报送了回来,你也看了,眼下能否与之一战?”
华年皱眉:“这么急?”
墨台揽月笑道:“年关将近,我想过个好节。”
华年眼眸晦暗不明,“能打,但臣需要一个人。”
“何人?”
“颜倾辞颜太师。”
墨台揽月起了警惕之心,试探道:“为何要她?”
华年直言不讳:“此人神机妙算、智计无双,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有她随军,臣能保百战不败,拿下区区东夷之国,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当真?”墨台揽月还在犹豫。
华年突然邀请她去将军府上做客,墨台揽月好奇请她去作甚,华年解释:“陛下法外开恩,宽恕了曾冒犯过你的臣的家人,她们心存感激,想当面向你谢罪。陛下若不愿去,臣会转达,陛下若去,臣为你安排。”
墨台揽月盯着她:“非必要,皇帝焉能擅自出g0ng?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华年低头:“陛下可当这是回门。”
“回门……”墨台揽月搂上她脖颈,笑问,“阿年这是承认我是你妻子了?”
“已有肌肤之亲,若无妇妻之实,臣恐对不住陛下。”
“妇妻之实……嗬嗬……”墨台揽月应答她,“好,我今夜便去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