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
”
“上官也不记得,那处之名?”
“不记得。”
“槿白。”
“嗯?”
“以前的大人,对我很好。”
“您说您很久没见到天君了。”淡发男人低首,继而帮上官将头发弄乾。
“无江”那人开了口,拖着串长长尾音,“无江说过,他也知道大人的好。”
“他也说过,那不会是以前的大人。”
连槿白微微一顿,随後继续动作。
“无江虽与我不同,可却和我又有几分相似。”男人似是困了,嗓音有些模糊,“他说过、他也是被捡回来的,只不过是被大人的弟弟--”
“而後送到这儿,加入那只兰军队。”
“您的意思是,无江上官和您,都是遗--”见那人抬首他微微一缩,“是下官失言。”
“没什麽,直接的说法不过就是无父无母罢了。”上官毫不在意的道,“至於为何捡着无江的天君手足将他送来那只兰,先前听无江说好似也是看我俩一大一小,军中也无其余培养军就让我们凑合着当学伴。”
“无江虽相对而言是我等老兵,但他实际上没和我差多少年岁。”
他望着那双疲惫瞳眸,轻叹一声。
“上官,您累了。”
“”
“头发也乾了,您赶紧睡吧。”
连槿白率先动身。却是在他下床之时寒上官一把捉住了他,紧紧的握了握。
“上官?”
“不许睡地铺。”
“上官。”他无奈的叫了一声,“您和下官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床铺上,万一半夜下官把您给挤下去了怎麽办?”
“要挤也是你被我挤下去。”
连副官眼角微ch0u。
现在并不是这个问题好吗!!
但僵持片刻後,他还是顺从了身前的上官,怂怂的躺了下来。
算了,舍身陪睡就陪。
谁怕谁!
连槿白并无忘记,昨日寒上官在回归之途中,交代他的事儿。
他醒来之时上官还在睡。帮他家上官掖好床褥後,副官从对方爪下轻ch0u开了身。
换回一身那只兰正装,连槿白扣上军帽。顾虑到时辰过早,他推开了窗,一跃而出。
而在他跃出的同时,伴随着衣料刮风而过的声响,床榻上的寒霂顿时睁开了双眼。
连槿白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闪避着清晨巡逻的商国队兵,还颇为轻松的他顺利的来到供给那只兰军兵的住处。
在他推门而入时门却开了起来,走出了位头发略微凌乱的俊俏青年。
“啊,连副官。早上好!”
连副官朝对他敬礼的朝气青年笑了笑,可在他要开口说话时却又顿了顿。
”自上次b试过後,因公事繁忙未来得及记得你们名字,还劳告知。”
青年愣了愣,随後开怀的笑了出来。
“副官说笑了。事务繁多,能劳副官把在下等人记在心上已是莫大的荣幸。”对方恭敬道,“下官名为伊推,任职这班军兵的军长。”
连槿白道了声谢。
“副官有要事吩咐?您一大早来的正好赶上大家起床时段,要不先进来吧。”
青年虽离门边有些距离,但毕竟是年轻小夥嗓门自然大,惹的几位军兵从门後探出了几个脑袋。在他们见着来者後,各个赶紧迈步而来一一站好。
而在那团军兵准备报数之时,连槿白赶忙抬手制止。
“不用了,寒上官把你们教的这麽好,报数的事儿今日先略过不提。”淡发男人抬首扫了一眼,眼角余光间瞥见了熟悉一人,便是上次与他打战的那位。
“副官,那便是上次与您b试的战兵,名唤子容。”一旁军长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便躬身上前说明。
而那名为子容的军兵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同他相互对视着,随後朝他递了个眼神扬唇一笑。
连槿白低叹,朝後方伊推应了一声。
“伊推。”
“副官有何吩咐?”
“你来。”他示意。
连副官盯着不远处--上次给他讲述那只兰胭脂香料的摊贩。淡发男人环顾,只见路旁转角里两三位他眼熟的军兵正穿着常服融入了商国日常。
连槿白想着,这男人确实是有要被他们暗查的必要。不过为防止线索模糊,昨晚的寒上官交代他顺带查查那小摊贩背景。
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从不起眼的角落走了回去。伊推选的军兵他是相信的,毕竟直属寒上官也少有不妥的可能。
“新来的副官,和上官还挺亲近的。”
角落处,一短狼蓬发的男人眼神轻佻,将目光从远去的副官收回。
“闭上你的嘴吧子容,上头之事岂是我们可随意编排的。”
“常沄我就看你天天板着一张脸。军中好不容易来了个不寻常的家伙,这乐子积了上千年都找不到。”
“你怕是疯了,你才没从h儿小口的年纪脱离不久,哪来的上千年?”名为常沄的淡发男子嗤之以鼻,“算了。伊推让我们去办的,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就行。”
待常沄远去,留於原地的子容冲那人方向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
“还说我呢,你才想找乐子。”
连副官走了几段路後拐了个弯,轻轻松松的蹦回了昨日住处。
他一个提步,在跃入窗子时顺溜的伸手推开,却是在踏窗之时上官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而後是他俩猝不及防互相撞上了,磕上了地面好大一声巨响。
方才在一旁简单整装且在昨日早已习惯这处有两个男人的依妠烟表示:
“连槿白,”寒上官撑起了身子,无奈的看着几乎整个趴在他身上且正好抬首的副官,“赶紧的,起来。”
连槿白尴尬一笑。
“上官您,怎待在窗边?”
“你从窗跃出去的时候,那动静大的几乎能将屋瓦给震下碎片来。”
淡发男人思考了一会儿。
“下官的动静有这麽大吗?”
“不管有没有,下次别从窗子出去。”暗发男人伸手揽住他的肩以防对方向後仰倒,“万一磕出了伤我怎麽带?”
“上官多虑了。”连副官将笑意敛去了几分,“方才出去,已让伊推把事办妥。”
寒上官拍了拍他的肩,以表示知情。
“那你可以起来了,副官。”
闻言连槿白一愣,而後茫然的将目光向下移。随後是上官见他脸庞一阵红白交错,继而是副官以烈风般的速度速速起身,大步败退。
寒上官看他行步速度神se一诧,伸手。
“连槿--”
“--!”
紧接着是他家副官直接撞上了边上横柜,动静大的令寒霂紧闭了闭双眼。
“”
上官见对方双手抱着脑袋靠着墙滑坐下来,全身抖如筛子的令寒霂无奈叹息。
他继而蹲下,在那副官前。
而後伸手0上了那人双手抱着的疼处,寒上官偏首蹙眉去看对方神情。
“疼吗?”
“不、不疼”夹杂着委屈气音。连槿白口是心非,却又小声改口,“疼si了”
寒上官那搁在他脑袋上的手轻拍了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