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1一觉醒来回到过去
不是一星半点,贸然拆穿男人的把戏,怕是会惹得男人恼羞成怒,直接撕去伪装,露出嗜血的獠牙。死对于温客行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深仇大恨未了,怎可轻易死去。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莽撞行事,不如先静观其变!反正都忍了这么多年,抑制住想要一巴掌打开男人手的冲动,温客行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头晕,先扶我起来吧。”
像个小婴儿一样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温客行实在不自在。
“好,师兄扶你坐会。”看着温客行不再抗拒自己,周子舒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一切似乎又还原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异样都不愿再去想,只要温客行活着,且好好的陪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
坐是坐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就连坐着也非要搂着自己不撒手?这个登徒子!温客行强忍着,额头青筋爆起,望着不远处搁置在石台上的水舀,当即决定借着喝水的名义起身脱离男人的怀抱,还未有动作就听到男人无奈的叹道,“阿行,你的头发怎么散开了。”
应该是刚刚抽出簪子导致的,簪子是不能再拿出来用了,正当温客行犹豫着怎么搪塞回答过去,只见男人毫不犹豫的取下他自己的那根发簪,温柔的替自己绾起散乱在肩头的青丝,随后将手中的玉簪簪上,动作娴熟像是做过千万遍。
“师兄差点忘记了,阿行的发簪自从赠予师兄以后,就一直别在师兄的头上,这下算是物归原主了。”自温客行把玉簪赠予自己以后,没有多久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望着眼前满头墨玉般的青丝,散发着温热生气的温客行,周子舒只当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况且早之前就看习惯温客行簪着头发的样子,现在这样看着依旧是倾城之姿,周子舒看的入迷,回过神来,见温客行盯着自己看,周子舒随手扯断身上的一片衣角弄成一根长长的布帛,三二下简单的将自己的头发绑了绑。
听着男人自编自导,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温客行不禁心中冷笑,难道是想用赝品换自己的真品?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是自己送给他的,那这几乎以假乱真的程度倒是说的通了,可如果是真的,那刚刚放起来的那根又作何解释。
见一贯喜欢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温客行性子忽然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周子舒有些惊魂未定,生怕眼前这起死回生的一切都是假象,磁性的嗓音发颤道:“阿行,你怎么不同师兄说话。”
师兄?听着男人不断以师兄自称,温客行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顺着男人的话接下去,但理智告诉自己,要是想活命最好顺着男人配合他演下去。
踟踌再三为了活命,温客行薄唇微抿淡淡吐出师兄二字后,再难以启齿往下逢迎,这比打打杀杀竟还要令人窘迫。
“噗~”
就在温客行有些迷茫,准备继续多扯几个字敷衍应付的时候,男人“噗哧”笑出声来,听见笑声温客行顿时又气又愠,抬起脸狠狠瞪去。
见温客行瞪着一双澄澈透亮的鹿眸怒气冲冲的看向自己,周子舒只道他是脸皮薄难为情。眼中的笑意更甚,抬手就想抚上温客行的后脑勺,被对方歪头躲过,周子舒也不恼,依旧抬手抚上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是笑你。只是你之前从未叫过师兄,都是阿絮阿絮唤我,一时间没习惯过来。”
阿絮……这个称呼倒是没师兄那般别扭,况且对方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师兄,就是装也很难启齿,如果可以的话温客行是真想一掌拍死眼前这个让自己苦恼难堪的男人。
“怎么还瞪师兄呢?唉!”见温客行一言不发的抿着苍白有些起皮的唇,始终怨气十足的盯着自己,周子舒叹出一口气,遂后起身去拿石台上的瓢舀,宠溺道:“乖一点,师兄给你拿水喝。”
望着再次递到面前的瓢舀,温客行确实有些口渴,警惕惯了的性子又迫使他不得不担心这个所谓的师兄会不会在其中投入些什么东西,本能想拒绝,耳边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怎么不喝?难道是嫌师兄伺候的阿行不周?”
说者无心,听着有心。
自然而然的习惯,险些让温客行忘记了要暂行逢迎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强大男人。
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在达成之前估计是不会谋害自己。望着面前的瓢舀,温客行刚抬起手,指尖堪堪触碰到,就听到男人继而打趣道:“要不要师兄喂你?”
许是十余载不曾与生人融洽相处,更是无人诉说如此暧昧的话语,温客行的手甫的僵在半空中,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接话。
温客行呆怔的样子过于可爱,周子舒只当他是害羞了,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主动将瓢舀塞入温客行的手中,揶揄道:“嘴巴都要干到裂开了,快点喝吧。”
男人清秀的玉颊上,笑起来宛若一盆清水泛出淡淡的涟漪,却带着致命的磁场,通过一种温暖的手段淋淳尽臻的表现出来,让人拒绝不了。温客行只觉得面皮上有些灼烧之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沉默的接过瓢舀。
刚小口啜了几口,眼角余光就看到男人再次屈身落坐在自己的身边,动作优雅的理了理有些宽阔重叠的衣袖,这般文雅的举止入谷以来温客行还是头一回见,心中顿时升起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喝完水,周子舒主动提出为温客行疗伤。伤势尽快恢复肯定是好的,温客行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刚打坐不久,门口就涌尽一群乌烟瘴气的人。
偌大的动静使得周子舒目向洞口,门口伫立着十几个发丝凌乱,衣着不修边幅的男人,每个人的神情皆是不善,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护法,看来这小疯子果然伤的不轻。”人群中一个高挑的瘦子一边打量着满身是伤的温客行,一边朝着人群中为首的元护法,谄媚笑道。
这些年,温客行皆是同大多数无名鬼众一样以面具示人,谷中能够见他真容的人屈指可数。可就算此刻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带着面具,但那长居恶谷却独独不染纤尘的特别气质,以及过于颀长,骨肉匀称的精瘦体型却让在众所有鬼众都一眼认出了此人就是温客行。
凌乱的发丝,破烂不堪的衣服并没有破坏温客行的美感,反而让人情不自禁的升出股怜惜之情以及骨髓深处滋生出想要狠狠凌虐他的欲望,前后矛盾却不违和。元护法目不转睛的盯着温客行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精光,忍不住幽幽叹道:“有好些年没见过这张脸了,长得却是越发能魅惑人心了,难怪难怪。”
难怪公孙戾会亲自钦点温客行留在跟前伺候,听留守在大殿负责伺候的鬼奴们曾传过那老鬼甚至私底下还慷慨指点温客行一些关于武功方面的心德,之前只觉天方夜谭,但这一刻,元护法信了也悟出缘由了。
另一侧的手下,见有人赶在自己前面献媚,也连忙跟着讨好道:“护法,这小子平日里自视清高拽的很,每每遇见您,仗着听命谷主,就招呼都懒得向您打一个。今个儿,看这一身血,怕是难以动弹了,眼下是死是活还不得全依凭您一句话处置。”
站在后方体形壮硕的男人,是元护法的亲兄弟,自然清楚自己大哥在纾解欲望方面向来是男女不忌,现在又听出大哥话里生出旖旎的意味。在听完前面两人的粗莽发言,不放心的提醒道:“大哥,都说打狗须得看主人。这温客行是那老鬼跟前伺候的人,待会您想如何折腾都行,只是务必得留他一条命,不然恐那老鬼会震怒。”
“放心,为兄心中有数。”见唯一幸存的兄弟如此关心自己,元护法欣慰至极。
明知道采撷眼前这朵无比娇阖艳丽花朵会招来许多麻烦,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