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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上元

 

你。最好是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处才好。”

姜慈叫这“夜夜在一处”臊红了脸,半捂着脸气道:“别说了你。”

尉迟肃笑得那叫一个欢。

瀛台西南角早早有一小舟在候着,尉迟肃先扶了她站好,才去解了绳子也踏上去。

姜慈环顾四周,不解道:“就我们两个么?”

尉迟肃笑:“信不过我?”

“我是真州人,满满忘了?”

是了。

姜慈这才放下心来。

尉迟肃确实没说谎,区区泛舟能难得到他什么了?

一轮弯月高挂,晚风轻拂,水波粼粼,不多会儿船就走得远了。

四周一片寂静,姜慈坐在舟中手搭着窗沿朝外望去,借着如瀑月华和舟头点点灯火,只能辨出瀛台的方向,再就是树枝暗影,旁的再看不出什么。

此情此景,真叫人心静。

尉迟肃也走进去,见了她这趴在窗沿的模样,忍不住笑问:“满满怎的不点灯?”

姜慈朝他望去。

尉迟肃只能借着窗外点点月辉和身后摇曳的烛光勉强将她看清——也不知她在想甚么,或者甚么也没想?脸上分明没在笑的,却莫名叫他心中一动。

蓦地,姜慈笑:“累了罢?”

尉迟肃顿了顿,屈膝坐到她身侧,摇头:“可会觉着太黑?”

他轻捏着她的手,继续道:“有好好吃饭吧?”

该是有的,捏着b上次要柔一些。

本还想再问几句,可下一瞬,尉迟肃便怔住了:“你——”

姜慈脸有些热,伏在他心口处,隔着层层衣裳也能依稀听见几声他的心跳,好在船内暗得很,不会叫他知道自己脸颊绯红。

她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腰——这是她劈成几章

是的,下,又是h了

船戏会有的,不是现在

船太小了会晕呃让尉迟哥哥去弄艘大点的吧

姜慈出门前对着杏h和浅粉两se挑了许久,最终选了套杏hse蕊蝶纹的襦裙。

青莺替她梳妆时,她甚至罕见地提了一句:“不必太庄重,简单活泼些罢。”

青莺应是,依着她的要求只扑了一层薄薄的粉,口脂抿了一口又擦了去,特特选了紫se的胭脂,整个人看着气se极好,唇红齿白,好不俏丽。

姜慈自入了g0ng,多是可劲儿往庄重老成的方向画,今日换了新妆,竟是先对着铜镜看了许久。

最后又选了一对珊瑚耳坠,腕间只一蓝碧玺手串,整个人瞧着便很是清新亮丽。

若不是梳了个妇人髻,该要让人以为是哪家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了。

因着昨晚尉迟肃的话,姜慈早膳只喝了半碗粥,之后便在殿内等着,只留了青莺一个伺候。

等的是尉迟肃,来的是她阿兄。

姜持信见了她这模样,笑道:“满满这是要出去?”

姜慈摇摇头,又很快点点头。

姜持信又道:“这便巧了,正好一道去镇上走走罢?”

姜慈犹豫片刻,慢吞吞道:“可还有旁的甚么人?”

姜持信讶然:“满满聪慧,确还有旁人。但也不多,只尉迟和陛下几个。”

想来就是尉迟哥哥昨晚说的“不告诉你”了,姜慈这才点头道:“青莺能去么?”

自然是可以的。

但,尉迟肃见着她的时候,很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支开一个姜持信就够麻烦了,怎的还带了一个青莺。

姜持信又不要人伺候。

青莺却很高兴,她本就是个活泼x子,这会儿更是笑得眉眼弯弯,将姜慈夸成了天上的仙子。

逗得姜慈嗔了她许多眼。

及至马车过了石桥,车外传来阵阵叫卖声、果蔬香,姜慈才从青莺那里听着了这次能出来的缘由。

她抿着笑,懒懒地靠着青莺:“倒叫我想起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了,阿兄在国子学念书,每五日回府一趟,总给带些好吃好玩的来。”

“是,那会儿大公子总会给您带上一串冰糖山楂,只是国子学离得远,总有几颗化得不成样了。”

青莺是很能聊的:“也不知这镇上有人卖没有?”

不待姜慈说什么,青莺又是轻轻地一拍手:“也不知这微服是谁出的主意?太…小…夫人也是赶上巧了。”

微服么,自然不能叫g0ng里头的称呼了。

小姐?梳着妇人的发髻呢。

姜慈手指点了点她额头:“鬼灵jg的。”

马车行到一处宅院,前头有人来禀:“主子。”

一行人在这宅院里下了车,姜慈也蒙了面纱,这才随着阿兄一道出去。

宅院后门正对着镇上的集市,这镇子本就b建yan凉快不少,青莺又撑着伞,姜慈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觉着热,离宅院越远,越起了玩闹的心思。

然,毕竟是在外头,高严自然是由姜持信和尉迟肃、并几个乔装的护卫护着,姜慈和青莺虽走在后头几步远,身后也跟了守卫。姜慈便强压下想走远看看的心思,只跟着前头的人四处走走。

集市上叫卖的东西都差不多,姜慈对珠玉首饰一类并不怎么感兴趣,胭脂水粉更是g0ng中自制,能瞧个新鲜的也就是些吃食、小巧的物件罢了。

她看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致——且不说安全与否,如今的身份却是由不得她胡乱吃东西的。

这不好玩那不好看的,姜慈侧耳听青莺与她说话,眼睛却看向前头。

唔,他跟阿兄都穿的一身白se斓衫,身形瞧着也差不多…

呀,想甚么呢!

姜慈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吐吐舌:怎的乱看?

却又忍不住想:阿兄平日里可还习武呢,大约还是要b他健壮些罢?从背影是瞧不出甚么的嘛…

也不晓得他平日里下了朝都做些甚么?

姜慈脸又白了——听阿爹说了好些他吃花酒的话。

可他前几日才说自个儿被人胡乱传他……

姜慈脸se一下子十分复杂。

一边是觉得阿爹不会故意说他的坏话,一边是觉得他没必要欺骗自个儿。

姜慈拉了拉青莺的手。

“夫人?”

姜慈凑近她耳侧,轻声道:“青莺,你可曾听人说过尉迟…左相下了朝都做些甚么?”

这话问的委实奇怪,青莺也不自觉地看她一眼。

“他不是与阿兄走得近么…”

姜慈连忙解释。

哦,是怕他品x不佳带歪了大公子罢!

青莺了然:“倒没怎么听过左相的事儿,不过左相既能与大公子交好,大公子又是个端方的,大约也是些吃茶买书之类的消遣吧?”

也是,姜慈松一口气,阿兄惯是严以律己的角se,不会与那等子混的在一起耍。

那阿爹为甚么说他去吃花酒了?

这花酒的意思是她知道的那个意思吧?

“满满,仔细些脚下。”

姜慈的思绪让姜持信这一句话拉了回来。

她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走着走着已经到了一处酒肆,阿兄正在台阶上看着她。

尉迟肃站在姜持信身侧,也蹙着眉头看她:想什么这样出神呢。

姜慈朝阿兄笑笑,余光瞥见尉迟肃,也皱着眉看他一眼。

这一眼,让尉迟肃越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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