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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下】(产卵py)

 

暗流蜿蜒迢迢,远渡而来。

寒潮攀附在倒悬的钟乳石柱上,露珠凝于尖端尽头,逐渐沉重,直至不堪负荷,纷纷淅沥坠落,靡靡不歇的霪雨就此延绵了整个洞穴。

你穿过这场雨幕,赤足踏过道路两侧莹然生长的菌菇丛,伞盖乍然受到外力挤压,洋洋洒洒释出大量孢子,汇成一条烟雾缭绕的尘埃之路,你便顺应蓝光指引,缓慢游荡在深邃通道中,白皙的光裸躯体困在阴翳中,浑似一缕迷途孤魂。

幸而这段路程格外平整,地面没有突兀碎石硌刮脚掌,亦无泥渣,只是浸着水汽,略显湿润光滑,行走之际需要格外留神。

而你却无心顾及,只茫然向前拖动赤裸躯体,一如行尸走肉。

直至来到某个低洼处,身体顺应惯性倾倒,趔趄着朝前栽去。

眼看即将磕碰岩壁,几根苍白触肢适时出现,自后方无声绕行至身前,相互交错铺展,形成一张严密网罩,进行缓冲阻隔。

你的额角抵向微凉须条上,肩颈则受它们的力道牵引,轻轻拉回身形。见你站稳脚跟,触肢方才陆续撤退,匿藏在岩壁背阴处,窸窣着、涌动着、远远环绕着你,继续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这是你第七次探索洞穴。

好吧,也许是第八次,你记不大清了,身陷囹圄太久,昏暗蒙昧的环境、浑噩紧张的精神以及永无止息的侵犯,早已摧毁了你对外界的感官,无法正确判断昼夜变化。当你被遗落在孤岛裂缝的那刻,时间仿佛一并停止流逝。

但你仍要坚持走动,如同一个执念,深刻烙在意识尽头,好让疼痛刺激神经,不容遗忘。

可是为什么要走?又该走去哪里?你不知道。

脑海像是蒙上层迭重沓的厚纱,将原本连贯思绪逐一隔断,再分别零散包裹起来,使你丢失了最为关键的驱动力——你为什么要执着探索这片洞穴?

然而越是思索,越是感到恍惚,似乎有个关于躲避离开的概念被强行抹除了,你只能像个呆滞的无头苍蝇,在迷沼浓雾里来回打转,没个消停。

走得累了,你干脆原地蹲坐,兀自抱着臂膀,在凄寒中木然思索这场行动的意义。

「哎唏——」

咏叹声不远不近地传来,夹杂若有似无的訇然移动声响,怪物本体保持着适当距离,亦步亦趋地追随你的步伐。

见你停滞不前,神情疲惫,触肢再次从暗处逶迤探出。

黏腻回音由远及近,你知道它正缓慢贴靠过来,可始终未曾回头。你实在不想看见它,甚至刻意无视掉头顶那些窸窣蠕动的触肢,哪怕只是脑补一下幽暗尽头的畸形模样,都会使你感到反胃。

……那是多么庞大、怪诞又扭曲的生命。

来不及表达满腔憎恶,脚跟旋即传来细微瘙痒,热而柔软,触手慢慢吞吞爬上了你的膝盖、胸口与颈项,仔细擦过积存肌肤表面的寒凉水汽,捋开贴附脸颊的湿润发丝,随后盘踞在腰腹位置,朝上施力托举,有意将你抱起。

你的身体不由瑟缩起来,然而没有选择挣扎踢打,你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力与意志,只闭上眼,一味用力蜷缩,幻想自己关在密闭蚕茧里,任由它来提前结束这次探索。

甲壳打开一线缝隙,你微凉的躯体搁在它那鼓动的脉息之上,霎时间如堕温水,热意包裹四肢百骸,催生困倦。

这里过于阴冷,而它是唯一的暖源,除了依偎过去,你别无他法。

安置稳妥以后,它带着你自由穿梭在山石砂岩当中,如同热刀切开蜡油,毫无阻碍,行进得极其平稳顺畅,等抵达巢窟尽头时,你已经彻底熟睡过去了。

其实大多时候,你都处于昏迷状态,伏在怪物怀里,枕着那阵规律搏动入眠与苏醒。

你曾经揣测过那或许是它的心房,可惜碍于铲刀丢失,只能愤恨地用牙齿指甲、用你身上唯二的武器进行抓咬啃噬,奈何那层皮肉过分软韧,且极厚实,无法任何造成实质性伤害,是以触手从来不加制止,放任你精疲力竭直至昏厥。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你便渐渐放弃了攻击,转而趁着恢复几分清醒理智,艰难爬到它的躯壳之外,开始四下摸索探寻,恰如方才情形。

