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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

 

秀香听见屋内的响动,忙过来敲门,问:“小姐,怎么了?”

屋内顾菌的唇离开了褚瑶,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按在身下,褚瑶到底娇弱些,被她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

“无事,我刚刚不小心摔了烛台,现在我与褚二小姐还有话讲,待会儿你们再进来收拾。”顾菌隔门喊道。

待门外没了动静,顾菌才低头看向褚瑶,褚瑶被她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褚瑶,你发什么疯,你说我不是顾菌,你先拿出证据,否则你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刚才做得事情我也当没发生,赶紧给我滚。”顾菌掐着褚瑶的下巴,目光略有些狠戾,褚瑶做她女宠的那几年,她已然应付惯了褚瑶各种胡闹冷脸。

褚瑶怔怔地看着顾菌说不出话,明明眼前人的皮囊确确实实就是顾菌,但却让她感到十分生疏。

“你别喊,我就放开你。”顾菌说。

褚瑶看着她,四肢被辖制着,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顾菌松了口气,放开了她,她抓过刀刃的手鲜血未止,但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看了看伤处,然后汗巾帕子随手扎了一下。

褚瑶的衣服也被顾菌的鲜血染脏了,她看着顾菌不说话,眼中十分空洞。

“你的衣服怎么办?”顾菌目光落在褚瑶衣服上的血渍上。

“我会解释。”褚瑶回过神,低眉看着自己脏污的袖口,又看了看顾菌的伤处:“管好你自己的伤吧。”

说罢,起身离去,顾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褚瑶走后,秀香没一会儿进屋,看地上碎了的青花烛台,正要收拾了,一抬眼又看见了顾菌手上的伤,和染红了衣袖的血。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流了这么多血?我我这就去叫大夫。”秀香放下收拾起来的碎片,忙要出去叫大夫,顾菌一把拉住了她,说:“不用了,我没事,洗洗拿点金疮药来敷上,包扎一下就行了,别惊动了其他人。”

秀香略有纳闷,但还是照做了,赶忙去拿了些金疮药,又从小柜中拿出几块帕子换下了顾菌胡乱缠在手上的那个。

顾菌把手放在炕桌上,让秀香为自己包扎,一开始包扎时还好好的,包着包着秀香便呜咽起来,哭声软软糯糯,顾菌凝睇了她一会儿,安抚说:“我真没事,你不用为这个哭。”

“可是,小姐”秀香看着顾菌的伤手,眼泪倏地又下来了,顾菌说什么也止不住她的泪,拿她无法,待她为自己包好伤口,把她揽入了怀中,亲了亲她的眉梢,拉过一个拐枕依靠着,又拉过被衾搂着她一起盖着。

被顾菌这样搂着,秀香好受了些,方停住了抽泣,顾菌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问:“方才褚珙和我讲,说是要接你过门,纳做良妾,还备了厚礼。”

说毕,秀香急了,抓着顾菌的衣袖,说:“我不去!”

看她急了,顾菌倏尔笑了,问:“为何不去呢?褚珙褚小公爷你都看不上?他一无正妻,又无其他滕妾侧室,你这一过去等于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老婆,多有面儿,留在我这,我一个女子,能给你什么好?”

秀香看着顾菌,忿怨地说:“他褚小公爷的大名可是整个蓉城晓得的,整日在那眠花卧柳处,我过去了,保不齐只能天天守空房,再说了,小姐你说过让我跟你,那我就跟定小姐了,以后,是生是死,我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离你。”

说着秀香还靠着顾菌紧了些,说:“小姐怕不是真要把我送过去,我现在已然不是黄花闺女了,过去漏了陷必死无疑,我也不想过去,小姐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

顾菌看她缠得这样,略有些欢喜,便故意逗引她说:“这可不是我说了算,阿爹一定要把你送出去,我也无法,到时候你也只能嫁人,至于你说破身这事,我同那褚珙去说,想必他也不会在意。”

