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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翠羽巧助顾致芳三皇子欲求

 

次日巳末时刻,顾菌被一阵叩门声吵醒,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若水小姐有信来。”

顾菌欠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下床,但刚动一下,忽而见白姝还埋在她胸前酣然睡着,便停住了,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顾菌胡乱穿好裘衣披上斗篷,悄然出了屋,一推门小厮还准备叩门,她说:“小点声,过来说。”说毕带着小厮离远了寝室。

小厮躬身将信举向前,顾菌接了信,说:“行,你走吧”

待小厮走远,顾菌拆了信笺,刚看没两行,忽而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顾菌忙将信袖了,回身一看,红莹那张妩媚明艳的脸倏然入目。

“你方才拿着什么?”红莹笑问,极似褚瑶的面孔让顾菌有些恍惚,险些咬了舌头:“没什么,李若水让我快些回去罢了。”

红莹手双手勾着顾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既没什么,你又藏什么?大大方方看不就是了?”

顾菌一时语噎,忙拉开了她的手,岔开话题,道:“昨儿姝儿和我说你们在西府遇着景亲王了,他可为难你们什么没有?”

红莹笑吟吟地未开口,一旁史婉伊袅袅走来,说:“景亲王问我们为什么要躲这,还对公主谎称在庙里。”

顾菌问:“你们怎么回的?”

史婉伊说:“红莹说”一语未了,白姝睡的那房的门忽而开了,白姝只穿了一件红绫中衣外套了一件小坎肩,下穿着葱绿色绸裤,正揉眼倚在门前,笑看着顾菌。

顾菌见她穿的这样少,忙过去把自己的斗篷脱下,给她披上裹紧,嗔怪道:“你怎么也不把衣服穿好?冻坏了怎么办?”

斗篷上尚有顾菌的余温,白姝浑身暖暖的,她眨了眨眼,说话声糯糯的:“我听见你们说话就出来了。”

红莹笑得弯了眼,款款走向顾菌,说:“你才刚问的,我是这么回景亲王的:你杀了澹容公主要紧的宠嬖,她正寻思着找你的不是要杀你,她现在竟怀疑到我头上,以为我有你的把柄了,你可要好好的护着我不能让她找着。”

顾菌瞥了一眼红莹,心想不愧是做过蒲江王妃的人,什么都察觉的到。

“你不怕他直接杀你灭口?”顾菌问。

红莹笑说:“他杀我做什么?我可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他也舍不得杀我,不过他就是要杀我,那就杀了吧。”

顾菌见她能谈笑间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心中有些感慨,这样明艳的小姐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才能在这样旺盛的年龄已把生死都看淡了。

史婉伊问:“他不舍得杀你是何意思?”

红莹回身瞧了她一眼,妩媚地笑着没答言。

“我带着姝儿回府,你们二人留在李府。”顾菌说。

红莹笑点了点头,史婉伊问:“听你所说,澹容公主的目的既是红莹,那我又何必一起躲着藏着?”

顾菌自忖片刻,说:“澹容的目的是景亲王,你与景亲王也算有过一段渊源,再者,我在宫内时,叁皇子见到我却又想起了你,还琢磨着要和澹容讨你,为防生事,还是留这,小心为妙。”

话方说完,红莹便勾着史婉伊的脖子,笑说:“好姐姐,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呢?留这陪我一起说说话吧。”

顾菌听她这声“好姐姐”,又想起李若水说过她已然二十七八,史婉伊不过二十二叁,于是别扭的转过了脸。

一时,李府的丫鬟过来为顾菌和白姝盥洗毕,顾菌便携着白姝驾车回往顾府。

归府路上,白姝又一次问了顾菌,如何在宫里待了那么久,顾菌一笑,但顷刻又皱起了眉,看向白姝说:“此次归府实属不易,还是多亏得淑贵妃娘娘匡助,才得抽身归府。”

