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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而食之

 

北识终再次吻住他嘴唇,手掌轻轻掐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性器。

他动作很有技巧,桂祎很快硬了,欲望攀上顶峰,却又猛然被拽下来。

北识终的手指、堵住了他。

桂祎五指收紧,死死抓着北识终的手臂,大口喘息起来,几乎泄出点哭腔。

北识终轻轻磨着他性器的顶端,桂祎茫然地看着他,看起来很可怜、像是在控诉面前不讲道理的人。

可惜北识终好铁石心肠。

桂祎失神地攀上北识终肩膀,他看不清对方的目光,自己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北识终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的神态,残留的那点微薄的道德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是个混蛋。

不过,没关系。

“怎么了前辈?”他又吻了下桂祎的嘴唇,“您很难受吗?”

明知故问。桂祎咬牙,他眨眼压下眼里雾蒙蒙的水光,没什么攻击性地瞪视北识终。

“……放开、”

圈着他的手指又轻轻动作几下,之后,北识终从善如流,当真松开了他。

“……”桂祎觉得自己是疯了。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被卡在不上不下的空中,原本想寻个痛快的解脱,弄半天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感觉到北识终的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压着自己喉管。桂祎微仰着头,眼皮半阖辨不清神色。

他喘息着,嗓音却很平静:“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北识终一时没回话,只静静凝视着他,许久才继续说:“……您真漂亮。”

“实在受不了的话、”他笑得很灿烂,桂祎看见他唇间露出的尖利犬齿,“您不妨自己想个办法。”

北识终好整以暇,半靠坐在床头,双手隔着解开的衬衫扶着桂祎窄细的腰。

桂祎低头,双腿分开跪坐在北识终身前,他面对着北识终,头发长长垂下来。

发梢若有若无扫在北识终腰腹上,闹得那里有些痒。

北识终看见桂祎堪称屈辱的神态,发觉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颇为好心地问:“需要帮忙吗?前辈?”

他嘴上礼貌,手掌却肆无忌惮地往下,一只手托住他腰臀,另一手握住桂祎翘起的性器动作着,抹了满手湿润的体液。

桂祎再也受不住,这种姿势带来的快感与屈辱一同袭上头脑,他崩溃地闭上眼,额头抵在北识终肩膀。

那只手一直游移到他后腰,顺着脊线向下,指尖探进久未被侵入的地方。北识终觉得自己被桂祎抓得有些痛。

他探索的动作很慢,直到桂祎的呼吸某一刻骤然变了节奏。

啊。明白了。

北识终的手指坏心眼地在那块软肉周边游移,激得桂祎略微抬起头,重重咬了他侧颈一口。

他发现北识终喜欢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喜欢若无其事地掌握别人。可惜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地面对着彼此,桂祎无法掩饰自己外露的情欲,北识终亦然。

他睁开眼,一览无余地看见北识终,嗤笑一声,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喘息:“你装什么。”

北识终笑起来,手指终于毫不留情地辗转按上桂祎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猛然软了腰,仰起头喘息,长发扫在北识终胸膛。

那样的快感久违而猛烈,桂祎招架不能,忽然问他一句:

“你有烟么?”

北识终有些讶然。随后他说:“有的,只是应酬用,算不得太好……”

“我不在乎。”

他亲手替桂祎点了烟,桂祎垂头吸了一口,左手手指夹着烟,北识终看着他修长苍白的手指。

他垂头,故意偏开不看北识终,右手扶着对方挺立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二人都轻轻吸气。

北识终惊奇地发现自己有点忍不住了。桂祎大约发觉他的难耐,瞥他一眼,声音有点哑:“别动。”

此时二人地位逆转,掌控全局的人成了桂祎。

这个姿势,它让时间越发漫长、感知越发鲜明。桂祎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顶开,许久才终于到头。

他僵着身子适应那样的满涨,感觉动起来怕是更难耐。

北识终听他话,也没动作,只额头渗了点汗。他此时显得乖巧,一双眼睛含笑地盯着桂祎。

“……”

桂祎将烟送到唇间,终于认命。

他垂着头咬着烟,脸色没变,耳后到脖颈红了一片。

桂祎皮肤白,耳根颈后的红便显得更明显。他撑着北识终的躯体,极轻极慢地沉浮动作着。

此时他是掌舵人。浪潮翻覆,他唯恐自己被卷进去,可心里最深的地方似乎又怕错过它。

粗热的性器偶尔顶过那片最触之不得的地方,桂祎便要咬紧牙关,不让什么哭喘的声音泄出来。

他齿间咬着的烟缓缓燃烧着,烧着的烟气往上飘,烧尽的烟灰往下掉。黑长的发尾被拢到一边,垂在他身前摇晃着。

桂祎像是寻到了其中关窍,慢慢能自得其乐。

他仰起头,修韧的脖颈全然暴露,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移开烟嘴。

他另一只手掐着北识终的下巴,二人此时紧密相连着,桂祎还要倾身上去。他吻他的嘴唇,渡过去一口烟气。

北识终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呛咳几声,平复后看见桂祎漂亮的脸上挂了点笑。

可他分明还埋在桂祎最软热的地方。

北识终忍无可忍,抚上桂祎的腰,局面再次调换,他带着桂祎直直撞进那片黑色的浪潮里。

率先挑衅的人瞬间丢盔卸甲,桂祎深吸一口气,手指差点夹不住烟。

这样的姿势……太深了。

北识终紧紧握住他拿烟的手腕,将那只手扯到一边。

之后,他隔着衬衫衣料按住桂祎腰背压向自己,那段削直的脊背被按出点漂亮柔韧的弧度。

“烟,别弄掉了,”他轻声喊他,“前辈。”

“……会很危险。”

而此刻桂祎仰着头,在他的顶撞中不住喘息,手掌撑在北识终身后靠着的床头上,勉强尝试维持体面。

虽然他颈背发红,睫毛泪湿,挂在臂弯的衣服也带不来半点遮挡。

他被突然发狠的北识终弄得不知所措。

“你、”他一把抓住北识终脑后漂亮的卷发,“慢点。”

“别不讲道理呀前辈。”

天旋地转。

桂祎感觉自己手里的烟头被夺走,头脑被腹间一阵刺激弄得发懵。再反应过来,他与北识终位置彻底逆转。

对方在床头柜的玻璃台面上按灭烟头,随后俯下身吻他。

卷发垂下来一缕搔着桂祎脸侧,触感像北识终的吻一样轻柔。

可惜这是个惯会表里不一的人,他顶撞的动作越发猛烈,桂祎攥紧手指,抓皱了一片床单。

二人无话,房间盈满水声与喘息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勉强的和谐。

桂祎很快发现那是自己的电话。

北识终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慢而深,快感忽然变得绵长柔腻,可桂祎有点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北识终从床头柜上拿过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看也没看来电的是谁,体贴又恶劣地直接将听筒放到桂祎耳边。

桂祎崩溃地闭上眼。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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