一席话说完,又把秀香的眼泪催下来了,盈盈的泪眼看的顾菌也十分惜悯,吻了吻她的眉眼,忙说:“我哄你的,别哭了,我不会把你送出去的。”

自己逗引的人流泪就要自己负责,顾菌劝解了好一会儿,又再叁保证不把她送出去,秀香才放下心,止住了哭。

褚珙褚瑶留在顾府,晚上摆菜前还没走,顾雍把褚珙请进房内,说清了顾菌不愿把秀香赠出去,褚珙也不强要了,悻悻而归。

临走还把褚瑶托付下了,说:“我妹妹与顾姑娘素来交情就好,家中事也不用烦她,所以小妹想在这留宿些时日。”

这点顾雍还是答应的了的,毕竟顾褚两家世交,褚瑶也常在顾家留宿。

往常褚瑶留宿都是安排在竹兰阁的暖阁里,或与顾菌同睡一床,这次顾雍也没多考虑,把褚瑶安排在了竹兰阁。

顾菌一开始还觉得行动多有不便,后转念一想,自己一开始和秀香媾交媾不也就是为了让褚瑶看见死心,于是行事不但不加收敛,反而越发明目张胆。

譬如说,褚瑶吃完晌饭,想回屋歇一歇,刚一推门,屋里顾菌正抱着秀香你侬我侬,相互缠绵,褚瑶当即脸一黑,关上门就走了。

又譬如说,一日褚瑶正坐在小池塘边的亭子里观景,忽而一眼就看见那顾菌搂着秀香也在对面的亭子里观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十分亲密,褚瑶脸又一青离了亭子。

这样几日,风声不免传到了别人耳中,顾家独女好磨镜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在蓉城传得沸沸扬扬,世家们都当个笑话看。

顾雍从小厮那知她有磨镜这一癖好,若是别家可能早就气得背过气,把她打死了,顾雍反倒对他养的几个清客相公说:“我女儿定是男儿魂投错了女儿身,我看这样倒好,男子身子污浊,女子性子柔弱,我家小女二者结合,是确确实实的女公子,以后定会在这满是污烟浊气的世道创出一番事业。”

清客相公当面应和,背地里却与旁人一同诋毁顾家小姐,顾雍知道后把他叫到家院,当着一众议论主子的婆子杂役的面,用麻绳把他的腰拴在马车拖了整整一天,顾家家仆被迫站在院里看了一天,听了一天惨叫求饶,直到人死了顾雍还不放过,直到次日清晓,身子衣服都被拖烂了才叫人裹了卷破席子扔出去。

“区区一个篾片,胆敢背地里议论主子,以下犯上,以后倘若再有人不安分守己,胡诌乱道,扯是搬非,同他下场一样!”

平日里顾雍都是恩多罚少,性子向来随和,从不重罚下人,这次严惩了身旁服侍的清客,众仆人都敛声屏气,一动不敢动。

这个死了,顾雍又请了几个,那以后顾家再也无人敢议论编排顾菌。

清客相公死的那日,顾菌特意去看了,见他死得凄惨,已然面容模糊,看不出人样了,叫人好歹把他入了殓,封了银子送回了本家。

那日处理了清客相公的事情,顾菌要回公中报账,去时见褚瑶左手拎着白玉执壶,右手拿着白玉爵坐在门斗下自己给自己斟酒。

“褚二姑娘,怎地在这喝酒,不回屋中喝呢?”顾菌走过去问。

许是喝了不少酒了,褚瑶眼有些花了,眯着眼端详着看了顾菌一阵,才举起玉爵又饮一杯,嘟囔着说:“你是顾致芳?”

顾菌略微一愣,褚瑶从没用字唤过她。

“是我。”

褚瑶乜斜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又要给自己斟酒,顾菌把她的白玉酒壶夺下了,说:“别喝了。”

纤纤玉手微微一撒开,玉爵落地,应声碎了,顾菌蹙眉看她,不知她在干什么。

“顾致芳,你把酒壶还给我。”褚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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