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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戏草──残花无情(第六回)

 

冷汗自额际滑落,残花黑发披垂,此刻正被两个男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两人一个压住了他的双腿,另一个则箝制住他的双手,而浓妆yan抹的老鸨此刻正坐在床沿边冷笑着。

「小贱人,不是我说你,凭你这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sao劲儿,连我这老江湖也会目眩神迷,那位大爷不但人生涩的很,又是个多金的主儿,你会g不了他的魂?」一面说着,一面抓起残花的手,她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根银针。

「嬷嬷,您饶了我吧。」残花惊恐的看着她手上的银针,声调虚软。

「哼,饶你?我这回饶了你,你岂不食髓知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多接客,便放任他走嘛?你怕他一旦迷上你,你的客人越多,这身子就越不乾净?」银针刺入残花的手臂,残花惊叫。

「啊!」

「这会儿倒是挺会叫,你这身子反正也不乾净了,还差那几个客人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让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从我手中溜走了?」冷笑着拔出了针又刺,残花又是一声惨叫。「你不要银子,也成,少多少银子,我便札你几针。」

残花苍白着脸,鼻间涌上酸意,纯瓣颤抖,却不愿让泪水滴下。

银针起落,札在身上,痛觉却渐渐麻痹,「你这辈子既是青楼小倌,还想ga0什麽贞洁?怪就怪你命贱,被卖来这儿。你别怪嬷嬷心狠手辣,咱们这春月楼开门做生意,赚的也只你和水仙他们几个,其他人的生活可都要靠你们哪!」

「唔……」残花咬着身下的枕儿,忍住疼痛。

不知又被扎了多少针,上头的男人声音古怪的朝老鸨说,「嬷嬷,我快忍不住了,您让我和小花儿好吧,往後我、我会好好工作、好好服侍您的!」

残花回脸,瞪向身後压着自己的男人,又看向一旁的老鸨,「嬷嬷……求您。」

老鸨没犹豫多久,便冷眼看着残花,「你这孩子,也该认清状况了,你瞧瞧这张国se天香的脸,其他人不听话,哪个我不是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就你一个,连我也舍不得打,只得用针刺,这针虽疼,可却不会伤了你的脸和身子。」

「嬷嬷……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您别让其他人碰我。」残花拉住老鸨的手,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面露惊恐,想将老鸨留下,却被她甩开。

「阿宽,今晚小花儿便赏给你了,可别说嬷嬷不疼你,从今以後替我办事可得更加利索,知道吗?」

「是!是!谢谢嬷嬷!谢谢你!」阿宽惊喜的笑着,目送着老鸨带着另一个男人离去,回脸看向残花,「小花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残花挣扎着想起身,方才被针札的手却毫无力量,软倒在床上,那人压住自己,那张脸化做一道黑影,朝自己疾扑而来,残花只觉那一瞬,神魂具灭。

**

那人离不离开,其实自己并没有什麽感觉。

跟其他人一样,不管是什麽理由,来到青楼,不过寻欢作乐,自然不会有啥真情真意。

打从自己开始接客以後,自以为寻到了真情意、天真的想和那人双宿shuangfe1,却招致悲惨无b的下场以後,自己就看清了一切,这青楼里,没人有真情。

水仙姊姊总说着人只能为自己打算,初时残花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所有人ai的都只是自己的脸容,即便看透了这一切,自己还是存着一点小小的希望,盼哪日有个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ai着自己这个人,那个奇怪的公子,没有被自己的容貌迷去,是奇怪的,可也让残花恐惧。

恐惧。

不只是因为即将迎来的惩罚,针针刺骨。

也因为害怕自己已然se衰。

自己尚有姿se,嬷嬷对自己已是如此心狠,往後年老se衰,自己会是怎麽样si法,想来也怕。

即使自己就这条贱命,却连求si也不能,若然求si,不知又会换来怎样的痛苦折磨……,想必是b针札还可怕上千百倍。

那人说着会再来,残花只是听听,并不当真。

也曾经有许多人同自己说过喜欢自己、说过一辈子不会放下自己,可没一个是真的,男人在枕边说的话怎麽能信呢?

「呵呵……」残花想着,木然轻笑,身後木门开阖,残花知道是下一个客人来了,却展不开笑,x中无b酸涩,忍着忍着,半点也没办法绽开笑容回脸,明明一向,笑脸迎人是自己最擅长的,今时今刻却像失控似的。

身後的人没走向自己,没像其他人急着搂自己、扒开自己的衣裳,对自己为所yu为,什麽也没有,只有轻轻的在椅边坐下,发出了些许声响。

残花看着远方,隔了一会儿,才终是稳下情绪,缓缓回脸。

坐在那的是那个俊公子,那个生涩的说着自己会再来的俊公子……。

虽隔了五日,可他确实再来了。

只可惜,来的太迟,累的自己受了责难。

想着,对面前的人多了份厌恶,却还是微笑,「公子,您倒是守信,真再来看小花儿了,您没来这几日,小花儿可想您了。」朝他偎过去,暗想着这回定要将他好好抓住,让他在这儿流连忘返。

否则,那在外头偷听着的狗奴才可又要向嬷嬷传话了。

那公子温温的笑着,从上回就这样,就算是生涩无b、对自己的不知羞耻惊骇,却始终带着笑脸,想必是个不知人间苦楚的贵公子……,真让人想一巴掌打烂他的笑。

「呃……」那公子见他偎来,从椅上弹起,虽还勉强笑着,俊颜却染上红润,「你、你叫小花儿是吧?」

残花浅笑,「是啊,对了,我还没请问公子叫啥呢!」

「我、我叫方草药。」俊公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最後垂下眼,似是不敢瞧他。

「噢,方公子吗?您的名里有草,和小花儿倒正好配成一双哪!」嘻嘻的笑着,一双手g住了他的颈子,想看清方草药的脸se,却因为他低着头而碍了视线,嘟起嘴,残花软声道,「公子,小花儿生的很丑吗?怎麽你看也不看小花儿一眼?」

「不、不是的。」方草药有些慌忙的抬起脸,想解释些什麽,却在看见残花那张漂亮的脸容之後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残花偏着头看着他,末了微微一笑,「公子好不害臊,这样盯着人家。」

方草药一愣,见他回身要走,急急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是很快就舒开了眉头,残花还是看见了他一刹那的神se,心底一惊,还再想着是不是自己惹他讨厌了,却被他使劲的拉回,「咦,公子?」

那扣住他的温厚掌心有着某种霸道,神情从方才带着羞赧的笑转为专注,两指认真的探着他的脉象。

「公子,您怎麽着?别吓小花儿哪!」残huax底惊吓,喃喃的说着。

就见方草药抬眼看他,神情严肃,「你脉象虚浮,气虚t弱,应是有人胡乱为你施针所致,你近来可有病痛?请的是什麽大夫?」

听着他的疑问,残花回想了一下,想起了老鸨的惩罚,面se一白,「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前几日感觉有些头疼,便托嬷嬷给我请了个大夫,至於是什麽大夫,我倒是不知道,只记得那大夫给我札了几针,开了个方子就走了。」

「方子在哪?」方草药又要皱眉,却想起啥似的舒开眉头,让自己维持着心平气和。

「我丢了。」扁了扁嘴,谎话倒是说的挺顺,「我自小怕吃苦药,那药方反正我也不会照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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