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栈内一隅坐高人寨匪袭来获铜帖
五、栈内一隅坐高人寨匪袭来获铜帖
除了铁器摩擦的声响外,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伴随而来,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查觉到了不对劲,出鞘声影影约约响起。
「老板,来瓶酒!」
一个0露上半身的壮汉子走进客栈,用着他那粗犷的声音要了瓶酒。老板看的出来那人不怀好意,手脚开始发抖,战战兢兢的将酒给递了过去。
那壮汉随随便便的找了个空位一个劲的坐上去,一踏一踏的抖着脚,发出的声响让周遭其他人各个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前教训那壮汉一番。
待老板准备将酒放置那人眼前的桌上时,那壮汉伸出了一脚故意绊倒老板,老板就这麽摔了酒瓶子,碎裂声响的清亮。
「笨手笨脚的!看老子怎麽修理你!」明明事故意的,那壮汉还是装模作样的生气起来,将老板拎起来作势要打一顿。
其他客人见状是立刻拔剑,外头突然涌进一大群人,个个身材魁武,手里都拿着武器,衣服破烂不堪,但能勉勉强强从刺青里看到「浪」这个字。燕知秋看到这个状况,脸都绿了,全场只有他和斗篷男子还坐在椅子上,或许斗篷男子是因为武功高强而摆出从容的态度,但燕知秋完完全全相反,是因为不想被行浪寨的人给盯上才坐着的。
「我还真是乌鸦嘴。」
他小小声的自嘲了一下,顺便观察局势。挥刀的声音都出来了,果然不到十秒就开始大打出手,客栈里乱成一团,哀嚎声和吼叫声交错在一起,偏偏行浪寨的人身手还是好一点,原本那些还在说大话的客人许多都已经退到後面,几个愿意向前打的已经身负重伤。
见势,老板泪流满面的跪在地板上求饶:「你、你们要甚麽!说吧!尽管说!」
看起来应该是这帮人的老大走到最前方,嚣张的大笑了一番,并说出自己的要求:「房间都我们的!你们给老子全部都打包走人!」
「这可不行啊,si人睡房间是很浪费的。」一个从角落传过来的声音。
「谁!」
坐在斗篷男子旁边的青年这时候cha话了,他刚刚虽也在与行浪寨的人交战,但完全只是来一个砍一个,只要没有妨碍到自己的人不会主动去砍。或许是因为没有房间这点困扰到他了,他竟起了杀意。
行浪寨的领头被他这麽一激怒,气的将老板抓起来狠狠的往旁边一丢,砸中了几张桌椅,头破血流。那向行浪寨挑衅的男子好像没看到似的,一拔剑就冲向头目等人,一连就毙了五六个,本来站在後方的众人也跟着往前打,虽帮不上甚麽忙,但气势倒是多了点。
燕知秋毫不在乎情势,拿了自己的外伤药和能包紮的东西跑向受重伤的老板。
「会痛,忍耐一下。」
因为习惯的出言安抚,但老板早就晕过去没了意识,不可能回覆他。燕知秋俐落的先帮老板止血,再让他服下增进回覆能力的丹药。与其说他有信心能救回老板,倒不如说,他从没将老板看成重伤的人,因为这点伤他足以应付。他躲在桌子後面为老板处理伤口,没想到一个行浪寨的人发现了他,正t1an着刀锋,准备宰割猎物。
「唷,小子,很悠哉嘛!」
等到燕知秋转头时,那刀已经挥下。他没想到自己这麽快就会si掉,还是si在这种偏远的客栈,理由是为了救人,他想到这里,又顿时觉得自己好像si的蛮光荣的,紧闭着眼睛,不敢再往那刀看一眼。一个惊叫声传来,燕知秋睁开眼睛看到血se飞溅,那鲜红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刚才站在他身後的行浪寨大汉,再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身首分离,si在一个男子的刀下,而那个男子就是刚才与他对上眼的那人。
「白痴!不要命了吗!给我滚到後面去!」
那男子正盯着燕知秋骂,把他都给骂傻了。燕知秋吃力的抬起老板,将他一起带到後面,仔细思考刚刚发生了甚麽事。的确,冲到前面去救老板并不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举动,尤其落雪他们不在,没有人敢保证他的x命安全,刚才就差点si在那儿。燕知秋一向没有把自己的x命看得太重,si了就是si了,伤心的是别人,只是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为他伤心。刚刚那男子虽然救了燕知秋,但他反而有点恼羞成怒,一方面感谢男子的救命之恩,一方面责怪他ai多管闲事。
毕竟这是他的准备。
「这位小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今日是县令大人的诞辰呢,下令这附近人多的地方都得早些熄灯,候备着佳宴,若不照做的话只怕税赋又要变多了。」
「这麽说来,县令大人会来?」
「不知道!反正备着就是了,若是一般平民愿意多付点钱,也是能进来吃顿饭的,否则这边到明日为止恐怕都只能饿肚子了。」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威胁,燕知秋也只好皱着眉头认了,塞了点银子给那位看起来像是筹办人的浓妆yan妇,让他们五人今晚有个着落,再不愿意也都只好把怨气咽下。
这消息带回给其余四人後,他们各个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因为他们都少与nv人接触,不知道什麽时候能打完就先发了orz打完会合并。
这章的前段算是个角se大杂烩吧xd
青凌和擎天冲出来时,蔺飞雀和秦越已经将剑给收回去了,没有什麽值得紧张的事。
蔺飞雀今日穿着的b以往朴素许多,及腰的长发被束成一撮马尾,平时套在身上的黑纱这时换成了御寒的厚衣,要不是他耳朵上挂着的火鸟吊坠,一时间恐怕没人认的出他。至於秦越,除了满身的武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倒是眉间多了点厉气。
客栈老板左手推着青凌右手推着擎天,将他们一同推向前去,自己却躲在他们身後,「腼腆」地说道:「各位大侠!有、有话好好说,有事情里面谈吧!小的为各位备点饭菜……」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个人纷纷点头,蔺飞雀和秦越的确都是有事情才过来的,只是没想到场面如此「热闹」。本来还没什麽话的龙炎这时丧着脸和蔺飞雀相互寒暄,燕知秋和秦越除了偶尔对看以外没有多余的话讲,在这样的情形下,所有人还是坐在了同张桌子前。
正好是中午,饭菜来了大家也都动了筷子,可没有人开口说话,菜都没了一半,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青凌最按捺不住x子,直接找了个话题:「昨日可真是吓着我了,幸好那玄天令是保住了。」
秦越的筷子歪了一下。
擎天接了他的话:「好什麽好,师兄为了那东西受伤,不值。」
青凌偷偷的将目光移向龙炎,而後者却没有露出什麽特别的表情。
蔺飞雀并不知道玄天令在他们手上,因而问道:「玄天令?怎麽会在你们手上?」问完还看了眼秦越,却是被瞪了一眼。
青凌如实回答:「须沙国王子借给落雪哥……大师兄的,说他会用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放下了筷子,仰着头改了个姿势瘫在木椅上,「被大师兄带在身上,现在他跟杨子瑗应该在一块儿吧。」
蔺飞雀闻言像是大吃了一惊,慌忙说道:「杨子瑗?你们也认识?他可不是什麽值得结识的人。」
正当青凌想问关於杨子瑗的事时,客栈外传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
「老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那人不光是声音,连长相都让青凌觉得无b熟识,只差没喊出声来,被燕知秋抢先了一步:「父亲!」那位正朝他们走来的,正是燕知秋的其中一位父亲燕风倾。一身整洁的衣容却因一件蓑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