而它总要陪在你的身边,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使人毛骨悚然。

今天走的太远,你睡得晕晕沉沉,迷糊梦起出发前夕的情形,蔚蓝色的起伏海洋、青郁郁的葱茏草木、红黑的军舰鸟、深褐的海鬣蜥以及那条系在船头属于勘探队伍的橙色旗帜,你甚至能够嗅到绚烂日光下静默散发盐腥气息的水藻味道。是海风的味道。

但是那阵风太过潮热了,你笼罩其中,只觉窒闷,于是有些不适地展了展腰,想要避开它的吹拂。

伴随这一动作,你终于被扯回了冷酷现实之中。

眼珠来回颤动,你勉强掀开眼帘,视野依旧覆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浓黑,反而加剧感官体验,腹部深处酸涨异常,有股霸道强横的外力正不断钻入下身,从内部反复推挤着你,使得喉间在撞击中逸出一声又一声的短促轻吟。

缓了三两分钟,意识摆脱朦胧束缚,你觉察到了现下的恶劣形势:你被重新抱出了体外,在它怀中遭受新的奸污。

毕竟不是第一遭了,在这无光无影的日与夜里,你几乎快要适应了它的频繁触碰,眼睛眨了眨,挤不出半滴悲苦泪,只默然承受一切。

触肢累迭在裸露躯干上,激烈争抢各处区域的使用权,内壁吸盘在夺斗中反复擦蹭乳峰、耳垂与唇瓣,力求激起愉悦涟漪,投石入湖般逐渐扩散开来。其中几根触手裹缠着你的四肢,姿态殷切而又贪婪,有些顶端长有口器,殷切含住你的手脚,内里湿软滑溜,并不具备锋利齿颚,一圈肌肉匝扣着骨节,细致吮吸起来。

指腹开始发皱发痒,你被舔得难受,想要抬腿挣脱,谁想足踝竟被钳制住了,触手稍加使力,便将双腿轻易拉至胸口,花心顺势朝上,使得整个阴部敞露无遗。

不可见的幽暗中,你隐约感到有某个巨大存在徐徐迫近,猜想那应该是它的头颅——尽管你从未伸手辨认过,但你知晓它正在凝视着你,狎亵目光咕嘟咕嘟泛起灼烫泡沫,自上而下兜头浇来。

腥热气流停留在了阴阜上方,大抵是在凑近观察,它的吐息喷洒在湿漉漉的肉缝上,掠过前端那颗敏感小核,你绷紧腿根,浑身微颤,不自觉地开始收缩甬道,夹紧了体内那根不断抽插的肥硕触肢。

膣肉没能成功拦阻它的侵犯,反而令其更加热情,浅浅退,再重重进,一口气碾向宫口,把甬道顶得汁水四溅。许是在昏睡期间已经被肏开过几次,花穴内部早已熟烂,浊液混着蜜水,化成一滩繁密白沫坠在臀瓣处,每次抽离之际,总会扯出无数纤长银丝,摇摇晃晃悬于半空,亲密连接彼此。

当然,你是看不见这幅淫靡场景的,可那水声经久不歇,清晰昭示了此刻的迷乱媾和。

触肢侵犯时间不长,胜在量多,一根结束以后,即刻替换新的一根,射了约莫十几轮,才总算有了缓和迹象,泡在水穴迟迟不肯出来——不是因为它得到了餍足,而是你的小腹鼓凸至极,子宫积着满满当当的浓精,再也盛不下其他了。

你捧着饱胀的腹部,直接瘫倒于甲壳上,满身的淋漓热汗蒸腾上升,赶在挥发冷却之前,俱被触手舔舐干净。

两根须条掰开了你的双唇,一根带有口器的细柔触手伸进咽喉,灌入大股清润无味的液体。

这是你赖以生存的水源——似乎具备某种强效镇定效果,饮下能够体力恢复,神智同时陷入也会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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