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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

 

“那上官,”连槿白忽视无江怪异的表情朝另一位男人说道,“方才说要让陌紝调位的事儿,便不作数了。”

寒霂依旧看着他,缓缓点头。

“你居然能这样,让你家副官说什麽是什麽不是什麽就不是什麽?”无江凑了过去,颇为惊讶的低声道,“以往的你早就发脾气了。”

寒霂再度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无江冲着他逗了一句,“没完!”

“既然你没事,那赶紧去休息吧。”短发男人这麽道,“我再和你家上官聊一会儿。”

连副官点点头,继而朝後方退去。

可待他yu推门而出时,却见那扇门自行开了起来,而他在某道身影的後头看见那位守门军兵一脸为难。

连槿白抬首,只见一高他半个头的男人站定於他面前,正以那张长得过於痞x的脸俯视着他。

副官似是呆了半晌,一gu不由得窜起的恐惧自心中爬满四肢百骸。

而那张脸弯起个笑容弧度,却是在他眼里如恶魔般可怖,那如同恶魔般伴随着的嗓音也令他连身带心的颤了颤。

那人依旧是那张笑脸,而後低声开口,嗓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好啊。”

连槿白确定,他从未见过此人。

但这人散发出的气息令他不寒而栗,不似寒上官那般冰冷,是能令人感到十分诡异的那种。虽一脸痞像,却也不似无江上官那副能有着好感的模样,而是只让他觉得,脸上那道弯弯的弧,似笑里藏刀。

副官发出了一抹颤音。

“你来这里g什麽,斩煌。”声音传来的同时有gu力道将怔在原地的连槿白往後推了推,“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淡发男人後知後觉的抬头,只见一抹玄se身影挡在身前。定神一看,却是无江上官。

“无江上官?”

可平日在寒霂面前不大正经的男人,此时却是严肃的很,还带了点微愠神se。连槿白还来不及细想,便又被一把拉的往後退。

他再一抬眸,只见他家上官的脸庞出现在上方,但相b无江,神se倒是与平日无异。

“上官?”

“没事,你後退些。”

这、这一个个护着的,是怎麽回事?

副官凑向了後方的男人,低声道。

“上官,来者不善。”

“我知道。”寒霂回应,“无江会处理。”

连槿白看着他,眉微微皱起,而後他往无江上官与那人的方向望去。

“我说这里怎麽这麽热闹,原来除了你以外,还有个新上任的副官。”那只将深se後发留长的男人似是发现到什麽似的笑了一声,倚靠着门边的他偏了身子,“啊,我忘了,热闹的似乎不止这位小副官。”

无江蹙紧了眉,紧紧盯着对方。

“听说,还有个韩族公主来着。”名为斩煌的军官笑着道,“寒霂,我听闻,那位韩族公主并无和你在一起,反倒是跑了。”

淡发男人微微一动,一旁的寒霂紧握了握他手臂,只是不动声se的对视了回去。

“荒唐。”

“荒不荒唐,又是谁荒唐?”对方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无江,你该回来了,分部若少了上官坐镇,底下的sao动就大了。”

“斩煌,”挡在门口的男人压低嗓音,颇有回归上官之姿的架势,“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随意评论的。南方众国发了帖子过来,是真是假谁又真能断定?从中作梗,又不是没有可能。”

斩煌笑哼了声,“不说这个,我来,只不过是要找你回去,”视线越过无江,男人看向寒上官身旁的连槿白,“以及来见识一下,寒霂的副官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能--”

语未毕,便被面前的无江一拳掐断了嗓音。男人偏头,一边脸颊立即浮上淤青。

“你不要忘了,在那分部里,我才是真正的上官。”短发男人b近对方,一字一句咬牙道,“纵使你只b我低一阶,只要有任何的违反,我都能以军纪直接制裁你。”

却是斩煌不畏疼痛,大声笑了出来。

“无所谓。”笑声依旧不停歇的男人这麽道,“我不过是来这里,把你给提回去!”

“上官,那斩煌军官,到底是什麽人?”

在无江与斩煌离开後,从方才变故中愣神的连槿白才回神过来,望向後方的男人表达他的疑惑。

寒霂站在那扇明亮窗前,重重叹气。

“那斩煌,是无江分部的人,位阶中将。”对方转身,倚靠案桌道,“虽为同分部,却和无江不大合得来。他人进来的时段,可能是在我先前远征之时,以至於我没什麽听过这个人。”

“听无江抱怨过,是个惹人嫌的家伙。”上官毫不忌讳的脱口而出,“但毕竟是分部,又是中将身分多少会同无江和总部往来。往後你在军中走动,若见着他,绕路走。”

连槿白听的又怔了一瞬,而後点点头。

随後两人各自沉默一阵。

“上官。”

“什麽?”

“无江上官与斩煌大人,是怎麽知道韩族事情的。”淡发男人盯着对方背影问道,“虽说我等只不过是去中立交易,这难道也不算军中机密?”

“你刚刚没听见吗?”上官侧首回望了一眼,“无江说楘云赝胡寄了帖子过来,上面大概是一些概述之词吧。且我们高阶军官,办完事都得要一同聚首,向天君禀报的。”

“包含那位斩煌大人?”

“军官聚首,只限於少将至上将之间,也就是统称为上官的高阶军官。”男人转身,正se於他,“而天君也会在场,一同参与。”

“所以,你问的为何知道,不过是因为方才我在那场聚首之论里,将南方众国的事儿汇报出来而已。”寒霂垂眸道,“不过你放心,韩族之後的事情我并无提起。”

一提起就有叛国之心了,怎麽可能提起?毕竟是有关帝国与他国之间的中立交易啊。

虽说那交易只是个幌子,但若做不好,少不了要被落井下石的。

连槿白的内心抖了又抖。

“上官,可能”

不远处的男人端着疑惑神se看他。

“可能,这次是下官--”

“不是你的错。”寒霂打断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调,“你不必说是因冲动而铸成大错。”

“上官您怎麽知道我要说什麽?”连槿白乾笑了声,颇为无奈的这麽说道。

“你在那时,其实毫无觉得自身有何错的犹豫吧。”对方面无表情的回应,“官方客套就不用了。这套,并不适合你。”

淡发男人哭笑不得。

“可若论,”

“若论无立场区分的问题,那南方众国的楘云赝胡这样对我,”男人眸se刹时狠厉,宛如猎鹰,却是下一句话令连槿白心头猛地一跳。

“早就该被我杀了。”

那句自寒上官手中满是冰寒杀气的话令连槿白依旧心中战栗,以至於他没听见同寝室里的伊推说话。

“副官?副官!”

淡发男人从思绪中回神过来,望向坐在他一旁的开朗青年。

“什麽?”

“您走神了。”

连槿白顿了顿,随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伊推你刚刚说了什麽?”

“也没什麽,左不过他嘴馋,想吃那只兰那条长街道上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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