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透了阿蒙就没一个好东西(阿蒙生鲜现点现杀)
孩子,但是作为天生的神话生物,再加上名字是主赐予的,所以我可以不管人类的那一套,也就是不冠上姓氏。
在神国里,大家一般直接都叫我鸟鸟,平时会以我名字称呼我的基本上只有主和智天使大人。阿蒙殿下则从来不叫我——无论是用阿比盖尔还是鸟鸟,祂就从来没叫过我名字。*
可是这是在外面,我要不要给自己挑个姓呢?不然会不会太显眼?我思考着,突然又想起我眼前的这位是头八腿魔狼,想起我爹平时打的异教徒都是什么成分。
啊这。
虽然我应该并不出出名是万一呢!阿蒙殿下你太坏了!
“你叫我鸟鸟就好了。”我心虚地说。
“你好,鸟鸟。”祂看着我,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亮起来:“我是安提戈努斯。”
爹的,祂好可爱。
“你好,安提戈努斯。”我学着祂的语气说:“我可以叫你安小狼吗?”
安提戈努斯看着我,祂又笑了:“你也喜欢给我取别的名字啊。”
也?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安提戈努斯没有解释,祂只是点了点头。我发现祂每次做完表情之后很快就又会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像换脸一样,很是有趣。
“我是个‘命运木马’。”我小声地说,像是怕打破这里的寂静,又像是怕被人听见:“小安,你是什么?”
“你不是说要叫我安小狼吗?”安提戈努斯也和我一样压低了声音:“我是‘奇迹师’。”*
“但是我有‘诡秘侍者’的特性。”祂很快又补充到:“还有唯一性。”
听到那份特性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抽搐了一下,也许是羡慕吧?
“真好。”我说:“偷偷人的序列一特性都没我的份……”
“如果我有两份的话说不定可以分你一份。”安提戈努斯发出点鼻音:“但是我没有,而且我姐姐会骂我的。”
“我也不会要。”我皱了皱眉:“智……呃,我的一个老师说不能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人。”安提戈努斯又凑了上来,两只灰黑色的,毛茸茸的狼耳从祂的披散的发间立起来:“我有耳朵……还有尾巴。”
安提戈努斯侧过身体给我看祂的长尾,祂的尾巴微微晃动,我走近了一点,它就来勾我的小腿。
小狼,小狼。你有两只耳朵和一条尾巴。
“主啊。”我忍不住惊叹:“我可以摸吗?”
安提戈努斯盯着我,瞳孔收缩了一下。祂沉默了。当我以为自己冒犯到祂了,正准备道歉的时候,祂开口了,只是语气里带着疑惑:“你们为什么都对我的尾巴感兴趣?”
“不只是尾巴。”我没在意祂的话,只是抬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还有耳朵。”
“嗷,也不是不行。”竖着的狼耳抖了抖,安提戈努斯冲我呲了呲牙:“你不会把它们偷走吧?”
?你在说些什么,谁会那么幼稚啊?
我和安提戈努斯非常处的来。
祂的巨人语和精灵语说的都很糟糕,赫密斯语也充满了魔狼的口音,我经常不得不用解密学者的能力才能明白祂究竟说了些什么——这种时候我总是后悔当年没有认真听智天使大人讲课,又或者是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不从祂那里顺点符咒走。而小安也总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那些怪词搞得晕头晕脑,我解释好几遍祂也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我奇怪祂的语言是从哪里学的,尽管学的不好,但是主要是发音的问题,祂的听力还是很好的。结果听见我的问题,小安眯起眼睛。祂的耳朵耷拉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边把灵体之线缠成团边哼哼地小声嚎叫。
安提戈努斯团好线团后,祂的六只手勾住延伸出的线条同时一拉,满地的密偶们一下子被牵引着飞起来,挂到半空中,然后一具接一具地滑进房子里。祂喜欢像挂腊肉一样挂祂的密偶,还觉得着很优雅。
最后一具密偶也滑进房屋之后,小安就问我,祂挂的是不是很好看?我看着祂,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祂是想转移话题。
可是祂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我一边揉着安提戈努斯的耳朵夸奖祂,一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魔狼是吃人的,祂可能是把祂的老师吃了。
我恍然大悟,安小狼这是担心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啊。
我赶忙告诉祂,我一点也不在意祂的食谱。小安呆呆地看着我,好一会才用耳朵蹭了蹭我的手心,然后祂拉出一具密偶,问我是不是想要尝尝。
啊这,还是算了吧。我拒绝了。这密偶都不知道挂了多久了,我可不是魔狼,没有坚强的消化系统,吃了万一拉肚子该怎么办!
很明显,我和祂之间存在着一点隔阂,存在着一点鸟同狼讲。但是我们都不在意这些小事。
再说一遍,我和安提戈努斯,我们非常处的来——至少是我单方面这样觉得。
和小安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我被阿蒙殿下丢到了夜之国。
祂是真不怕我被异教徒抓住狠狠摩擦啊。
这里是霍纳奇斯主峰的峰顶,是独属于安提戈努斯的“亡者之城”。除了我和祂,这座城再也没有其它活物了。
当安提戈努斯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我含糊地告诉祂我是个旅行者,祂居然信了。
我好感动,这还是我第一次欺诈成功。神国里那些失败的过往我不想多提,评价是大家都被阿蒙殿下玩过一轮了,多多少少都点了些偷盗者特防,让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命运木马十分悲伤。
为了掩饰我喜悦的表情,我还掏出了奥赛库斯送我的乐器。和我想的一样,它确实来自夜之国。
安提戈努斯凑上来嗅的时候我心虚地撇开脸,担心祂从上面嗅到什么信息。闻完之后祂果然摇了摇尾巴,说了句:“我知道了。原来是给你的嗷。”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啊?
我渐渐习惯了安小狼时不时的谜语发言,也许这就是占卜家吧。
当然,安小狼也闻出来它已经坏了。祂的解决方式是让我许个愿。我按照祂的指点许愿,说我想要一个新的。
我的愿望实现了。我把新的乐器凑到嘴边用力一吹。尖细狭长的声音从小孔中涌出来,依稀能分辨出是狼的嚎叫。
我正要感谢祂,却发现安提戈努斯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为什么骂我?”祂委屈地嘟囔,爪子在土地上刨出一道道显眼的划痕。
“什么?”我感觉很奇怪,又吹了一下。这次祂几乎是在瞪我了,瞳孔竖成了一条直线,喉间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声响。
安提戈努斯生气了。我过去摸祂的脑袋,祂甚至用背冲着我,不住地打起响鼻。小安的原型很大,简直像一座小山一样。我不得不爬上祂的身体,攀到祂的肩膀上,站起来用双手挠祂的下巴。
“你怎么不高兴了。”我也很委屈:“我第一次吹,不好听很正常啊。”
直到我把祂挠得直摇尾巴,安提戈努斯才哼哼唧唧地告诉我,这个小东西叫做“狼言”,是夜之国的子民用来和祂还有祂姐姐沟通的。
“毕竟我们的叫声很难学。”小安说:“你刚刚是在骂我嗷。”
“对不起。”我惭愧地说:“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呀。”
“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小的安小狼张开了嘴,祂的犬齿比整个我都大:“不知道就没错的话,我的牙长来是做什么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