因那日褚瑶将皇上画轴带给澹容时皇上约了改日再比画,正巧那日围猎完,皇上隔日便画性大发,乘着步辇到了昭华宫,还带上了淑贵妃与叁皇子。

皇上整个人看上去还不如景亲王体盛,面白干瘦,大有回天之兆。

“二哥来得可巧,我正想找你去呢。”澹容见了礼便将皇上请入宫内,皇上入殿不过随眼一眼,便瞧见了顾菌,见她样貌端秀非常,便多瞧了两眼,淑贵妃察觉到了便说:“那是臣妾的表姐顾氏。”

皇上笑说:“瓠犀仙子之表姐比之爱妃毫不逊色。”

顾菌行过国礼,皇上看向澹容,澹容笑说:“顾卿可是我的,二哥可不要贪恋,都有了淑嫂嫂了。”

皇上瞬时哈哈大笑着同澹容入殿,一时长桌摆好,画具准备停当,那叁皇子忽又说:“我近来闻风得,姑姑之前的宠嬖史婉樱之妹史婉伊似乎是被收到了顾府,今日正好一见顾姑娘,想问一声,可果有此事?”

顾菌听了此话,忽而想起之前褚珙为奉承叁皇子,将史婉伊送入宫一事,方欲开口否认,澹容先说:“我这小侄子真是越发有长进了,连我的人你也要打听做什么?”

叁皇子一愣,方笑说:“怎么?连史婉伊也被姑姑收入裙下了?”

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澹容,澹容方比划着笑说:“史婉伊是我顾卿的人,而顾卿又是我的人,那史婉伊自然也就是我的人了。”

话毕,皇上便又笑了,指着澹容说:“你啊,你啊。”

又说:“只是顾卿是顾家独女,如今顾家无脉,你把人召进宫,那人府上又如何?”

澹容笑笑方要敷衍过去,褚瑶便抢说道:“是啊,臣妾的父亲鳏寡在家,常日里也都由表姐照看着,现如今就连表姐也入了宫,那我父亲岂非无人管,这可如何使得啊。”

说着便垂下泪来,皇上忙劝慰说:“爱妃有着身孕不可伤心,澹容不过召表姐入宫几日不过就放回去了。”

澹容放下画笔干笑说:“皇嫂何出此言,就我所知,顾家无人,但李家素日也与两家不错,皇嫂所忧之事我也虑到了,顾卿入宫之日我便打发人去两府瞧过,都有顾卿表妹盐运使李若水照应着,如何说无人管呢?”

褚瑶暗忖这澹容究竟是什么毛病,但面上却丝毫不露,依旧用手帕拭泪,有条不紊地说:“只是若水姐姐世务繁忙,不止盐运使之事,还有宫内采办多多少少的也都在她头上,她为皇上办事,自然以皇上为重,只是如此,我父亲便难免被冷落了。”

说毕,还咳了两声,皇上忙扶住抚背,褚瑶接着说:“自哥哥死后,父亲身子就不大安,家中无人,做女儿的却无法在膝前侍奉,叫臣妾如何安心啊。”

皇上瞧向澹容,澹容见如此,实在无法了,只得咬牙道:“嫂嫂都如此说了,那我再拘着顾卿实在枉为人了。”

顾菌偷觑着褚瑶一哂,心中谢过,澹容忽而揽过她,说:“只是一定要回来,免得我劳心劳肺地牵肠挂肚。”

一时比画毕,皇上回驾,叁皇子未随行,留在昭华宫,向澹容央求道:“姑姑既然已有佳人在怀,那史婉伊可不可以不赏给我呢?”

说此话时,顾菌正在喝茶,茶刚入口便喷了出来,澹容瞥了她一眼,回看叁皇子,拿着折扇往他头上敲了一下:“胡说什么,你姑姑的人岂是能随意发配的?”

叁皇子搔了搔被打的那块头皮,抓着澹容的大袖,涎皮涎脸地道:“这史婉伊原是那淑娘娘兄弟名下的妾,我见过两回,实在叫人见之难忘,侄子知道姑姑最疼侄儿了,就把她赏给侄儿吧。”

顾菌一时冷汗涔涔,直冲着澹容挤眼睛,澹容掩嘴哂笑,不疾不徐地说:“你既说那史婉伊让人见之难忘,我自然也舍不得了,你若实在想美人,这也不值什么,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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