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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听说了武林大会上的事,知道你想要找的那人,应是已经找到了。”花木兰探究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那你想要解开的那毒,如今解开了没有呢?”

百里守约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与扁鹊钻研了三年,我网罗天下消息,他阅遍世间医书,虽偶有记载蛊毒之秘,却未闻解法。”

提起扁鹊,他又忆起往事,真心实意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为他引荐我,这几年若不是他,只怕阿铠早就……”

花木兰摆摆手,豪爽道:“何必谢我。扁鹊这人,脾气本就古怪得狠,要不是这连他也摸不着头脑的奇毒……怕是早便拎着包袱又四处游历寻找怪病去了,也不会乖乖留在京城了。”

“说起引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陛下最近为我引荐了一个西洋人,叫什么,菠萝什么的。”花木兰皱眉想了半晌,终于放弃了去想那怪人的名字,接着道,“他虽然名字古怪,说话也古怪,却带来很多很有意思的书,对了,那些书的文字也很古怪!”

“所以虽然他很热情地塞了一整套给我,我却并没有看,只是听婉儿说了一些——她说那些书分别记载了起源于西方的几个家族的故事,这些家族皆为寻找并守护一位女神分散在各地的信物而生,久而久之便散落在世界各处,说不定我们这里也有呢!婉儿说,这些信物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总之各具形态,却皆附死灵,需以族人灵气供养镇守,若以族人之血浇灌,便会成活,但若见他人之血,则会……”

花木兰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见了百里守约的表情。

面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似是惊喜,又似是惊恐,在怔怔地消化了半晌后,才像终于找回了声音似的,吐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寒星殿的,是铠。”

腊月后,连气候一向温和的京城也落了雪。

百里玄策说是要去寻他师父拜个早年,白雪皑皑的盘阳宫里朝夕相处的便又只剩了那两个人。

怕铠受寒,百里守约命人在常去的屋中都燃了暖炉,然纵炉中炭火烧得红热,铠的手指却总是略冰的,于是百里守约又不放心地给那人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看他裹得严严实实,才算舍得放他在北书房里坐着看书。

其实铠体寒却并不畏寒,又是习武之人,自可运内力供暖驱寒,但他也着实不舍驳百里守约好意,只得听话地裹成个绒团,任处理完事务后的朱雀尊上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次次都要裹了他的手确认尚暖,才满意地笑开,俯下身就着铠坐在椅上的姿势,与他耳鬓厮磨一番。

而往往亲热亲吻着,那方处严冬、却比屋中人身上还暖些的手便会不老实地穿进裘披中,隔着衣物揉捏铠的后腰,另一只自也不会闲着,象征性地拂过他的领口就拉散开来,露出一片白如暖玉的锁骨胸膛。

百里守约便就着铠扬起的脖颈线条顺势一路亲吻下去,直到抽了腰带,褪了亵裤,把人压在桌案上掰了那光洁的大腿全然顶进去,尽情滋扰陵犯一番,才算是吃饱喝足、心满意酣。

于是铠常常书看到一半便被抱到桌上,上身仍披绒带裘,下身却被扒得精光,臀靠于案缘,敞开了双腿任人顶弄侵犯。

这般姿势行事时,百里守约偏爱面对面地搂着他,头埋进他颈窝闻嗅舔吻,上身也与之紧贴着,将两人具埋入那暖厚裘披中。白绒皮毛掩了内里汁水淋漓的交合处,唯铠一双雪白长腿暴露在空气中,缠于男人腰上,其间脚趾随肢体摇晃而蜷缩攒动,不难见主人深陷欲望时的情热难捱。

倒也不总是这般淫荒无度的,百里守约若是闲时,向来会琢磨着给铠做些新奇的吃食点心——他素有一手好厨艺,若用百里玄策的话说,可谓是“只要尝过都说好”,只是他身份尊贵,除极为亲近之人外,他人自也无福消受。

