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单纯喜欢唱歌。”虞韵初收起钱,“爱要不要吧。”
喝到八点半,拒绝了几个来搭讪的男人,虞韵初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萧凛白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家酒吧。
“你是在查岗?”虞韵初当然不会真这么想,只是为了逗他。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去接你。”
虞韵初一想也是,便没拒绝,把酒吧地址从微信上给他发过去。
孙曦在旁听着,基本能判断出对面那人说了什么,赞赏一笑道:“你这家庭地位可以,在酒吧搞完暧昧,老公还亲自来接。”
“什么老公?”虞韵初横她一眼,“别乱说话。”
“那我说孩子爸总行了吧?”
“人家有名字,别和我扯上关系。”虞韵初拎起链条包,“出去等。”
酒吧里太闷了,一走出去阵阵凉意袭来,吹得虞韵初裸露在空气中的腿都起了颤栗。
“你先走吧。”她没让孙曦陪着等,“我去旁边便利店买个东西。”
“买套啊?”孙曦张口就开黄腔,跟虞韵初闹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家里还有孩子在,悠着点。”
越美的女人越不正经。
虞韵初冷笑了声,“我可不像你,能奋战到天明。”
“这跟女人没关系,要看男人。”孙曦不跟她说了,摆了摆手,“你赶紧去吧。”
虞韵初踩着高跟鞋,进了那家便利店,没想到那个唱歌的男生也在里面,刚挑起一勺泡面。
大概饿急了,动作有些迫不及待。
这看起来才像家庭有困难的。
拿了盒木糖醇,结完账,虞韵初坐到了男生的高脚椅旁。
一整面透明的落地窗,霓虹下的街景尽收眼底。
“这钱本来就是给你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数,虞韵初又随手抽出几张钞票推过去。
男生一怔,不懂这个漂亮姐姐干嘛还要追着给他钱,明明他都没唱歌。
“你就当我积德行善吧。”虞韵初也不想多做解释。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她如今有女儿,想尽可能给予这个社会最大的善意,这样等日后她女儿碰到困难,也会有人来帮她。
钱就放在那里,男生没拒绝,低头飞快吃泡面。
虞韵初往嘴里丢了颗木糖醇,静静看着外面。
当看见萧凛白牵着棠棠从不远处迎面走来,她未发一语,从椅子下来,快步出门。
男生只剩最后两口泡面,没想到虞韵初走那么急,赶紧往嘴里扒,把钱揣进口袋,然后拿了瓶矿泉水匆忙结账。
这时,虞韵初已经走到萧凛白的面前。
男人的臂弯挂了一件黑色薄风衣,什么话都还没说,先将衣服披在了虞韵初的肩上。
“夜里凉。”萧凛白淡声解释。
即使虞韵初在酒吧玩得再嗨,也不能忘记给她带一件外套,这是身为好男人应该有的觉悟。
虞韵初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个声音传进耳朵,“姐姐,这钱还你,我不能要。”
男生气喘吁吁,把红钞票递回给虞韵初。
太矫情就惹人厌了。
给出去的钱虞韵初是真不想再拿回去。
“你不要那就替我转交给路上的环卫工人吧。”讲完,虞韵初牵着棠棠离开。
萧凛白看了眼那个男生。
年轻、帅气,身上还有一股他当年的清冷孤寂之感。
没问虞韵初为什么给他钱,萧凛白转身追上去。
他只想听虞韵初回答,然而她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嫖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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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萧凛白以颓废萎靡的状态来到公司,秦易寒见到后不由得问,是不是一夜通宵没睡。
他哪里睡得着。
虞韵初放着他这个现成的不用,非要出去嫖。太侮辱人了。
虽然不清楚她那话里有多少玩笑的意味,但说出来就很让人eo,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漠视。
“我觉得虞韵初不可能会重新爱上我了。”
秦易寒问东,他答西。
愣了几秒,秦易寒明白了,“所以,萧总你是在这个问题感到困扰?”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抱歉,我只谈过一段恋爱,并且没有和对方复合的打算。”
“为什么没有?”
“两个相爱的人走到分手的地步,必然是对方的身上存在自己绝对无法忍受的点,重来一次就能改变了吗?”
萧凛白缄默数秒,“我觉得能。”
他不知自己的这股坚决从何而来,他只知道有志者,事竟成。
如果他不努力争取,和虞韵初便永远没可能。
秦易寒心想您别太自信了,多数能复合的情侣都是短暂分开不久,而不是像你们那样隔了近十年,不管多深的感情也被时间给冲淡了。
虽然萧凛白今日状态不佳,但处理公务时依旧精神充沛,开会时更是雷厉风行,哪位高层的汇报中出现漏洞,都会被他瞬间揪出来。
这样严肃认真的他,与在虞韵初面前的那个男人大不相同。
那这究竟是狼披上了羊的外皮,还是说……他本质上其实是一只被迫拥有狼性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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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韵初和往常一样,去店里做了几个顾客指定她来的蛋糕,离开后去旁边的花店挑了几支郁金香,准备接棠棠去趟爸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