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当保镖
名叫阿风的年轻人触碰到自己的机会,王志泽挡住那人伸来的手,接过纸巾印在自己的左肩上。
可那几个人也不觉得尴尬,都在王志泽那桌坐下来,自顾自地在找话题搭讪着。
王志泽一脸尴尬,随意又敷衍地回了几句话,又怕他们的吵闹会引来吧台上的人的注意,只好拿起酒杯喝了几口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王志泽觉得自己醉了,耳边舒缓的音乐变得有些模糊,陌生的心慌与燥热让王志泽有些睁不开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顾桌上其他人的问话,王志泽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去厕所用水冲了好几把脸,冰冷的自来水让王志泽涣散的神智回拢了一点,意识到自己状态非常不正常的王志泽,却还是想着陶溪,他不怕历景山了,就想把陶溪带回学校。
走出厕所,趁自己还有几分清醒,王志泽勉强分清方向后径直走向了吧台。可还没走到目的地,半路就被那几个人给拦住了,“你没事吧?”阿风一边装着关心的样子,一边对王志泽上下其手,还试图搂住他的腰。
被陌生人触碰的感觉让王志泽极为不适,跟浑身都起毛了一样难受。
不管王志泽的感受,那黄发男人却因为手里那紧致的触感忍不住喟叹一口气,又装作关心的样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放,放开。”做惯粗活的王志泽力气可不小,但是现在他无论怎么挣脱都像只软脚蟹那样使不出劲来。
周围的人一脸不认同地看着这场混乱,却没有一个人有想来阻止的意思。只因这几个青年在这片也算是出了名的纨绔弟子,个个嚣张跋扈,不撩人的事干得多了去了,只有这王志泽初来乍到的菜鸟不知道躲。
再者说,之前也遇到类似的事,那时候还有好心人,只不过那个好心人就因为干了件好心事,就被打得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至此之后谁还敢当这出头的好鸟?
谁来救救我——
完全超过安全距离的接触,无法挣脱的钳制让王志泽恐惧到了极点,他拼命挣扎着,当他马上就要被拖出酒吧大门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雪松味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回家。”历景山的声线冷清又沉稳,他仿佛救世主来临那般来到了王志泽身旁。
历景山不容置喙地抢过王志泽,冰冷的指尖代替那只在王志泽腰间作乱的手。跟强硬的动作不同,历景山的语气可谓是十分温柔,“你们酒钱我已经付过了,就当是谢谢你们照顾我朋友。”
历景山出众的外貌很容易吸引了那几人的注意,几乎可以说是贪婪那般盯着历景山的脸,猎艳目标就这轻松地从王志泽转意到历景山身上。
看着历景山把话说完转身就走的背影,那个黄毛男竟然情不自禁地想抓住历景山的手臂,“你……”
可那色欲熏心的黄毛男还没碰到历景山的衣服,就被仿佛早有准备那般的历景山给躲开了,而后竟毫不费劲地抱着王志泽转身,起脚狠狠踢向阿风的小腿胫骨处,黄毛男竟连痛声都呼不出一丝便跪倒在地了。
“需要我帮你给医药费吗?”历景山居高临下满眼寒光地看着那满地打滚的人,只是语气还像刚刚那般温柔,说着又托了托王志泽那软烂无力的身子。
那几人见黄毛倒地痛苦的样子,一时也慌了神,连忙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还跟历景山叫嚣着:“操!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
“他可是长峰集团的太子爷。”
“不长眼的傻逼小白脸你给老子等着!”
本来还想继续找茬甚至直接想动手的几人,被及时带着几个壮汉安保赶来的经理给制止了,“历总,真好不意思,这里我来解决吧,您先带着您的朋友的离开。”
历景山根本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只是一如既往那般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着经理微微一笑,说道:“辛苦经理你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不然知道你们酒吧还有这种顾客的可不止我一个了。”
“是是是。”经理哪听不出来历景山话里的威胁,却只能伸手擦着额角留下来的汗,满脸赔笑着。
直到看见历景山完全离开后,经理满满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指着那几个太子爷说,“把他们给我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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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泽会出现在清吧里,历景山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现在这后续事情的走向,确实出乎他的所料。
历景山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跟见义勇为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他看到下午那个百般抗拒着自己的王志泽这会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被人抱在怀里时,他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眼看王志泽人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出于人道主义,历景山还是选择去帮陶溪的舍友一把。
王志泽这样软着身子,被历景山半拖半抱地在路上走着。
阅历丰富的历景山一看王志泽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历景山没好气地推了一下那个眼泪鼻涕蹭自己一身的脑袋,放在王志泽腰间的手还顺势使劲捏了捏他的腰肉,哪还有什么君子如玉的模样,“就知道乱吃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王志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想着那害人不浅的言情里说得都是假的,一切都怪自己做错了事。
而且王志泽真的没想到,那个一直被他各种防备各种猜忌着的历景山,竟然会这样毫不计前嫌地放下身段来救自己。
现在的王志泽从历景山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安全感。
就这样一边这样不停地道着歉,一边又忍不住往历景山裸露在外的冰凉皮肤蹭去。王志泽就像大型树袋熊一样,紧紧贴着历景山。
没了下午那般只差说出口的排斥,王志泽现在这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让历景山很是受用,原本不习惯跟人搂搂抱抱的贵公子也由着王志泽去了。
“陶,陶溪呢?”王志泽哭了好一会后,又努力打起精神,磕磕绊绊地问道。
听到王志泽的问话,历景山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愉悦的心情顿时垮了下来。这个王志泽还说自己不喜欢陶溪,历景山又狠狠掐了一把王志泽,拖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没好气地回道:“回宿舍了。”
“噢……那就好……”王志泽说着,又往历景山的颈窝蹭了蹭,把鼻尖贴到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你好香啊。”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王志泽只能遂心把话说出来。
历景山哽了哽,装作没听到,“那你也要回宿舍吗?”
“要。”
“可是我不要。”药效发挥得很快,王志泽的大脑已经被搅成了一堆浆糊了,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平常不喜欢跟别人直接接触的王志泽此刻却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般胡乱地蹭着,下身那副多出来的女性器官正因药效而往外一丝一丝吐着清液。
别说王志泽难受,历景山也难受。
历景山作为一个发育健全的男性,哪受得了王志泽这般“勾引”,他只好不停地暗示自己确实对王志泽这种类型的土狗没任何兴趣。好不容易来到车子旁,历景山想把身上的王志泽扯下来推进车里,可那人就像那八爪鱼那般怎么甩也甩不开。
烦躁的历景山不知道王志泽的苦。
那个被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传来了极其怪异的感觉,让王志泽惶恐又难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他,能选择的就只有在那个给他满满安全感的历景山的耳边吐出包含热气的一句话——
“怎么办,我下面湿了。”
历景山最终还是用车里的一根备用领带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