而某日百里守约在厨房里鼓捣一道新糕点时,瞥到身边立着的、正仔细观察他手中活计试图照猫画虎的铠,骤然忆起三年前,他为了讨对自己与朱雀楼皆不感兴趣、只一心想离开这里另谋去处的铠的欢心时,也曾潜心钻研后亲自下厨,给心爱之人摆了满满一桌饱含心意的宴席。

思及此,百里守约又偏过头,用目光去打量正紧盯着他手中动作、神情一派认真的铠,想到他虽面上常做出一副冷淡神态,吃到喜爱的东西时,眸子却总如觅到心爱之物的孩童一般蓦地亮起来,只觉心中喜爱更甚,手上也愈发有干劲了。

铠颇为困惑地睨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读不懂他顷刻间的火力全开。他艰难地试图继续依葫芦画瓢,但过了一会儿,就实在看不懂更跟不上了,便只好泄气服软,开口央百里守约做得慢一些,好让他能学得会。

许是心血来潮,这次失了忆反而对百里守约的一切都颇感兴趣的铠,在某个阳光晴好的冬日,主动提出要给百里守约做些吃的。

心上人愿主动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百里守约自然乐得接受。只是莫说铠如今记忆全失,怕是失忆前于寒星殿中时,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故而纵使他早对着从民间小铺淘来的家常烹饪书籍研究了数日,真的操作起来时,也是手忙脚乱、颠三倒四,最后把厨房搞得烟熏火燎,自己也弄得灰头土脸,才勉强做出了几道尚可入口的吃食。

那食物百里守约自是欣然接受,眉都没皱一下地照单全收不说,反倒还嚼得有滋有味的,倒是铠自己都看不下去,抢了他的象箸挟了几口,抬头有些难堪地望了他,连面上也镀了层羞恼的薄红。

百里守约觉得煞是可爱,但到底不忍他情绪低落,便主动毛遂自荐,誓要教会他烹调饮食。

京城的冬天静谧安稳,雪花于盘阳宫之上飘旋落下,在屋檐树枝积聚厚厚一层,偶时凛风吹过,便散落一地白絮,满目如新羽翻飞。

在这样的日子中,堂前却总是柔风习习,炊烟袅袅,铠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经历中,手艺终于也有了些渐至佳境的意味。

轻松闲散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小年。

如今铠的厨艺虽与百里守约相比还难能望其项背,但也算得上是差强人意,况且他服务的对象左右不过那一人,而那人对他向来是处处满意的。如此这般,铠便也就放宽了心,不再与自己较劲,看百里守约春风满面地为两人的晚膳在灶间忙来忙去,只坚持揽下了制作饭后点心的任务。

用过美膳又食了香甜点心,两人刚互相拉扯着、衣衫不整地倒在床榻之上,却听得门外下人通报,说是花将军来了。

花木兰确实来了,而且除了人来了以外,还给百里守约带了一大箱沉甸甸的东西。

那箱东西当即便被送进了盘阳宫锁放机密的南书房中,藏进了某个暗柜里,而百里守约本人闲散地在厅中与花木兰小叙了一会儿家常,见已至午夜,身边陪着的铠似乎也有些困乏,便提出既然夜深,不如请花将军于盘阳宫暂居一宿,明日白天再叙。

花木兰迎上铠状似不经意间投过来的有些莫测的目光,豪爽地展颜一笑,朗声答应了。

从那天起,花木兰一直小住在盘阳宫中。

白日里她与百里守约一同关在南书房中,不知在研究商讨些什么,一坐便是坐到日暮西斜。铠猜想许是什么机密要闻,从不主动探索,偶尔去为那两人奉些茶水点心时,也并不往那桌案上展开的布满蝇头小字、绘着繁复图像的书页上看,只微垂头沉默地替两人添好茶,耳边听着他们海北天南地侃侃而谈,连关上门时,屋内还隐约传来笑语欢声。

裹了裹身上狐裘暖披,铠转身快步离开,却在那声音全然被抛在身后时,于宽敞庭院中倏然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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