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3温客行伤势严峻周子舒心疼不已
温客行能忽然醒来是周子舒始料未及的,有多久没有见过温客行笑了,尽管这个笑容苍白无力,却依旧如同世上最绚烂的珍贵之物在周子舒的世界轰然炸开。
数不清俩人分开多少时间了,俩人在雪山上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彼此贴着,相互偎依在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温客行不会说话,只能安静乖巧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像这样有生气,能够言语的温客行,简直让周子舒如置梦境,忘记了该要如何呼吸,双目贪婪地盯着眼前鲜活的的温客行。
“胆子还是这么小。”看着小丫头哭得红红的眼睛,温客行心疼得不行,这次的伤势远比自己想象的重,望着面前还小的顾湘,要是这次真熬不过去,她该怎么办。
“才不是胆小,是关心哥……”顾湘见温客行嘴唇上干得泛起皮,这才想起遗忘在身后桌上的水瓢,连忙转过身抓过,献宝似端在温客行面前:“哥,你口渴不渴呀,要不要起来喝水?”
“好。”全身火烧火燎的痛,哪怕是起身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放在现在也是困难的。但为了不让顾湘过分担忧,温客行还是选择强忍着剧痛,右冢支起,咬紧牙关挣扎着起身。
见温客行动作笨拙且吃力,像要起身的样子,周子舒连忙倾身上前,想要搭把手:“阿行,我……”
听到陌生的声音,如此近的在耳边响起,骨子里弥漫而出的危机感让温客行暂忘掉身体的疼痛,下意识就挥出一掌朝着周子舒的要害部位打过去。
我扶你起来……周子舒本欲拉着温客行的胳膊,帮其起来,却不曾料想,刚倾过身子,话还没说完,就迎面袭来一道快而狠戾的掌风。
周子舒侧过身子轻松躲过,但很快击中的恶鬼哪个被重弹出去身负重伤,而这人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痛苦的闷哼也没有,看来此人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
大量的真气不断地从后背注入体内,身上各个地方的痛楚缓解了不少以后,温客行朝着身后的男人摆了摆手道:“好多了,可以了。”
对方好像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将大量的真气灌入到自己的后背,精力有多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面对周子舒毫不吝啬的善意,温客行心中有些羞愧,感激道:“可以了,有劳前辈为我疗伤。”
前辈?这个生分的称呼让周子舒有些错愕,刚运完功的右手还来不及放下,甫地攀上温客行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肩膀被抓住,常年不习惯与人接触的温客行下意识警觉地回过头,在看到周子舒眉深目阔的英俊面容上满是焦虑与不理解,并无杀意,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了下来。
从刚刚输入体内的浑厚内力就可得知眼前仪表不凡的男人,不仅外表出众,就连武艺也是同样深不可测。温客行想不出称呼有什么问题,难道是高人不喜欢这个称呼,正想开口询问有何不妥,心头气血霍得上涌,止不住地干咳起来。
“咳咳~”
“咳咳~”
温客行戒备的神情与僵硬的身躯,都被周子舒敏感地捕捉到,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隐隐发胀,想要立即质问清楚,但见爱人捂着嘴咳得很辛苦的样子,即使是心中滋味万千,周子舒还是停住了嘴,没有继续迫问下去。
瞥到顾湘手中装着水的葫芦舀,周子舒伸手一把扯过,小心翼翼地递到温客行发白的唇边,磁性焦急的音色中满是关心与担忧:“先别说话,喝口水。”
“咳咳~”
咳得肺都快震出来了,喉管里干燥得像要裂开的竹竿一样,有口水润润喉自然是再好不过,温客行无声望了一眼递到唇边的水舀,强忍住喝水的欲望,正想着委婉推开,一旁趴在石床边的顾湘也跟着点头催促道,“哥,你快点喝吧,水是新鲜的,阿湘刚从溪边打来的。”
水是顾湘打的,温客行放下心来,刚想啜上一口,在看到水舀边缘周子舒的手指,温客行有些尴尬地伸手捧住水舀的底端,颔首开始喝了起来。
一觉醒来以后貌似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不仅是阿行的外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就连行为举动也都无一不透出陌生而防备的气息,这些都深深刺痛了周子舒的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着水舀喝了几口,折磨人的咳嗽才算是堪堪压停了,深吸一口气稍稳气息后温客行将喝了大半的葫芦舀递还给了顾湘。
正想开口问问关于顾湘的事,毕竟如果能把小丫头带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是再好不过的。刚转过身,就看到周子舒正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看,脸还凑得极近,呼吸都能吹到自己面上,过于热烈的眼神令温客行心悸。
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就算了,还用这种热切眼神盯着自己,温客行被盯得十分不自在,但想着人家刚刚出手帮了自己,也不好强行将自来熟的周子舒推开,更何况说不定顾湘的未来还仰仗着他。
只得重新将脸转向顾湘,在看到浑身湿了大半以后,借机挪了挪身,悠悠抬起手对着顾湘的脑门佯装叩去,呵斥道:“打个水,都能弄湿衣裳。”
突如其来的奚落,顾湘毫不在意,起身逃开往火堆边跑去,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烤一下就干了,要不是阿湘,哥刚刚可喝不到那么甘甜的溪水。”
顾湘嬉笑着逃开以后,温客行只感觉脑后凝视着自己的视线愈加灼热,这让温客行越发不对劲。
思衬了一番,温客行决定还是先问问顾湘,有关于身后黑衣男子出现在此处的事情,费劲地起身朝着火堆慢步移去。
只是刚在火堆旁边落坐下,身后俊逸的黑衣男子又跟了过来,竟也是挨着自己一同席地坐了下来。男人一身衣裳虽然款式简洁,但精细的面料却昭示出他不凡的身份,温客行有些微微讶异。
靠近火堆,有了火光的折射,周子舒这才发现爱人身上的衣服过于褴褛,破旧。灰白色的衣裳布料粗糙不说,上面暗红色的血迹斑驳。过去,温客行一向喜欢艳衣华服,每每打扮得犹如一只花枝招展的漂亮孔雀,自己也总是揶揄他。
男人巡视打量的目光,顿时让温客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难道对方并不是为了顾湘出现在此处的,而是因为自己?想不到对方看起来样貌堂堂,竟也是好色狂徒。
见男人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看,温客行越发觉得自己猜想的没有错,将单薄开阔的领子不动声色地敛了敛,单手横在腹部防止散开。
随着自己的动作,对方目光死死定在自己的腹部,温客行有些鄙夷,自己一身血污,寻常人见了只会嫌脏避之不及,而对方却能露出如此灼热的目光,看来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一个饥不择食的衣冠禽兽。
难怪刚刚听到自己唤他前辈会那般惊讶,应该唤他变态更为合适才是真!
满身的血污让周子舒严重怀疑温客行身上的拙衣之下藏着许许多多深浅不一的伤口,尤其是温客行捂住腹部的动作,更让周子舒坚信腹部一定是有着更为严峻的伤,失去过一回温客行的周子舒是万万接受不了温客行再受到一丁点伤害的,尤其是会致命的那种伤。
一想到可能会再次失去温客行,周子舒的理智瞬间就被恐惧湮没,再顾不得其他,只得亲自检查才能安下心来。便再管不得其他,伸手抓住温客行的领子朝着两边就是一拉:“阿行,你是不是身上有重伤,师兄看一下。”
浑然有力的一双大掌蓦地擒住了自己的衣领,破旧的衣领被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撕裂开来,温客行的装疯卖傻,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撒手,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男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有哪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