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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您该死在我的床上

 

到他的脖颈,他唇齿游移,最终用力咬了程遇的颈项。

程遇吃痛,抱着他腰的手挪上来掐住他后颈。桂祎从善如流,放过了他的皮肉。

“先生,您真的喜欢我吗?”

他故作姿态,抬头看过去,表面天真又漂亮,偏偏没全然掩住恶意,相悖的气质揉杂,显露出一些攻击性。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程遇低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掩藏住一闪而过的痴迷。

他答非所问:“你很漂亮。”

程遇的手指借着温水的湿润进入桂祎。他攀在程遇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呼吸洒下来,很热。

程遇慢慢探索着,桂祎的身体早就得了情欲的启发,此刻更是敏感得一塌糊涂,光是手指缓慢的动作便足够让他颤栗不止。

手指反复按压着桂祎最敏感的地方,桂祎招架不来,连喘息都乱了节奏。

不知多久,他感觉手指抽离,再次抵上来的的东西却出乎他意料,冰凉而冷硬。

桂祎一惊,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程遇。

而与此同时,那个东西滑进去,像是球形,恰好停留在最刺激的地方振动。

太……太难以描述了。

他几乎被纯然的情欲的欢愉弄得失去理智。

桂祎很轻哑地“啊”了一声,猛然软了腿,向下滑去。

程遇抱住他,吻了下他的眼睛。

随后,他恶劣地,将振动的幅度调大了一档。

桂祎再也受不住,混乱的喘息里多了哭腔。

桂祎觉得自己被拽进深海里去了。

其实他很想骂人,但目光触碰到对方那张英俊而讨厌的面孔时,还是没能开口。

……他仅存的理智提醒他,毕竟、是顶头上司呢。

他咬牙,勉力压抑着快要溢出喉咙的声音,紧抓着程遇的肩膀,最终忍无可忍,崩溃地问:

“……有意思吗?”

程遇居然脱了君子皮,他话语中笑意清晰可察,貌似温柔实则颇为无赖地回答:“有啊。”

桂祎无言以对,只能冷冷地瞧他。但实际上,这种威胁没半点用处,那东西仍然埋在他身体里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快感重复堆叠,太多了便成了另外的折磨。

程遇打量着桂祎面上难耐的神色,替他拨开打湿贴在颊边的一缕黑发。而桂祎眼眶通红,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他早就硬起来,桂祎探下手想要抚慰自己,动了两下,没感觉好些。

他混乱的脑子让他迫切想要得到解脱,于是他竟然故技重施,伸出指尖去碰对方硬热的性器。

程遇难得一愣,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向来矜持又体面的人,居然真的能轻易臣服于情欲。

“做什么?”

“……把它拿出去,”桂祎看着他,“然后……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桂祎被程遇压着,身后是对方的躯体,热烫的性器进入他。穴肉早被弄得柔软,被插入时却还是漫上来一阵猛烈的快感。

他手掌抵在墙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却没能让他离开冰凉的墙面。

乳尖被摩擦着慢慢挺立,传来的尽是让他战栗的酥麻。

瓷砖实在是太凉了,身后又是男人侵略的躯体,桂祎进退维谷,他再也压不下哭喘,声音又轻又低,听起来很可怜。

而他居然也当真很不合时宜地委屈起来。本来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他说:“我好冷。”

桂祎转过身想看程遇,此刻程遇掐着他的腰,顶撞他的动作停了一瞬,他便接着说:“我有点疼。”

他觉得自己在诉苦或是诘问,可惜脑子慢一拍,没反应过来此情此景这种行为有个别称叫作“撒娇”。

在这样本该针锋相对的场合率先示弱,不论是否是他的本意,都实在是有点犯规了。

程遇动作顿住。下一刻,他抱着桂祎转过身,同他面对面站着,哑声问:“难受吗?”

桂祎靠着他的力气才站得稳,只茫然地看着他,眨两下眼,后知后觉地“嗯”一声。

程遇叹息。

他扯过浴巾草草擦了下彼此潮湿的躯体,而后将桂祎抱起来走出浴室,把他放在休息间的床上,倾身覆压上去。

程遇吻上他,从嘴唇到锁骨,在那里端端正正地留下一枚吻痕。

与此同时,他再次进入桂祎。

床铺柔软,室内也暖和,桂祎再也没了诘问的条件,只能全然沉入这场性爱。

他仰着头,长发沾湿一片,本该也是凉的,却被他自己的体温暖得温热。

倒不难受,就是有点奇怪。头发蜿蜒着贴在他腰背上,一动作便如同蛇一般在皮肤上滑动。

触感滑腻,还有点痒。

程遇像是与他心有灵犀,替他将头发拢到身侧。

之后便是漫长的夜晚。

桂祎记不清自己神志不清时说了多少不应该的话,只发觉自己再次醒来时眼尾通红。

……不晓得流了多少泪。

“你看,外面在下雪。”程遇牵着桂祎走到落地窗前,把他的手掌贴向玻璃,“这里不常下这么大的雪。”

桂祎面容被窗外雪光映得也像雪一般白。程遇看见他笑了下。

“是啊。

……不常有这么大的雪。”

上一个下大雪的日子,程遇第一次见到桂祎。

那天他参加一场应酬,谈话后对方邀请一众人去了酒吧,程遇无心参与这种活动,奈何盛情难却。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们行过一小段昏暗的、下雪的路。走进室内,程遇脱了外衣,顺手掸了下雪。

雪片很快在温暖的室内融化蒸发。

程遇找了个角落躲清闲——左右他不出现也没人敢挑他毛病。他拿了杯酒慢慢啜饮,一抬眼目光却被光线最亮的地方吸引。

准确来说,是光下站着的一位青年。

对方长发高束,穿白衬衫配黑西裤,简单得有些初出茅庐的青春气,同身边人说话时气度却从容自若。

像服务生的打扮,但大约没人会把他当作服务生。

……大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容貌,因为他舒展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或是微勾的嘴角。

程遇后知后觉那青年站在一张台球桌边。

他握着台球杆俯下身,发尾贴着肩膀垂下来,架在桌上的手指骨节修匀、苍白而漂亮。

程遇发觉自己像个登徒子。但他天生道德感淡薄,这样暧昧的场合更没兴趣继续装君子。

随着桌上局势变化,青年也换了角度姿势,程遇看清他修韧的腰身、看清他臀腿漂亮的弧度。

大约因为空气灼热,他解了几粒扣子,顶光明亮地照下来,更照得他凸起的锁骨莹白如玉。

这时东道主终于找到程遇,同他搭话。

程遇同他碰杯,微微颔首:“张总。”

张总顺着他视线转过头,笑了声:“您在看桂祎吗?”

“他的确能力不凡,是个相当出众的青年。”

桂祎。

程遇觉得挺有意思:“他在您手下工作吗?”

“他六月份毕业,在我手下实习罢了,”张总摆摆手,接着说,“您若是欣赏他……”

“您不嫌我挖墙角烦人?”

“哈哈……”张总笑得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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