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道落雪了
说时,抬手上前,从罗生生手里把剩余的冰箱贴一次性全部贴上,不愿再继续佯装认真,听她那些没完没了的絮叨。
“去收拾收拾,我带你出门。”
女孩歪头不解。
“这么冷的天,半夜出门做什么?”
“去放火。”
……
广州
进入节前倒数后,大城市的服务性行业大多选择了歇停。
lisa给酒保结完年账,将人送走后,正准备翻牌显示停业,却不料这厢手还没有挨到门边,就听见电梯声响,而后是纷至沓来的靴步声,自她背后,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她静立着,当下只余耳廓微动,细数来客的数量。
一个、两个、三个……
碎步快跑的关系,脚步堆迭。
她到后程已摸不清具体人数,只能从玻璃门的投射里,大体辨别对方应有十来人上下,而且个个身型魁梧,面容肃穆。
一看便知是来者不善,但却不知来者是谁。
手指捻转着“营业中”的挂牌,女人在翻与不翻之间,犹豫难定。
lisa用另手捂住自己小腹,不妙的预感,让她子宫不禁隐隐有些坠痛。
那里有个孕期刚满三月的孩子,从b超里看,头大身小,约莫还不到她拳头的大小。
自小在混吝腌臢中成长的她,曾受过欺凌,卖过皮肉,也淋过枪雨。世间来往如云烟,她阿梅从前不怕去涉险。
但如今她得知自己当了母亲,却陡然心生出久违的怯意,失掉了回头应对的胆色。
身后的混乱,在静默中逐渐停息。
“叮——”
新梯到站。
这次的来客,脚步悠然而缓慢,踢踏间隔,每一下都像长刀割过鱼生,满载着凌迟的肃杀之感。
“好久不见,梅小姐。”
说话的人,她记得,名叫林瑜。
“哦,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宋二。”
lisa转身,深吸一气后,笑看过众人,再将视线对准正中低头转戒的那个男人。
“来我这儿喝个酒,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