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5周子舒受刺激发疯温客行怕了他
认错谁不好,偏偏要缠上自己,真是要命!见周子舒魔怔了一样不断的重复的碎碎念,温客行只得大声点破他:“我不是!我也根本不爱你……咳~……咳……”
“你是爱我的,你忘记了你的头发也是为了我而白,那就是证据,你怎么能忘了!”听到温客行说不爱自己,周子舒取证一样,蓦地松开了温客行,手掌轻抚上温客行的发丝,在看到满目的青丝,深邃明亮的墨眸赫然放大,修长的指尖颤抖着摸上温客行的秀发,神情惊慌:“阿行,你那满头的白发呢…白发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放开!我……咳~咳~”听着周子舒不断念叨着白发,一边魔障了一样在自己头上不停的翻找白发的举动,温客行万分笃定这个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确实神经不太正常。
不说别的,就冲他嘴中的白发,温客行就可以确定男人不仅将自己错认了,并且神智方面还疯的不轻,除非他所爱之人是个白发暮年的老人,不然同他一样的年纪,哪来满头的白发。
“没了……没了……”翻找了半天,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周子舒硬是没找到一根白发,这让周子舒没来由的一阵恐慌,难道一切真是自己的臆想!
“难道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周子舒捻起温客行脑侧的一缕青丝,在手心小心翼翼的端看着。
不知为何,看着男人黯然神伤的脸,温客行不禁的有些悲从中来,到底是个可怜之人。人生几大苦,爱别离,求不得。可就算此人不是登徒子,也不能对着自己想毛手毛脚就毛手毛脚吧!
“拿……开你的……咳~咳~”
艰难的挣扎中,温客行感觉喉头一甜,强压下胸腔呼之欲出的血气,周子舒兴奋开心的声音传入温客行的耳帘,“阿行,你看!白头发!!!”
温客行紧抿着唇,费劲的压下想要吐血的强烈感觉,目光淡漠的顺着周子舒的话看去,只见他晃动的莹白指尖中,果真有一根白头发静静夹在一缕青丝之中。
夹杂在数根青丝中的银丝几乎没有存在感,真是服了,居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根。不过人有几根白头发也是正常的吧,这究竟能证明什么!
“你看!阿行,我就说这不是梦……”似乎怕温客行不相信,男人用力的扯了下来,当即温客行便感觉头皮上万千发丝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扯痛感。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路走过来就是再苦,自己都未曾特意损毁过一根,这人竟是想扯就扯了,还真是胆大妄为。如果不是男人有着超凡的武艺,温客行真恨不得直接将人掐死,偏偏自己的力量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妥妥的碾压。
“阿行!我就说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周子舒仿佛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的稻草,再度激动的将温客行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不同于刚刚那个熊抱,这回身躯虽然再次被男人兴奋的紧紧搂住,但这回双手因为温客行抬的快,因此没有被一并抱住,是自由的。
下巴被迫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温客行若有所思的盯着周子舒的后脑勺,凌厉的双眸间迸出一丝寒意,就算这人功力再强本事再大,若是在脑门上狠狠来上一掌应该也是会毙命的吧。
耳边不断传来男人欣喜非常的碎碎念,听着他一遍一遍,不愿其烦的重复说着爱的字眼,温客行心间莫名升腾出一股道不清的酸楚,甚至开始忍不住同情起这个貌比神诋的俊美男人。
倘若他的爱人尚且在世间,或许他根本不会疯至这般程度吧。如此,自己送他一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帮助他脱离了相思的苦海。
静下心聚气凝掌间,后脑勺突然被一只大掌拘住,温客行的脸被迫埋进周子舒的肩头,鼻尖传来一股干冽好闻的清香味,这种香味有些久远,恍然间好像在哪里嗅到过。
自从深陷鬼谷这个囫囵中,平日里遇见的人,身上除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怪味就是谷中路上随处腐烂的尸臭味,这般干冽淡雅的清冷香味确实与谷里其他恶鬼截然不同,但很快温客行就回过神来,就算身上好闻又能怎样!眼下放过他,也保不准他就会在下一刻的时候突然兽性大发,对自己下手。
由内力凝聚而出的银色光球在温客行的掌中越织越大,看着差不多随时可以出手了,温客行告诉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冷眼抬眸间,一根样式古朴的白色玉簪吸引到温客行的目光。
望着眼前样式古朴的祥云玉簪,温客行心中讶异不止,同时一种道不明的奇怪情绪瞬间笼上心头。被强势的抱着,男人仿佛想要将自己揉入骨血之中,越搂越紧胸腔里的内伤被挤压,更是疼得厉害,温客行挣扎不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有意识的时候,身上依旧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冰冷的感觉,温客行睁开眼就看到一缕乌黑亮丽的秀发贴在自己的脸庞,被一股暖意紧紧裹着的感觉,视线上移就看到男人闭目沉睡着,刀刻般的精致五官近在咫尺,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突然蹿出来的黑衣男子虽然行为有些怪异疯癫,但却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颜。
好看是挺好看,可又与自己何干!不再去看,低下头温客行发现自己有些褴褛的破衣裳上面套上了男人的外袍。看来这人虽然疯,却还不算上是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可就算不是衣冠禽兽,就冲这般动不动搂搂抱抱非礼自己的行为,也决计不是什么好鸟!温客行费力挣了挣才勉强抽出一只手,忽然想起自己晕厥过去的时候好像在男人头上看到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簪。为了验证,温客行特意抻了抻脖子,果然看到男人的发髻中插着一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簪。
天底下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如果自己这只没丢,那男人头上那只就是赝品无疑,意识到男人的出现多半是想来招偷天换日,温客行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熟悉的温润感告诉温客行簪子依旧好好的别在头上。
簪子的秘密温客行从未与任何一个人泄漏过半分,就连父母也因为咬死这个秘密而导致飞来横祸双双惨死离世。越是细想温客行的心绪就越是凌乱,只能猜想于男人对簪子的秘密估计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以他的功力明明可以直接抢,何须大费周章的装疯卖傻,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撒手,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男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有哪些,但是只要不激怒他,自己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趁着男人未醒,温客行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抽出悄悄隐入在衣物之中,刚放好就瞥到周子舒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温客行索性抚着脑袋直蹙眉,作出一副恰巧也刚醒来的样子。
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周子舒睁开眼眸就看到温客行抬手抚额,一副头疼的样子。此情此景,很多年前周子舒也曾在竹篱小院中见过温客行如现在这样痛过一回,当即担忧的抚上温客行的额头,焦急的问道:“阿行,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这回没有再提白发,也没再说爱不爱的,温客行颇为满意,看来这一茬总算是翻篇了,不过一直对着自己叫着其他人的名字,这种举动也真够令人生厌的,想来这也只是男人为了顺理成章的接近自己而编造的剧情。
现在敌强我弱,双方间的实力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贸然拆穿男人的把戏,怕是会惹得男人恼羞成怒,直接撕去伪装,露出嗜血的獠牙。死对于温客行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深仇大恨未了,怎可轻易死去。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莽撞行事,不如先静观其变!反正都忍了这么多年,抑制住想要一巴掌打开男人手的冲动,温客行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头晕,先扶我起来吧。”
像个小婴儿一样躺在一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